寸心梦?
寸心梦当初是谁给她的?
……镜离剑尊。
……夜烬离?……烬离?……镜离?
往昔那些被遗忘的细节再次重现,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应忱脑海。
见应忱久久不语,夜烬离抬眸看她,见她难看的脸色,眉头逐渐皱起:“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应忱摇了摇头,躲开他要抓她手腕的手。
夜烬离的手悬在半空半晌,最终自己放下了。
应忱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扯出一个笑来:“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说着,她将掉在地上的剑拾起,抱在怀里,笑着说:“师尊,我很喜欢这把剑,真的很喜欢……”
不想笑可以不笑……这句话在夜烬离舌尖滚了一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看着她的眼,眉眼弯弯,眼底却带着他看不懂的悲伤。
她的眼睛比平时还亮,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为什么……这么难过?
夜烬离的心脏骤然紧缩。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夜风,苦楝树簌簌作响,淡紫色小花纷飞如雨下,落了树下二人满头。
夜烬离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动作。他移开了视线,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哭起来真丑。”
应忱:“……”你礼貌吗!
“自然比不上师尊貌美如花~”应忱指尖在眼角一刮,阴阳怪气地说。
夜烬离冷笑:“这是自然。”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应忱撇了撇嘴,不过这么一打岔,她心中的情绪散了不少。
她抱着剑,学着夜烬离的样子靠着树。
她说:“师尊。”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听说过洞玄宗吗?”
“什么小门小派?没听说过。”
“哦,那好吧。”
应忱垂眸看着这把熟悉的剑,轻轻地说,“我想叫这把剑,寸心梦,可以吗?”
“你的剑,随你。”夜烬离眼睛都没抬一下。
“师尊,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话怎么这么多?”
片刻后。
“……说。”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啊?”
“……”
“师尊你为什么不说话?”
夜烬离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这要他怎么说?当年刚拿到剑时年轻气盛,给这剑取了个名字,叫天下第一。后来懂事些,这个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告诉她名字,不是把自己年少时的黑历史往外抖吗?这让他这个当师尊的,脸往哪搁?
他纠结半天,最终冷冷地吐出一句:“没有名字。”
“……”
等了半天,身旁之人没有再说话,只剩下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夜烬离侧头一看,只看见她安稳的睡颜,应忱已经靠着树睡着了。
“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他皱着眉,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生怕把她吵醒。
轻手轻脚地走进洞府,把她安置在床上。夜烬离想把她手里握着的剑先取下来,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剑,不想把她惊醒,他只能放弃,任由她抱着剑睡。
站在床边,夜烬离盯着应忱的脸良久,久到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夜烬离才抬步离开。
.
地牢里。
司玉坐在地上,手里戴着加强版的禁灵手铐。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本来以为关个几天他就应该能出去了,看眼下的情况,俨然是有幻境在一日,他就一日都别想出去。
多大的仇啊……
司玉哼笑一声,漆黑的眸子眯了眯,强压下心中暴怒的情绪。
“喂,开饭了开饭了——”
门口传来男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司玉眼睛都没抬一下,自从戴上禁灵手铐,他就与凡人无异,每天都要人来送饭。
果然,进来的还是平常来的那个壮汉。他提着食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走到牢房门前。
“喂——”
司玉垂眸不语。
“喂,我跟你说话呢。”壮汉踹了一下门。
司玉沉着脸,懒懒抬起眼,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来:“你找——”
剩下一个“死”字却在看清壮汉的脸后陡然卡在喉咙里,转了个弯变成了——
“……找我干嘛?”
应忱怎么来了!?
司玉心中惊疑不定。
没错,眼前的壮汉就是伪装成谭耀的应忱。她与谭耀约定好了,今天她来顶班。
地牢里潮湿又阴暗,还带着铁锈和霉烂的气味,应忱一进来,就觉得气氛压抑得不行,司玉在这儿被关了这么久,怎么受得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她就看见披散着墨发的司玉坐在冰冷的地上,那张漂亮的脸蛋都煞白煞白的,可见吃了不少苦。她可还记得,他在秘境里受的伤还没好全呢。
不过他竟然还笑出来,可见其心态还是不错的。
应忱思索着怎么让他认出自己,于是蹲下身,疯狂朝他使眼色,嘴里却说出毫不留情的话语:“还想不想吃饭了你!”
司玉:“……”
看着眼前顶着壮汉脸的应忱仿佛脸部抽筋了一般,眼睛一直在抽搐。司玉默默低下了头,他怕自己笑出声。
应忱以为是自己易容术太高超了,导致司玉没有认出自己,顿时有些急了。她贴着牢房门,低声道:“是我,应忱。”
“嗯,我知道。”司玉嘴角翘起,学着她的样子放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这里关了个魔族,再联想到一直没在幻境里见到你,就知道被关的可能是你了。”应忱刚刚在外面布下了神识,此时一边注意着外面一边对他说,“长话短说,我进来太久会被怀疑,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司玉抬起手,给她看禁灵手铐,神情无奈:“这个禁灵手铐能困住合体期修士,没办法。”
“那怎么办?你要一直被关着吗?”应忱语气担忧,难不成,她只能去求求夜烬离,说司玉是个好魔,让他放过他吗?不不不,那样的话,夜烬离可能会冷笑一声,把她也丢进来和司玉做伴。
她这副样子,俨然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司玉觉得很有意思,心中的暴戾不自觉就消散了。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这个幻境快结束了。”
“快结束了?”应忱一愣,她本也和司玉一样轻快才对,可是不知为何,一种难言的沉重感却压在心头,让她做不到展颜。
司玉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蹙眉问她:“你怎么了?”
应忱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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