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气笑了:“你这样再一再二的戏弄我,有意思吗?”
“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她从床上坐起来,以充满压迫感的姿势靠近他。
他沉默了。
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解释,她就用力捏紧了他的手腕,差点捏碎他的骨头。
他蹙眉,往床脚退了一步。
她直接起身半跪,将他压了下来,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手腕被压在头顶上,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因为这动作有些不自然,侧过脸去不看她。
他道:“我本来是将计就计,没想到你会出手相助。”
他又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是我错了。抱歉。”
他不舒服地挣了一下,被她压得更紧了些。
“老实点!”她冷哼一声,语气凶狠,“你方才不是走了?为何还回来?”
“你弄疼我了。”他试图推开,又被她按住,动弹不得。
她冷冷道:“那就疼着吧。回答我。”
“我出去办些事,回来是怕你担心。”他道。
怕她担心?
怕她担心会将她先迷晕吗?
怕她担心会完全不解释,只坐着看她吗?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说她方才还为他的安危担心,现在她的想法已经截然相反。
“不必了!”她松开了他,懒得再争论。
她最后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她起身离开。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再等等我好吗?半个月后,我一定事无巨细都和你讲明白。”
她将他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不想听了。”
“别烦我。”她说。
她将他的手甩了下去,大步走远。
片刻后,侍女上前对他道:“清源郡主请您离府。”
他这是被赶客了吗?
景岳的脸烫得不行,维持着体面道:“本世子刚好要走,不必送了。”
……
“消息保真吗?”夏冉问。
赵瑜点头:“错不了。”
自从上次与宁乐长公主合作之后,赵瑜就一直和长公主有所往来。
前几日,在她去公主府的时候,恰好遇见流萤国的昌平公主离开,不经意听见了昌平的话。
昌平正在和侍女抱怨着什么,言语间提到了“景”字。
赵瑜因为夏冉和景岳的关系,对景王府的事儿也上了心。
几番旁敲侧击之后,果然从宁乐长公主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告诉夏冉。
“谁能想到呢,堂堂景王竟然是流萤国的人!”赵瑜感慨道。
夏冉点头,她也意外极了。
虽说早就知道景王不是皇室血脉,但她还从未想过景王的背景会与外邦势力有关系。
据说,景王的生母是盛国人,从流萤国回来之后,这女子发现自己意外有孕,将景王遗弃在了一处农户的家门口。
没成想,因太后安排换婴之事,旁人又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带进了宫。
“宁乐长公主近来可好?”夏冉问道。
“她啊,正为了前线的事儿忧心呢!”赵瑜回道,“兵部绘制了新的布防图,预备着快马加鞭送去战场呢!”
盛国的布防图很细致。不仅绘制了各处的兵防设施,还特别标注了港湾、浅滩等设防地点以及周围的地形情况。
陆上地形,水上航线,以及防御兵阵等……皆在这张图上,事无巨细。
夏冉笑道:“那就好。我听说增援的兵力也已出发了,有了这张新图,这场战争应当是能早些结束了。”
布防图每年都要更新。今年过完年,兵部就开始绘制新图了,因为工作量大,一直在修撰中。
往年都是年末交付新图。这次战事突然,这才加急赶工了出来。
“是啊!”赵瑜笑道,“这可是军事机密。若不是关系好,宁乐才不肯告诉我呢。”
“不愧是你!”她道,“说起来画图,昨日沙漏也来了个单子。买家出了三千两,要寻一个技术精湛画工。”
“画什么啊?”赵瑜有些好奇,“什么图能值三千两?也给我瞧瞧!”
“我也没见过。”她唏嘘道,“管事娘子带他去寻了城北的蒋画师。据说交易达成了。”
“蒋?莫非是蒋半衫?”赵瑜心下一惊,“糟了!”
“怎么了?”她问。
“阿冉,蒋半衫这人并无原创之作,极擅长制作赝品!”赵瑜捂脸,“尤其是各类地图!”
“你是说……”她的声音逐渐升高,“布防图出事了!”
她们对视一眼,赵瑜肯定道,“那人做了赝品,一定会伺机掉包。”
“我去驿站查探!”她毫不犹豫,“使者们明早才出发,现在就住在驿站中。”
“好,布防图不可出事。”赵瑜道,“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公主府报信!”
“嗯!”
……
明月高悬。
高高的枝头上停驻着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驿站内人声鼎沸,今夜尤其热闹。
夏冉到了驿站,先自报家门,然后询问兵曹可否有空余房间,她要借宿一晚。
兵曹言语间满是恭敬,笑容却有些窘迫:“清源郡主,实在不巧,今夜不知怎么的,客房竟然住满了。”
她抿唇不悦:“一间客房也没有了吗?”
“唔……群主,您若是实在想住,小的还有一个法子。”兵曹吞吞吐吐。
“什么法子?”她问。
她当然想先住下来,唯有这样才方便行事。
兵曹道:“最后一间房给了景世子……哟,景世子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景岳走下台阶,缓步而来。
兵曹仍笑脸迎人:“群主,您二位不妨商量一下,小的先去忙了。”他一溜烟走了。
景岳问道:“你也要在此住一晚?”
“关你什么事儿?”她冷漠道。
“我这儿还有一间房,难道你不想——”他道。
她打断:“不必了。”
她目光巡视着大堂里的人,随意抓住一个路人问:“可否把房间让给我?我愿出双倍价格!”
路人惊恐摇头,忙不迭走了。
“他们是不会让给你的。”景岳道。
她没听,又碰壁了几次之后,态度软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他道:“来住驿站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军务在身,不好买通;一种是外来客商,住驿站只为平安。这两种人都不会被财帛打动。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怎么了?”她有些不服气。
难道除了他的那套房,还真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他凑近了她,小声道:“第三种就是我们这样的,要事在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