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嬅忱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屋内烛光跃动,妖冶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本就惨白的面容更像是刚死不久的尸首。
“聂茂。”
“姜嬅忱……”
姜嬅忱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聂茂身子本就惧冷,此刻更是被冻得舌头都发麻。
因为受了阉刑,姜嬅忱的声音总是偏阴柔冰冷的,只有动了怒时,声音才会些许重些。
聂茂用同样的语调叫了姜嬅忱的名字,像只不要命的兔子,明明都快要被吓死了,还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眸。
姜嬅忱浅色的薄唇微动:“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隐患?我不过只是让你亲眼看到那些人因你而死,你就在这里跟我闹脾气。”
聂茂咬了咬牙,“他们是因我而死吗?明明是你下令杀了他们,关我何事?”
他何错之有?
那个病殃殃的皇子被下人欺辱,只能怪他的母妃将他生在了冷宫之中,害他进冷宫的人难道是他吗?
牛秽儿那是跟错了主子,如若牛秽儿对他低头哈腰,那他也绝不会为难牛秽儿。
他今日之举或许可能有不妥之处,会让姜嬅忱受波及,那还不是姜嬅忱手中的权势还不够大吗?
若姜嬅忱真的站得足够高,其他人根本算计不了姜嬅忱。
说到底,都是姜嬅忱自己不努力,才会如此担惊受怕。
姜嬅忱盯着聂茂的脸看了一会儿,直到把聂茂看得心中犯怵,才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擦过聂茂的侧脸,让聂茂生出一股恶寒,汗毛立起,拼命想要远离。
可他还在病中,病榻也就那么小,整个屋子都是姜嬅忱的,他能躲到哪里去?
姜嬅忱微微垂下狭长的羽睫,似是极为享受肌肤相亲的过程,苍白的手指似是变成了几条纤细的蛆虫,一直往他的肌肤里面钻,聂茂愈发地胆战心惊,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处可躲。
“当年你进宫不过十一二岁,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茂儿亦是生得风华正茂,比皇上的嫔妃们还要美艳动人。”
“早知白白被人占去先机,我提前下手才是。”
聂茂穿着素衣,盖着白色的被子,应当是宫中最洁白无瑕的存在,却被一个低贱的太监脏了身子。
聂茂是不是已经看过那太监的身子,孱弱病态,奴性压弯了脊背,使得扭曲变形,但最为难看的应当还是那处。
聂茂看了吗?
还是上手摸过了?
不嫌脏吗?不嫌恶心吗?
姜嬅忱眼底泛着阴幽的寒光,烛光沾染不了半分。
他之前从未像今日这样对姜嬅忱说出真相,那是因为姜嬅忱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疼爱他的好阿爹的模样,会嘘寒问暖,会记得他的喜好,会纵容他……
别人喊姜嬅忱 “干爹”,那可能是攀附,但是他叫姜嬅忱 “阿爹”,是真的有些把姜嬅忱当成他爹爹了。
他亲爹爹都未必能做到姜嬅忱这种程度。
姜嬅忱看他的目光偶尔亦会变得奇怪,但他没放在心上,只当姜嬅忱有 “眼疾”。
可他没想到姜嬅忱真的对他有这样腌臜的念头。
聂茂怕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是也很气愤。
姜嬅忱也配?
姜嬅忱天天涂着厚厚的粉,不知道厚粉下的脸是怎样的,大概也生着皱纹,一副难以入眼的丑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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