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宾主皆宜,江知寂倒是很给面子,将盘内所有菜肴全部都用干净。
“我竟然不知道娘子还有何不会的,样样精通,即便当个酒楼的掌柜也使得。”江知寂双目含情,话语坦诚,并未有丝毫的敷衍之感。
他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温绮罗却在心中暗想,若是开几家酒楼,倒也使得。
如今兰州府的吃食远远比不得京城,虽然有许多酒楼,味道比起京城还是差上许多。
温绮罗单手撑着脸颊,明亮的眼神如同剔透的白玉,她晃动着手中的茶盏,浅浅开口:“兴许有朝一日,当真会有这样一家酒楼。”
“既然如此,那我愿成为日日光顾的客人。”江知寂起身,将桌上的白瓷盘子都收拢好,一气呵成,并未有任何迟疑。
温绮罗看着他的背影,这般气质出尘的男子,却并未如同想象之中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反倒因为家道中落,事事皆需他亲自操劳。
初见时,他一身粗布麻衣,一身清贵之气并未因为粗粝的双手而削减半分,只是他那手上,除了因常年习武而留下的薄茧外,还有经常料理杂事而积累的痕迹。
水流声潺潺,月色空明,温绮罗站在庭院内,嗅到桂花芳香馥郁清雅,而她神色亦是晦暗不明。
五日后,八月底。
便是放榜的日子。
一大清早,晨光熹微,温绮罗收拾心绪,换好一身崭新的衣衫。
白雪端着一盆温水从门外进来,温绮罗抬起眼眸看向窗外,窗外的那株枫树叶片彻底发黄,一阵秋风吹过,吹落枯黄的树叶。她洗完双手,擦拭着手指上的水珠。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白雪轻声道,她端着水盆,自然能够看出来温绮罗此时心不在焉。
温绮罗一直都在想着此事,若是寻常,院试放榜自是同她没什么关系,可惜此事关系到江知寂,她也不免分出些许心神。
大街上人满为患,人头攒动。三年一次的大日子,事关无数人的命运,是否一路高升,亦或者是名落孙山,都牵动着每一个人的情绪。
若是能够中举,相当于半只脚踏入官途,自然能够称得上一声举人老爷。
城门外,张贴着布告,周围前来围观的人很多。都是读书人模样。
有人锦衣华服,身边还带着书童。有人粗布麻衣,衣衫上还带着几个不甚雅观的补丁。长长的告示上写着一个个人名。
有人伸着手指,眯着眼眸,从告示第一个名字看,一点点搜寻自己的名字所在。
“王长贵、李枫……张蒙,好,我中了,我居然中了!”此人忽然哈哈大笑,作癫狂状。他已经年过不惑,不复其他人的年轻,光是参加秋闱,接连数次不中。家境也就普通,为了供给他读书,一家老小都在田野中耕种,为他购买笔墨纸砚。
寒窗苦读数十载,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张告示上居然有他的名字。
他双眼通红,喜笑颜开。原本整洁的衣冠也瞬间披散开,瞧着有些癫狂。
又有几人唉声叹气,显然告示上并没有他们的名字。
每一次秋闱,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若是再一次不中,需要三年后才能再度参加。
对于寒门出身的学子而言,笔墨纸砚的价格昂贵,不一定能够继续读下去。这次若是还不重,回到家乡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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