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笑道:“想让我遇刺,引发天怒人怨?”
“那就将计就计。苏苏,动用所有耳目,严密监控芈宸及其麾下都城卫的兵力调动,尤其是他们故意留下的防御漏洞在哪里。”
“明白。暗影小组已全部激活,重点关注芈宸部。同时,”苏苏的光芒稳定下来。
“我已让工械司以试验新甲为名,为亲卫配备了特制的贴身软甲,并在他们的臂弩中使用了新研制的机括和淬炼技术,威力与射速远超寻常弩箭。”
“另外,针对阵法,我们也准备了应对之法。学宫工匠已根据我的计算,铸造了一批特殊的青铜构件,届时混入祭天仪仗。阴阳阵法玄奥,我无法完全解析,这些构件未必能完全破解,但足以干扰其能量流动,制造混乱,为我们争取时间和主动权。”
嬴政颔首:“很好。他们想借天意人心,我便让他们看看,何为人定胜天。”
苏苏笑道:“阿政,这一次,我们要让他们所有的谋划,都变成推动你走向王座的阶梯。”
祭天前三天,嬴政依制出城,前往渭水畔视察新修的水渠。
车队行至一处河谷,两侧山林寂静的可怕。
苏苏的预警响起:“检测到大量弓弩与人群,刺杀即将发生。”
几乎在同时,无数弩箭从两侧山林中射出。
“护驾。”蒙恬怒吼。
然而,就在弩箭即将触及车驾的瞬间,车舆四周猛地弹出一张致密的的特制钢丝护网,将大多数弩箭格挡在外,发出金属刮擦声。
与此同时,车底释放出大量的烟雾,瞬间遮蔽了车驾周围,扰乱了弓箭手的视线。
死士头领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所有参与行动的嬴政亲卫,按照预定方案行动了起来。
“一个不留。”嬴政的声音透过车厢传出。
屠杀开始。亲卫清除着每一个埋伏的死士。
战斗很快结束,俘虏了几个领头者。不待审问,他们便口吐黑血而亡。
嬴政走下马车,平静地看着一地狼藉。
“消息传回咸阳了?”他问。
苏苏:“已按照计划,通过特定渠道,如实汇报。王孙政遇袭,亲卫浴血奋战,王孙虽侥幸未受伤,但受惊过度,车驾损毁,暂缓回城。”
嬴政抬头,望向骊山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
“很好。”
“现在,该我们为这场祭天大典,送上一份贺礼了。”
。。。。
祭天前夜,骊山行宫密室。
嬴稷靠坐在榻上,烛火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看不出喜怒。
“子楚,”嬴稷仿佛随口一问,“若明日天象示警,直指政儿,你这监国太子,当如何自处?又如何处置?”
嬴子楚心中一凛,仿佛有冷水水浇头。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眼神由一瞬间的慌乱转为坚定:“大父,天象玄奥,子楚不敢妄断。然政儿之才,于国大益。新粮增产几倍,新犁活民无数,新弩壮我军威,此乃实绩。若有人借天象构陷大秦栋梁,子楚身为监国,必当彻查到底,以正视听。此非为父子私情,实为秦国公器,不容私心亵渎。”
嬴稷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能穿透肺腑,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去吧。”
嬴子楚躬身退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这是大父最后的试探。
次日,骊山祭坛。
旌旗蔽日,甲士林立。文武百官、宗室勋贵、百家代表肃然而立,气氛庄重得近乎凝固。
高台之上,嬴稷在王座闭目养神。下手边是监国太子嬴子楚,警惕地看着全场。
嬴政立于宗室队伍前列,玄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神色平静。
苏苏的光球隐匿在他怀中,全力运行着防护程序。
祭祀流程按部就班,直至正午。
天色,陡然暗沉下来。
荧惑妖异的红光,紧紧依偎着心宿二,荧惑守心凶兆,如期而至。
人群一阵骚动,恐慌开始蔓延。
“天象示警,国有妖孽,请天鉴之。”
阴阳家宗师星衍须发皆张,手持古朴阵盘,步罡踏斗。祭坛上刻画的阵法纹路瞬间亮起,引动天上荧惑星光,一股磅礴压力猛然压向嬴政所在。
苏苏预先埋设的干扰构件剧烈震动,勉强扭曲了部分能量流。但星衍修为高深,阵法之力仍手狠狠冲向嬴政。
嬴政闷哼一声,感觉周身空气都变得沉重。就在这压力达到顶峰时,他怀中的苏苏再也无法完全隐匿。
一道微弱、不稳定的虚影,在嬴政头顶一闪而逝。
虽只一瞬,却被大家所见。
高台之上,嬴稷猛然睁开双眼,精光爆射。
星衍更是须发怒张,声音带着玄奥回响,直指嬴政:“王上,异象已显,有非人之物,干扰国运,依附王孙之身,此乃大凶之兆。”
“为社稷计,请王上驱逐妖孽,暂禁王孙。”渭阳君嬴傒等旧贵族立刻跪倒一片,声音悲愤,仿佛忠君爱国至此。
所有人都看向了嬴政,或惊疑,或恐惧,或幸灾乐祸。高台之上的嬴稷,眼神冰冷隐忍。
就在这时,一声沉喝响起:“星衍宗师。”
监国太子嬴子楚,一步踏出,稳稳地站在了嬴政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儿子与那无形的压力之间。
嬴子楚直视星衍:“你口口声声非人之物,可能指明,此物是助秦,还是害秦?”
他不等星衍回答,猛地转身,面向百官与万千将士,声音沉毅,传遍四方:“自王孙政开骊山学宫以来,新式农具使关中粮产倍增,新式军械让我大秦锐士如虎添翼。此乃活民、强军之实绩。莫非在尔等眼中,这些利国利民之功,反倒成了罪证?”
他再次转向嬴稷,拱手:“大父,子楚以为,无论何物,既于大秦有利,便当视为国之重器。若因其形质特异便视为妖孽,与因噎废食何异?若因此加罪有功之王孙,岂不令天下功臣心寒?”
一番话语,惊醒众人。
以实绩对抗天象,以国利驳斥妖孽。
原本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许多中立的官员面露思索。
嬴子楚的挺身而出,为嬴政赢得了喘息之机。
压力稍减,嬴政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与父亲并肩而立。他平静地看向嘴角溢血,却仍在勉力维持阵法的星衍。
“星衍先生,”嬴政一开口,清亮的声音立刻让全场安静下来,“你既通晓天机,政有一问。可是天道恒常,还是人道沧桑?”
星衍一怔。
嬴政不再看他,转而面向台下那无数黑压压的人头,那是大秦的将士,是关中仰望他们的父老。
他扬声问:“先生修的是天道,政行的是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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