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残余温热的触感,我感觉回沙滩躺椅上怎么待怎么奇怪,还好我朋友们没多久就远远喊了我一声。
终于不用跟便宜弟弟独处,我连忙抬眼。
原来是老秦让我过去一起打排球,我偷看了一眼便宜弟弟,自然是喜不自胜,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装成嫌弃他们的样子站起身来,想走过去。
衣角却传来了拉扯感。
我心里一咯噔,不知道便宜弟弟还要出什么幺蛾子,连忙回头瞪他,他却朝着我笑了笑,说:“哥,不会亲你的,就是想提醒你涂一下防晒霜。”
他也眼神带着诡异的该死的宠溺,我觉得这弟弟真的有病,我都二十六岁了,他为什么拿看小孩子的眼神来看我。
另外,听听,他这是什么话?亲我?!
我忍不住撇开他的手,跟他强调了一遍:“我刚才根本就没有觉得你要亲我,别自作多情。”
“好,哥你刚才没有觉得我要亲你。”祁晏忍着笑,将我好的坏的全都照单全收,他望着我,漆黑眸底里倒映出我冷淡的样子。
我脖子脸颊有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被晒得红彤彤的,脸颊也热出了点汗,这可能使我看起来都没那么冷冰冰的。
我为什么这么觉得,是因为下一秒钟祁晏他竟然直接伸手给我擦了汗,甚至手边找不到纸巾,他直接拿手背擦了擦我脸颊的汗。
我被他都给擦懵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霸总主角攻不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叫做洁癖吗?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按剧情来啊。
他就算要擦也要给他的男朋友主角受擦啊,霸总主角攻不都是对喜欢的人才没有洁癖吗?
“你别老是不打招呼就碰我……”我困惑地望着他,原本想直接开口让他以后别这么做了,却又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他关心地看着我,说:“哥,你是不是等会儿要脱衣服打球,我带了防晒霜,给你涂点吧。”
拜托,我刚刚还在指责你自作多情。
说实话我有时候也挺质疑小说里他报复我还让我流浪街头这件事情,原剧情里便宜弟弟成为霸总主角攻,不光拥有宽肩窄腰大长腿,心思也更深沉,很多人惹到他,他杀人于无形,把人整得很惨。
可我感觉惹到他就是惹到了全世界最好惹的人了,我骂他,他还会反过来关心我涂不涂防晒霜,要是我打他巴掌,他应该还会吃惊迟缓地抬起手摸摸脸,然后新奇渴望地问我要不要再给他一下。
我想象一下就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这是真变态。
当然我不喜欢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从小到大也没打过便宜弟弟,以后应该也不会。
我接过他的防晒霜往脖子脸颊上涂,这事我做得挺熟,习惯了,我天生就比其他人要白很多,这意味着我裸露在衣料外面的皮肤很容易晒红。
曾经我妈还特意带我去看过医生,结果不是紫外线过敏,就是少部分人怎么晒也不黑而是会被晒红,我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晒红就晒红,反正我就是感觉脸红发热也不会痛也不会死,便宜弟弟却比我还在意我的身体,从小到大都养成了给我备着防晒霜和喷雾的习惯。
我原本想着随便涂涂算了,偏偏祁晏平常很好说话,可是这时候却格外强硬地道:“后背也要涂,涂完才能走。”
身后也传来了朋友们的笑声,调侃我:“老戚你就好好听你弟话吧,不然晒了太阳又得变成红苹果,明天你还要上班,也不方便的。”
前后夹击,我也勉强被说服了,随手就把白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就在祁晏面前把上衣给脱下来了。
我也没注意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努力背过手抹防晒霜,毕竟是后背区域,抹得缓慢艰难之时,就听见了背后传来祁晏轻轻的声音:“哥,我可以帮你吗?”
我扭头看他,发现不知何时他垂眼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想他碰我,下意识摇了摇头:“谢谢,不……”
“老戚,要不我帮你抹防晒霜吧。”身后那帮朋友实在催得紧了,老秦更是直接打断我的话,直接远远喊了一句,“我非常愿意啊!”
如果以前,那我可能真会让老秦给我擦防晒霜,反正都是兄弟,我只要把他的手想成猪蹄在我背上滑就没关系了,嗯,就是这个猪蹄有点埋汰人。
偏偏他前不久还半真半假跟我表白过,我现在不敢让他碰我,不光是他,我都不敢让我身边任何一个朋友碰我。
眼看着老秦以及其他朋友狗咬骨头似的迫不及待就要跑过来,我急得想找个迂回婉转的方式拒绝他们,就感觉到我弟拉了拉我,直接把我拉到他身后去了,紧接着我看着他的脊背听他在前面说:“不用麻烦了,我会给我哥抹的。”
老秦他们听了也遗憾地点了点头,继续玩他们的沙滩排球,不然还能怎么样,人家弟弟都发话了。
我就稀里糊涂被按着肩膀坐在了沙滩躺椅上,他在我背后,指腹试探性摸了摸我背后突出来的蝴蝶骨,他指腹沾了防晒霜的,有点凉,我撑起阔而薄的背,忍不住被冰得躲他的手。
下一秒却被他握住了肩膀,听到头顶他提醒的声音:“哥,你别躲。”
我也不想躲,是身体不听我使唤。
偏偏便宜弟弟也不知道我身体敏感,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
“好。”我试图握紧衣角,竭力克制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的动作,一点点接受他触碰我背部以及试探性一点点探索更多区域的陌生触感。
我想象到他手指带着琴茧触摸我光_裸的后背就头皮发紧,我本来就身体叠了好几层敏感神经,他略微粗糙的指腹更是将我身上的感觉放大了好几倍。
这很难熬,我好几次都差点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声音,感觉有一股热量从背部直冲脸颊,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一塌糊涂。
直到祁晏嗓音沙哑,在我头顶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好了。”
“谢谢。”我脑袋里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好不容易解放,连忙站起身来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等彻底离开祁晏的那一小片区域,我终于能呼吸到海风咸咸的气息了,在他身边总有着浓郁的薄荷味包裹着我,我老觉得怪怪的,感觉他很轻易就能看透我,有一种身体在他面前被解剖开来仔细观看肌理内脏脂肪的羞耻感。
我跟朋友打了会儿沙滩排球也没再打了,排球砸得我手腕痛,才几下就砸红了。
老秦看了都忍不住道:“你这身体怎么碰一下就红,掐一下就紫的,你这样,要是以后娶老婆了怎么办?比人家小姑娘还碰不得,要不你别娶了,找个男的凑合算了。”
身边朋友当即挑眉:“有这种好事不叫上我?让我来跟我们冰山大美人凑合凑合。”
他们开惯了玩笑话,也作势要过来亲我脸颊,我被他们七手八脚摁着,倒在沙滩上,脊背贴着微微发烫的沙砾,双拳难敌四手,我吓了一跳,身体本能感到危险,挣扎起来,却发现他们没怎么动真格,手都很规矩。
玩着玩着,海水进眼睛了。
我什么也看不清,刚想让他们把我松开,忽而世界都变得安静,那些朝我涌来的手脚都不见了,有浅浅的薄荷味钻进了我的鼻腔,突然伸来一只手揽着我腰,直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老秦你松开我……”我人都还没看清脸,就是没想到有人敢这么抱我,下意识用力伸手打他还搂着我腰的手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秦增肌了吗,手臂肌肉那么硬。
身边脊背挺拔的男人没说话,他沉默着,说:“哥,我是祁晏。”
我愕然,使劲擦了擦眼睛,终于得以重见光明时,我突然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是祁晏。
海与天际的交界处,橘黄色的,霞光满天,我跟他离得非常近,甚至能看清他纯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橘黄色晚霞,以及我自己的身影。
他神色分明没有变化,我却觉得危险。
我说:“他们呢?”
他把我扶起来,俯身拍掉我手臂小腿上沾着的沙砾,又伸出手擦干净我湿漉漉的脸,说:“他们去准备篝火了,哥你不是说想要吃烧烤吗?”
他兴致不高,我对篝火比较感兴趣,跑去看篝火去了。
朋友笑着给我去拿果汁喝,又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应该可以在沙滩上点起篝火喝点小酒,直接开始烧烤,看太阳坠海。
他们都把事情准备好了,我找不到事情做,说:“那你们给我找点事情做。”
他们看了我一眼,突然暧昧地望向远处:“你等着吧,没多久肯定有人跟你搭讪。”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祁晏望着远处沙滩,低头耐心给我解释:“那里有个女孩子看了你很久。”
“哪个女孩子?”我好奇问他。
祁晏静静地盯着我,又不肯说了。
我努力自己找,放眼望去,晚霞满天,沙滩上男女们没有身材焦虑,都穿着鲜艳的泳衣在沙滩上奔跑,有情侣趴在沙滩上亲吻,也有小孩子抡着铲子挖贝壳螃蟹。
我还望见很多男孩子在玩沙滩排球,他们都脱了上衣,只穿着运动短裤,追逐着被扬上天空的那颗排球,阳光照耀着他们精壮健康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汗,笑容健康快乐。
老秦也在玩,他这人哪怕陌生人也能玩得起来。
我还看见有个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孩子去问老秦要微信了,心想老秦真的是走到哪里桃花就开到哪里。
结果这桃花没多久就开到我跟前来了。
那女孩子又慢吞吞踱步到我面前,走近了我才发现她长得很好看,皮肤是那种南方姑娘特有的莹白细腻。
她问我:“我问了你朋友,他说你不轻易给别人联系方式,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还观察了你很久,你是不是之前cosplay过粉毛墨镜攻的主播啊?”
我愣了愣,没料到我cosplay的事情能在互联网传那么远,怎么沙滩上都能碰见一个看过我直播的。我试探性说:“对,怎么了?”
“其实我现在读大学,我的副业也是主播,也是coser。”女孩子看着我,脸红红的,问我,“我挺喜欢你的,那个,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说。
她惊喜地睁大了眼,那样子就像是沙漠里捡到了宝藏:“那我能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很少会当着很多人面拒绝一个女孩子,就接受了,反正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哪知道这个女孩子很聪明,跟我加上好友也没离开,大概是知道加上好友也不会有结果。
她还想争取,鼓足勇气,说:“那我现在就开始追你了,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篝火烧烤啊,我会努力帮忙的,我会杀牛蛙也会处理解剖牛蛙——我是医学生。”
我为难地说:“我不能代表我所有朋友的意愿,要不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你留下来一起?”
原来我也只是委婉劝退,哪知道这姑娘看起来怯生生的,犹豫了好久,还是跑去挨个儿问了我朋友,最后又跑过来问我:“他们都同意了,那现在我可以留下来跟你们一起了吗?”
她应该是社恐的,眼睛红红,都有点想哭,年纪不大,应该也才二十岁,还在读大学。
我随手指了指我身边的便宜弟弟,逗她玩:“他是我弟,你还没问他。”
这女孩子看着我便宜弟弟不敢说话,她也不知道第一次鼓足勇气追人就能撞见人家亲弟弟,这也太尴尬了。
老秦明明挺会说话一个人也不说话,就埋头给肉扎签子,还是我其他朋友打了圆场,说:“哎呀,问什么问啊,说不准以后就是大嫂了。”
这句玩笑话让女孩子耳尖都红透了,我警告他们,说:“你们别瞎说,她才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呢,是个小姑娘。”
女孩子看我,没想到我为她说话,好像鼓足了一点勇气,说:“没关系,我很高兴今天能跟你一起吃饭,如果以后能成为‘大嫂’,那我只会更高兴。”
“那你可能会失望。”我没把她的话当真,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智还不够成熟,喜欢步入社会的成熟哥哥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
可我也有对于未来伴侣的一点点年龄限制,大概是三四岁,比我大或者比我小都可以,超过三四岁就完全不可以。
我不想跟心智不成熟的恋人交往,毕竟我已经足够心智不成熟了。
她似乎铁了心要追到我,另外换了一个赛道,朝着祁晏的方向主动攀谈:“你也是来a大读书的吗?我能看得出来,你很聪明,读书不差,嗯,我应该算是你学姐了,我大二,名字叫做安然,你可以叫我安然姐姐。”
她放低了声音,凑近祁晏,悄悄话似的:“要是以后我跟你哥谈了,我真的会对你哥很好很好,也会尽量在学校照顾你的……”
“咔嚓。”
安然微微发出惊叫,愕然望着祁晏手里被拦腰掰断的木签子。
祁晏没什么表情变化,说:“对不起,木签子有点细。”
“没关系……”安然说,突然被打断话。
“要是你想要跟哥在一起,那你就应该努力对哥好,去获得他的喜欢,而不是在这里贿赂我。”祁晏面无表情望着安然,却仍然压低了声线,给女孩子留了一点儿面子。
这些话只有我和安然听见了,其他人什么也没听见,只疑惑着望向我们三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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