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说话,南柯较着劲,保持着这个暧昧的距离,她微微垂眼,一瞬却分了神。
因为从公司过来,江川身上穿白色衬衣,但并没有在办公室里那么严谨,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领带微微松垮,袖口也卷起来,她看到他左臂下面那一道疤痕。
经年累月的旧伤口了,她无法想象它最初的样子,那时候她看不到,从她看到到现在,它不过是一道不同于其他地方肤色的突兀的白。
她知道,如果摸上去,还是会有微凸的手感,曾经很多次她触碰过这道伤疤。
她一走神,踮着的脚站得不太稳,身体不受控地晃了下,往前倒去,这个距离下,毫无意外地撞到了江川胸口。
一瞬间,条件反射般,江川的手搂住了她。
南柯心跳漏掉一拍,身子变得僵硬,她脑海几乎被抽空,唯一的想法居然是:他身上的味道变了。
确确实实是混进了烟草的味道,这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江川原本揽在她后腰的手,缓缓地攥成了拳,他也没有放开她,思绪混沌,他没有算过日子,但就感觉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了。
这段日子,他逐渐意识到,于他,很多曾经以为是触手可及的东西,都变得越来越遥远,并且他清楚知道,这些东西还会变得更远,远到他再也看不见,远成终生触不可及的奢望。
两个人都沉默着,良久,南柯头一歪,轻轻地靠住了他肩头,她的嗓音有些干涩:“江川……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那道疤痕,此刻的她有些说不出的沮丧和脆弱,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再较劲,她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只想问清楚,她不愿意不明不白地分手。
江川却仍不说话。
“你不说,我总是会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知道我毛病不少,但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这些毛病,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突然这样……我受不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受不了。”
江川的手攥得更紧,薄唇紧抿,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下。
整个空间里的静默,像是巨石一样,令人难以喘息,良久,他深吸口气,开了口:“我觉得我们应该暂时分开,各自都冷静一下。”
南柯仍维持那个额头挨靠在男人肩头的姿势,闻言,她唇角缓缓勾起,直起身后退,仰起脸,盯着他,她问:“你除了这种废话还能说什么?这段时间你还不够冷静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江川对上她的视线,刚欲张口说话,就听见她继续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了解你,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个连变心都没胆子承认的人渣。”
江川蹙眉,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还是闭上嘴。
而南柯在冷笑。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问了,”她后退两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是你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的,以后别怪我。”
她脑中有疯狂的念头涌动,之前只是口嗨,但此刻,她是真的想要送他一顶绿帽子。
说完,她转身就往衣帽间外走去。
江川一怔,一时间没明白,她那句“以后别怪我”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意识到,她大概是想要去和南少华告状。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迈步去追。
南柯已经拎着自己的包下楼,准备去门口换鞋离开,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愣住了。
地上躺着个人,这家里这会儿也不会有别人,昏倒在地上的是家里的保姆阿姨,陈芳。
她脑子一空,彻底忘了生气,赶紧凑过去蹲下喊:“陈阿姨,你醒醒,你怎么了……陈阿姨?”
江川追过来,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过来看情况。
陈芳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唇瓣都是灰白的,任南柯怎么叫,人也没反应,江川当机立断掏出手机,迅速打了急救电话。
南柯着急,眼泪都快掉出来。
南家房子虽大,雇的人却不多,大都是定期过来打扫的钟点工,只有陈芳不一样,她是南少华特意为眼睛不好的南柯聘来的,算是看着南柯长大的。
南柯没有妈妈,小时候对母亲的依赖有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转到了陈芳身上。
陈芳身体一直很好,但现在已经五十多岁,年龄大了,这时候忽然昏倒,叫都叫不醒,南柯确实被吓到了。
救护车来之后,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心脑血管疾病导致的,将陈芳抬上了救护车。
心脑血管疾病这些字眼听得南柯心惊肉跳,她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驶动,她盯着陈芳,泪水模糊了视线。
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这时候也揪着她的心。
忽然之间,她手被什么覆上来,她侧过脸,泪眼朦胧中看到江川的脸。
方才一片混乱,她不知道江川是什么时候上车的,他抓住了她的手,又轻轻地攥了攥。
他的掌心大而温暖,她呆了一瞬,抿唇收回视线,没有说话,身体里有一种本能,想要在脆弱的时候靠在他肩头,但她努力克制住了。
不过,心却如同过去很多年里一样,在他的安抚下,稍稍安定下来。
入院后,陈芳被推进手术室,助理医师很快出来给出目前的诊断结果,是脑梗引发的脑溢血,需要动手术进行急救。
情况危急,刻不容缓,南柯先代笔签了病危通知和手术风险通知,而江川则打电话联系陈芳家里人。
手术一做就是几个小时,陈芳的家人赶来了解情况之后,也在门口等待。
江川抽着空给南少华打了个电话,说明这边的情况,这样子肯定是没法让南柯去相亲了。
南少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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