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蛋糕残屑被收拾干净宾客们陆续告辞。
刘宗明临走前特意又跟郑仪握了握手低声说了句“日后多联系”这才拽着不情不愿的儿子离开。
其他年轻人也收起先前的轻视客套地道别。
王雯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光了才扭捏地走到郑仪面前。
“表哥……“那个谢谢你送的耳坠。”
郑仪正在帮舅妈收拾茶几闻言抬头一笑:
“不客气很适合你。”
王雯咬了咬嘴唇突然压低声音:
“你……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啊?我看刘叔叔对你特别……”
“雯雯!”
舅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皱眉打断。
“别瞎打听。”
王雯撇撇嘴却没像往常一样顶嘴只是嘟囔着“我就问问嘛”转身上楼了。
舅妈叹了口气对郑仪歉意道:
“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
郑仪把最后一摞纸杯扔进垃圾桶。
“舅妈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晚了住这儿吧?”
“不用明天还有事。”
舅舅闻声从书房出来
回程的车上郑仪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
刘宗明的惶恐、表妹的转变、那些年轻人探究的目光……
权势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他甚至还没正式踏入体制仅仅因为与徐永康、王振国扯上关系就足以让一个地产商战战兢兢。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在车窗外流淌。
郑仪靠坐在轿车后座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但他心里更清楚:
刘宗明畏惧的不是“郑仪”而是那个可能存在于他背后的关系网。
但如果有一天当“郑仪”这个名字本身就有足够的重量时……
他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嘴角微微扬起。
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车子在出租屋前停下。
郑仪道谢下车夜风拂面月光如水般洒落在老旧的小区路面上。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笔试成绩即将公布省法学会的论坛要准备发言稿王振国的青年干部计划也需提前谋划……
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他要让“郑仪”二字不再需要任何前缀与后缀来证明价值
。
清晨的图书馆安静肃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长桌上。
郑仪正在整理省法学会论坛的发言稿,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专注到甚至没注意到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直到一声迟疑的呼唤响起。
“郑……仪?”
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郑仪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褪色牛仔外套的年轻人局促地站在桌前。
那人皮肤黝黑,手掌粗糙,眉宇间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张……海峰?”
郑仪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高中时他们是最要好的兄弟,一起打球,一起熬夜备考,约定要一起考到省城的大学。
可就在高三那年,张海峰的父亲在工地出事瘫痪,他被迫辍学打工,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张海峰咧开嘴笑了,眼角的皱纹比实际年龄更深: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记。”
郑仪猛地站起身,差点碰翻椅子。
“你怎么在省城?”
“在城南物流园当搬运工,都干了四年了。”
张海峰搓了搓满是茧子的手,目光扫过郑仪面前的法律文献。
“你果然考上政法大学了,真好啊……”
那语气里的羡慕让郑仪心头一紧。他不由分说地拉老友坐下:
“今天必须好好聊聊!”
两杯热茶在桌上袅袅冒着白气。
张海峰说起这些年的经历:白天搬运货物,晚上自学高中课程,去年终于拿到了成人高考的录取通知书。
“虽然只是个专科,但我想学法律。”
他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法学概论》,书页上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遇到工友被欠薪,或者工伤索赔,连个帮忙看合同的人都找不到……”
郑仪眼眶发热。
前世他从大学毕业后就渐渐疏远了旧日亲友,甚至后来听说张海峰为讨薪被打断肋骨,也只是汇去两千块钱了事。
而现在,这本被翻烂的教材就在眼前,诉说着一个从未放弃的灵魂。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拿过那本书:
“有什么不懂的,我帮你。”
翻看着张海峰的笔记,郑仪暗自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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