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长枫光明正大地走进怡红院,以查案之名。
顾允被派遣在她的身边,刘妈妈一见是顾允,立马就开始谄媚起来。她知道,顾允是余修远的手下,换言之,就是大理寺卿的手下。
因着这层关系,刘妈妈也对着长枫点头哈腰起来。
长枫整个看了一圈,问,“七王爷被发现自缢的时候,身边可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刘妈妈面露难色,“姑娘,这话我都说了三遍了。没有,没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查清楚啊,能不能给个准话?”
“三遍?”顾允忙问。
刘妈妈将鬓前的须发挽了挽,“对呀,前天,昨天,今天,加起来可不就是三次了吗?”
顾允焦急追问,“昨天来的人,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样子?这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一听这话,顾允就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刘妈妈看见银子,笑意立马就谄媚起来了。“那女子说起话来,很温柔的,模样看不太清,身材和这位姑娘差不多,问的话也是差不多。我只当是余大人新添的佳人,也就没怎么注意。”
长枫托着腮,看着顾允一本正经地翻箱倒柜,“别找了,线索早没了。”顾允没有理会她,只是依旧在翻找的一线奋斗着。
整个雅间封闭,除了几个长期的跳舞的舞姬,根本没有一个外人能够进入,加上七王爷的身边的护卫也是不少,什么样的情况?能够不让任何人察觉,杀了七王爷,并且全身而退?若不是七王爷自杀?那便是她们当中有人说谎。
长枫倏然抬手,让刘妈妈将当晚侍奉王爷的舞姬叫了来。顾允跟在长枫的身后进了一个房间,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刘妈妈。
舞姬是一个叫花然的小姑娘,看起来很是娇小,眉眼如弯月,娇小如玲珑,是偏向可爱安静的类型。
“七王爷出事那天,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花然嫣然一笑,柔声道:“跳完舞之后我便走了,之后我就去接待了林家的两位公子。”
一声“哒哒哒”的敲门声响起。
顾允下意识地开门,不料对上的不是别人,就是对他一直穷追不舍的晚琴。
“顾侍卫,好久不见!”晚琴揪着小发辫,略显羞涩地看向他。
顾允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回应晚琴的意思。
长枫笑着问顾允,“你们家公子来这儿也是和你一样吗?”
晚琴似乎听到这话,有心无心地意有所指,“那可不是,余大人可是很是会疼人的呢,可不像顾侍卫。”
长枫在整个怡红院上上下下都转了一圈,顾允问她查得怎么样,她只是笑了笑,露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不急。”
庭审当天,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年郎就被带了上来,是苏帅。他微微抬眸,想要看清坐着的人是谁,直到看清余修远对上他的目光,又侧身移开。
长枫站在一侧,余修远眼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脸上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人难以捉摸。
“堂下何人?”余修远道。
苏帅之所以被认作最大嫌疑人,就是因为案发时,一柄带有苏帅印记的短剑插在了七王爷的胸腔上,奄奄一息时,遇上进来的手下,留下来“报仇”两个字就撒手人寰了。
自始,七王爷的罪名就直接指向正在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苏帅。
苏帅对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很震惊,作为京城首富的儿子,他很清楚自己早晚会被算计,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
长枫朝着余修远质问,“你确认你当晚没有去过怡红院?”
郭子凡看着这个容貌艳绝的女子,不解地看向余修远,却被长枫追问:“到底去没去过?”
余修远见状,无奈开口,“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在怡红院的晚琴姑娘的闺房中,不过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听曲喝酒。后面苏帅就不见了,再后来,就被指控杀了七王爷。”
不知道从哪收到消息的刘信也赶了过来,看见一个女子在审案,瞬间感觉不悦。
他就说,新任的大理寺卿不是说是个浪荡公子哥吗?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他的判案吗?
这桩案子很简单,刘信查案的过程几乎可以省略不提,这样一桩显而易见的案子,哪里还需要重新再查一次。
余修远出身镇国公府,情分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一看到刘信,他便殷勤着上前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很好呢。
长枫一见这两人这么好,心中虽嗤笑,脸上仍旧不露神色。
“这位是?”刘信指着长枫问。
长枫鲜少在京城中露面,不过是凭几首的诗歌对联,才成了京中才女。但京中对于她却是见之甚少,更不说认出她了。刘信虽官居高位,却也没有见过被先帝钦定为太子妃的叶挽歌。
“额……”余修远沉默半刻。
长枫打断道,“刘大人好,我是余大人重金聘请的刑幕,很高兴见到大人。”
京城素来有“无幕不成行”的说法,根据幕主各自的行政工作需要而衍生的一种职业,凡官居要职的官员中,府中都是不乏众多僚属的。
余修远欲言又止,良久才附和着说:“不错,她是我重金聘请的刑幕。”
刘信将目光投射在长枫的身上,眼神像是带了刀子一般。
长枫忽略刘信的目光,朝着苏帅走去,“你说你杀了他?”
苏帅仰起头硬气道,“是。”
众人对他说出的答案早已清楚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不,不。”
长枫伸出食指,在苏帅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只是捅了他一刀。”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却纷纷皱眉,像听了什么巨大的荒谬,余修远看着长枫,默默地为她捏了一把汗。
没人注意到,苏帅的脸色骤变,指尖不自觉地抵上掌心。
刘信一脸不悦,补充道,“小姑娘,说话要合理咧,你都说她捅了一刀,这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不急,让我来给你们捋捋哈。开始,七王爷到怡红院,点名要见晚琴,而晚琴此时正在接待两位大人,因此心情便不太好。而后,一起接待七王爷的舞姬变成了另外一个,名叫花然。”
开始查问的时候,长枫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后面听说余修远也在现场,这才反应过来。
长枫停继续说:“七王爷见色临时起意,而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花然姑娘反抗中,失手将七王爷推至桌角磕到脑部,当场死亡。”
怡红院的舞姬和歌女皆以才艺谋生,与外面的青楼可是不同。于并未婚配的女子而言,是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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