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上床放好后,这对幼驯染有默契地站在床边,一时谁都没有先离开。
是不是还有什么步骤没有走完呢?萩原研二怀抱着双臂,突然想到:“小阵平,你要帮她换睡衣吗?”
“......哈?”
“难道要我帮小葵花换睡衣吗?”萩原研二满脸无辜地摊手。
“......滚远点!”松田阵平手掌捏成拳头,往他手臂上锤了一下,“为什么非要换睡衣?”
折腾了他一路的罪魁祸首已经睡着了,侧躺在枕头上的模样像极了慵懒却又可爱的小猫。他不想吵醒她,而且他现在这个尴尬的身份也不再适合脱她衣服。
“虽然没有吐出来把裙子弄脏,但肯定还是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觉才比较舒服嘛。”
“你干脆说把她抱去洗完澡再睡不是更舒服?”
“小阵平想这么做吗?”
“......”松田阵平把他从卧室里赶到了楼下客厅里。
趁醉抱她洗澡换衣服,他是这么无耻的人吗?!但这并不妨碍他站在床边多看了一会儿她的睡脸,直到萩原研二喊他出去。
卧室里的衣柜就摆放在大床的一侧,松田阵平离开的时候响起幼驯染的话,手伸过去,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柜门,而后极其快速地扫过一眼——
里面哪里有什么宽松的睡袍,她的睡衣几乎全部都是性、感、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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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葵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懵懵地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晰。
昨天晚上她应该是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送回家的,在自己的卧室里美美地睡上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脑袋快要炸裂的宿醉感,她认为自己应该是被喂过解酒药了。
日向葵伸了一个懒腰,视线自然而然地滑到了房间里面沙发的那一角。
昨天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裙子不知道被谁放在了那里,后知后觉间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的睡衣也有人帮她换好了。
在“是不是松田阵平帮她换的睡衣”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儿,日向葵将滑落到手臂处的肩带给扯了回来,紧接着下床,进洗漱间刷牙洗脸。
下楼的时候走过客厅,她注意到沙发的靠背上搭着的一条蓝灰色的小毯子。
这条毯子平时一直放在她的卧室里,再加上沙发上面残留的一点褶皱,证明昨晚有人躺在这里。
是怕她半夜惊醒耍酒疯吗?
哼,她的酒品可好了。
她是独居的,家里面没有男人,弟弟也没到可以抽烟的年纪,所以家里一直没有配备烟灰缸。
日向葵直接略过茶几上的摆设,弯腰打开脚边的垃圾桶,扫了一眼里面的残余,果然发现在一些零星的包装袋中间混进了几段被熄灭的烟头。
从烟头的数量上来看,他应该是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她侧过头,就看到了餐厅的饭桌上放着一份外带回来的早饭,虽然已经冷得完全没有一丝热气了。
于是加热早餐的时候日向葵就在想:他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边吃饭,一边开始规划今天之内要完成的事情,过程中还不忘拿起她的手机,在输入框中编辑了一些文字内容发给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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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aoi”:【松田先生,昨晚是你留下来照看我了吗?】
看到消息的时候松田阵平人在某所学校的校门口,还把萩原研二一起带了过来,此时此刻两人正倚在他的RX-7旁边等人。
他灵活的手指在屏幕上指指点点,速度超快地回复:【怕你耍酒疯所以干脆留下了,用了一下家里新的牙刷和毛巾,还有咖啡豆和咖啡机。】
日向葵正喝着他用咖啡机煮的提神咖啡,一边在心里感叹松田阵平居然贤惠得会用咖啡机煮咖啡了,一边给他回复:【嘁,我的酒品好得很。】
松田阵平沉默地盯着她的回答看了好一会儿。
酒品确实好,好得可以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跟他亲亲(×)和贴贴。
不过他对这个回答持以怀疑的态度:【是吗?】
刚发出消息,听到了脚步声的松田阵平抬头,眼瞅着他等的人终于从前方粗壮的树干后面冒出个头。
今天他竟然接到了日向家那个小刺头的主动联系,拜托他到“帝光中学”来接人,还强调了要瞒着日向葵。
小刺头可从来没有这么低声细语地托他帮忙,他很感兴趣,所以就顺带着hagi一起过来看看了。
“喂,松田,你来了。”
松田阵平抬手就狠狠地揉乱了眼前那颗脑袋上的青色头发,手掌张开扣在对方的后脑勺上,令他不好动弹,“小鬼,谁教你不用敬语直呼大人姓氏的?”
被制服住的青峰大辉并不服输,拖着长音重新喊了一声:“那叫阵平。”
松田阵平松开手,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打算离开,“hagi,我们走吧。”
“等下!”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又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只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踏上车垫,青峰大辉咬咬牙,不太情愿地试探着叫了叫:“......姐夫。”
萩原研二观察到小阵平英气的眉毛略有得意地挑起。
松田阵平关上车门,摘了墨镜,端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凝视,语气却是很爽快,“找我什么事?”
青峰大辉:“......”他试探出来了!眼前这个“过去式”仍然对他家的老姐心存歹念!
松田阵平的眼神不紧不慢地扫过他嘴角和眼角下的乌青,“和人打架了?不敢叫家长?”
青峰大辉:“......”哼,他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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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aoi”:【你质疑我酒品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还是非常感谢松田先生能留下来照看我,还有给我买的早餐。】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日向葵的回复才发送过来。
彼时松田阵平已经带着青峰大辉从教导处办公室出来了,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小刺头,他犹豫着是不是该提前和日向葵通个气,毕竟脸上的伤口太明显了,瞒都瞒不住。
虽然他对这个年纪的少年们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浮躁性格了解得相当透彻,因为他就是这么成长过来的。
这么想着,松田阵平两根手指挑起小刺头的下巴,再次看了一眼脸上的那两块乌青,淡定地作出评价,“没用的小鬼头。”
青峰大辉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遭到了对方的嫌弃,和别人打架挂了彩这种事简直是太逊了。啧,难道松田这家伙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打架高手吗?否则凭什么嘲讽他因为打架受伤了?
青峰大辉“切”了一声,“他比我伤得严重多了。”另一方脸上挂的彩绝对比他要多!
迫不及待的挽尊行为只得到了松田阵平冷淡的一瞥。
这时他的手机里又进了一条新消息,还是来自“aoi”的:【那......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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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关于“她被换了睡衣”这件事的疑问后,日向葵坐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摊开一桌子的文件夹和资料。
其实不单单是一件睡衣,她的内衣也被脱掉了放在楼下洗漱间的洗衣筐里。
如果松田阵平不否认帮她换过衣服,那她肯定会......
肯定会......
手机震动,显示有新消息接入,日向葵捞过旁边的手机,手速贼快地打开新消息查看——
【是我换的。】
“.....”
茶杯滚落到地面上,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日向葵陷入了逐渐僵硬化的状态。
糟糕了。
最糟糕的不是松田阵平脱她衣服然后帮忙换好睡衣,更糟糕的是她好像对于“松田阵平脱她衣服然后帮忙换好睡衣”这件事接受得很坦然,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位异性,这都是要提刀找上门去的程度啊!
以前松田阵平也帮她换过几次衣服,难道是因为这份根深蒂固的亲密经历才令她轻易地接受了这件事?
她的思想太不对劲了,她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病了吧?
对前男友在分手三年多后还有所留恋什么的,简直太不正常了啊。
但很快,松田阵平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是我换的,其实是宫本由美帮你换的。】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日向葵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七上八下的心情几经折转,最后演化为恼羞成怒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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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aoi”:【松田阵平!!!你学坏了!!!!!!】
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还加了那么多“!”表达自己的情绪。
松田阵平点开输入框,迟疑了半晌都没打出一个字。
她好像生气了,他的玩笑是不是过火了?
昨天整整一个夜晚他躺在aoi家的沙发上,回想最多次的就是她在车里吻了他伤口的画面。加上她当时眼神里流露出的明显很难过的情绪,他的解读非常容易地就只滑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他所希望的方向上——
她心疼他,她还爱他。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今天他甚至还和她开起了玩笑。
他有点得意忘形,所以现在适得其反了。
不会今天过后他就被拉进黑名单了吧?
......他完蛋了。
松田阵平在考虑怎么组织话语给自己找补一下,听到旁边的小刺头和待在训练室休息椅上的粉发女孩打了一声招呼。
粉发少女是青峰大辉的青梅竹马,知道他想在小葵姐姐不知情的情况找个大人来冒充家长应付老师。她看了眼和青峰并肩的两个成年男人,小声地凑过去问他:“阿大,这两位先生就是你花钱雇来的吗?”
青峰指了指右手边的人,“什么啊五月,这是我姐夫。”
而后他咬牙补充了一句:“前姐夫。”
他这么介绍的话,桃井五月立刻就知道是谁了,她还礼貌地跟面前的高挑男人打招呼,“中午好,松田先生。”
松田先生是小葵姐姐的初恋男友,本来以她和青峰大辉的关系她早该在三年前就见过他的,但是被好奇心驱使的她在青峰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松田先生的描述——
比如长得不怎么样、身高不怎么样、性格更不怎么样,看起来像是会家暴。
诸如此类。
导致桃井五月对日向葵的男朋友彻底失去了围观的兴致,并且还为她亲爱的姐姐的审美观感到忧愁。
这种人能配得上她温柔可爱又美丽优雅的小葵姐姐吗?!
知道两人分手的那天,她特意从家里带了一瓶香槟上门,庆祝小葵姐姐成功远离渣男,虽然因为未成年,那天她喝的是果汁啦。
但是,眼前的松田先生和青峰描述的模样,有哪一点对的上啊?
他明明个子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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