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苒觉得孟佳寻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明白的样子。
“不对啊，她都说年级第三了，直接对号入座一查，那不就是你吗？”
“首先，我们成绩都只公布学号，其实除了几个关系很要好的人清楚对方学号以外，其他人多数都不太关心。其次，只要没有明说，就不用先行对号入座。这事儿先放着，让学校处理，学校肯定比我们更着急。”
“学校有什么好着急的……对哦，肯定要先解决抄袭事件。”
“对，只要没有人作弊，把这件事压下去，学校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谁还会在意帖中的人是谁吗？”
“那我们现在就干等着？”
“当然不是。”孟佳寻温声道：“干等着就这么放过了幕后的人，不是我的作风。总之我们先做好手头的事，静观其变，那人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王昭苒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惊呼：“你是说……！”
“对。”孟佳寻截住了她的话头：“你知我知就好，这样——”
“才好玩，不是吗？”
孟佳寻殷红的嘴唇缓缓勾起，看向窗外扑腾着翅膀飞过的小雀儿，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飞吧。看你能闹腾出什么回花样来。
王昭苒应了一声，又和孟佳寻大概聊了一下最近的项目进度，切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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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孟佳寻所说的那样，下午她就被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教务老师，同样一坐一站，对立十分鲜明。
只不过她上次是旁观者，这次直接变成了当事人。
“孟佳寻同学你好，是这样，我想最近你应该也听说了，有一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帖子，然后……就是提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请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孟佳寻礼貌回答：“我听说这个帖子了，不过老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教务老师没想到孟佳寻居然不着急解释，而是直接和她装傻，老实说她不太喜欢处事过于油滑的学生，见她一直保持嘴硬，原本就不算温和的神色越发冷沉下去：“孟同学，你要知道，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老师现在是在帮你解决问题。”
笑死。
帮她解决问题。
这不是直接把脏水往她头上扣吗？
上次处理打架的事他就看出来了，这老师十分喜欢先入为主，席明先告状，她就偏向席明。而且上次魏昭最后的解决手段显得有些过激，估计也给这个老师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既然她先拉下脸，那就没有好好周旋解释的必要了，孟佳寻同样沉了脸色，不悦道：“老师，请您搞清楚，我只是作为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被喊过来的，而不是做亏心事的人本身。请问帖子里通篇有写我的名字吗？”
“那肯……它写了年级第三，那只有你了，你怎么解释？”
孟佳寻方才还觉得这老师可能只是有点拎不清，现在才发现她简直不可理喻：“学号可能认错，它可能为了引战，各种理由都有可能，老师您凭什么直接一口认定就是我？”
“再说了，咱们院的考试您也不是不知道，根本就不是简单背诵默写，大部分都是看个人理解和平时积累，包括论文的撰写，也必须在规范中出新才可能出彩。我想请问，在这样的考试制度下，我应该怎么作弊，才能从倒数一举成为第三？难道排在我后面的都是傻子吗？”
孟佳寻一番理论有理有据，教务老师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噎了噎，又不死心地继续找补：“那他为什么不编排其他人，而且你和席明同学，魏昭同学之间的关系也……反正人家也不可能空穴来风，谁知道呢。”
孟佳寻直接气笑了：“老师，请问我现在说您滥用职权欺负学生，您觉得合适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教务老师明显急了，慌乱道：“我可没有，你别瞎说。”
“您看，这就是空穴来风，现在，您还要问那人为什么要编排我吗？左不过是危及他的利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您也清楚。”
“我……”
“行了官老师，我看人家学生都看得比你清楚。”老吴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门口，抱着手，出声打断了还想继续辩解的教务老师。
“吴教授，我……”
“你们想怎么查，怎么解决这个帖子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看中的学生，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别大动干戈影响到她做研究！”老吴忽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对着教务老师义正辞严。
“吴教授，你是不知道，上次就因为她，席明同学和魏昭两个人都打起来了，闹得半个院都知道！这要说帖子里不是她，谁信啊？！”
老吴原本严肃的面孔突然顿了顿，她看向孟佳寻，闪闪发亮的瞳仁中闪着新奇的光，表情戏谑地挑挑眉：“他俩为你打架？可以啊小姑娘，我果然没看错人！”
孟佳寻：……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吴。
“人我现在带走了，你们看着办吧，这边还有一堆文献没处理呢。”老吴直接搭上孟佳寻的肩，把人拐到了自己办公室。
老吴绕到椅子上坐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吧。”
孟佳寻一脸单纯：“说什么？”
老吴睁开眼，突然对着孟佳寻笑了起来。
尽管已经年近五十，头发有些斑白，却依旧掩不去她萦绕周身的书卷气质，让人直感觉……儒雅。
对，就是儒雅。
尽管这个词经常用来形容男性，但孟佳寻就是觉得，老吴和这个词极其相称。
那是一种历经沧桑之后，依旧保持最原始纯真的，独特又美好的气质。
她笑着道：“行了，鬼丫头，跟我还要打哑谜？”
说着她眉峰一蹙，话锋一转：“你可别跟我说真是你做的，刚才我可直接当面得罪官老师了。”
孟佳寻闻言，只觉得心头有暖流缓缓划过。
原来她也不知道真相，但她依旧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
“照片是我，但她说的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依靠席明，也没有依靠魏昭获取学术资源，更不会作弊。”孟佳寻十分郑重地解释。
“作弊肯定不会，抄可抄不出你那水平。至于学术资源……”老吴嗤笑一声：“席明那孩子确实机灵，但就是太聪明了，少了点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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