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什么?总之不是钱。对她来说,钱和路边的垃圾没什么两样。
以前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独自开车去外环公路上,一边开一边往车窗外撒钞票。
路过的人都惊叹这是财神爷降临,急急忙忙地去捡钱、抢钱。还有一回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风一刮过,满地的钞票都被吹跑了,一个财迷心窍的男人竟然为了追飞走的钞票,差点儿坠崖。
所有疯了一般四处捡钱的人都停住了,他们吃惊又惶恐地张大嘴巴,周遭万分寂静唯有风啸,紧接着,又响起一道如银铃般清澈好听的笑声。
他们更加惊慌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源头——
是那辆撒钱车驾驶座上那个刚刚还被他们感恩财神爷的女人。
最后警察到来,姜弥也只是无所谓地摊摊手:“是他自己贪心。”
为什么不在市区?大概是因为她很有素质,不想给正常交通造成影响。
由此可见素质和道德并不成正比。
霍听生的指尖缠绕着姜弥柔顺的发丝,道:“小弥,冬天快来了,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雪。”
话音刚落,他又咳了两声:“如果那个时候我还在,我们去北海道吧。”
“好,”姜弥顿了顿又说,“阿生,我记得你家里有很多藏画?下次……”
她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震动声打断了。
来电的人是姜莉。
姜莉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空有美貌没有灵魂,又不聪明,最后只得到了个比她大上一旬的老头,没能结婚,老头死后就被那家人扫地出门,只能靠着女儿“姜弥”过活。
曾经过得有点糟糕,但自从姜弥来到这个世界后,尤其是姜弥认识霍听生后,一切都改变了。
她再也没有对姜弥说过阴阳怪气让她滚出家门的话。
姜莉还常常对着亲戚邻居炫耀找了个豪门贵婿,旁人表面恭维背地里早就不知道吐槽了多少遍了。
如今霍听生重病,姜莉可谓是比姜弥还着急。门也不出了,一天天竟是学着煲补汤找偏方。
她哪里晓得霍听生病得有多重,就连最顶尖的医学技术都没法治好,更何况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土方子。
姜莉:“小弥,我到医院了哦,我没有卡上不去的,你来接一下我嘛。”
姜弥看了眼霍听生,见他颔首,她才走开几米远,确保这个距离他不会听到。
她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地说明一件对于姜莉来说比天塌了都重要的事情:“霍氏破产了。”
虽然目前还没有正式宣告破产,但也是早晚的事儿。
姜莉愣了一秒:“开什么玩笑哦。”
姜弥:“母亲,您自己去看新闻呢。”
听她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开玩笑,那边就匆匆挂了电话。
姜弥刚抬脚准备回到霍听生身边,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小弥!”
她回身,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徐徐走来,臂弯上拎着一条乳白色羊绒围巾。
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不远处轮椅上的霍听生,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说:“你的围巾昨晚落我车上了。”
男人叫余扬,是本医院外科的医生,也算是“姜弥”青梅竹马的哥哥。
他的皮肤很白,戴着一副半框眼镜,斯文儒雅,长了一副不太能让病患家属信任的清俊模样。
“麻烦了。”姜弥道谢,就要将围巾拿回来。
但对方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余扬很高,比她要高出一个头左右,他直接将围巾搭在了姜弥的脖子上,又贴心地给她围好。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动作看上去无比暧昧。
他当然早就看到不远处的霍听生了,又联想到姜弥与他相处时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就在心底扎根蔓延,疯狂又不受控制,示威般的做出这些行为。
不远处,霍听生已经自己操控着电动轮椅过来了。
他才是正牌男友。
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无聊得很,姜弥没心思在这儿浪费时间,这个余扬对她而言更是没用,于是她也懒得搭理,只是问霍听生:“好像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霍听生点点头,完全无视了一旁的余扬,他拉过姜弥的手,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小弥,你刚刚想说什么?还没说完。”
他并没有质问为什么姜弥的围巾会落在余扬车上,也没有质问为什么这个时间会是在昨晚。
尽管有种要命的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让他近乎喘不过气。
霍听生倒是提醒了姜弥,她笑道:“我就是想去你家看看那些藏画找找灵感。”
这个世界里姜弥刚毕业于某知名美院,在霍听生的帮助下开画展、作品参与拍卖会,职业生涯可谓是顺风顺水。
霍听生:“好,什么时候?”
姜弥:“我现在就想看。”
再晚些恐怕这些藏品都要被没收了。
霍父当时留了个心思,给霍氏集团弄了个可控的人做责任人,出了事也完全不干霍听生的。否则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待着这里。
*
一周后。
霍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一时之间热议纷纷。但网络上的相关帖子不出十分钟就被删除,其中缘由不得言说。
与此同时,曼谷。
霍氏国内资产尽数被没收,但庞大如霍氏不可能不为自己留后路,所以在境外的一小部分都还得以保留。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草地,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能看见外边的花园里开满了白蔷薇。雨水打在蔷薇娇嫩的花瓣上,更有几分朦胧的美感。
别墅内,姜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飞机是今早抵达曼谷,她夜里没休息好,现在有点儿疲惫,更别说是病魔缠身的霍听生了。
沙发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个人,男人就安静地平躺在姜弥身边,他很少有呼吸如此平稳均匀的时候,似乎睡得很沉。
姜弥看了眼他,起身。
她虽然有点累,但却没有丝毫困意,便顺着玻璃栈道走到了外头的花园醒神。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泥土味儿。
姜弥看着渐密的雨幕,心绪十分平静。
在国内,她确认霍宅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否则她也不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姜弥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是一幅画,一副惊世画作,但是谁画的,画得又是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使命”,而找到这幅画或许就是她的使命。
姜弥是个孤儿,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自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就生活在福利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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