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嗅到什么商机了,“啥好路子?朴哥你说说。
朴老板示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貂皮!兄弟,弄点正经的好貂皮!
陈光阳心里一动:“貂皮?这玩意儿可金贵,路子不好走吧?南方那边认?
“认!太认了!
朴老板一拍炕沿,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这次躺下之前,正跟我们那边一个老板连线了!人家点名了,就要咱东北野生的紫貂皮!顶级的!有多少收多少!价格……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比划了一个让陈光阳都忍不住瞳孔微缩的数字,“这个数起!
陈光阳没立刻接话,手指在炕沿上轻轻敲着。
貂皮这玩意儿,他当然知道金贵。
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
紫貂更是貂中极品,**色深紫近黑,绒毛细密丰厚,油光水滑,轻暖异常,自古就是贡品。
现在外面和国外那些有钱人,就认这个!
朴老板报的这个价,要是真能拿到顶级皮子,利润确实惊人!
“这价……能行?陈光阳沉吟着问,他得确认这利润空间是否值得冒险。
打紫貂可不像打狍子野猪,那东西灵性得很,数量也稀少,都在深山老林里。
“绝对行!
朴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小眼睛精光四射,“人家要的是顶级货!皮子够大够完整,**色纯正油亮,一根杂**没有的那种!
只要货好,价钱好商量!人家说了,有多少吃多少!现金结算!不压款!兄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又飞溅起来:“我知道这玩意儿不好弄,风险大。
可咱是谁啊?兄弟!
你陈光阳的本事,老哥哥我服!还有你摸不清的道儿?
再说,现在入冬,正是紫貂皮**最好的时候!绒厚**亮!咱们要是能弄到一批顶级的……那钱,哗哗的!
他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成捆的钞票。
陈光阳没被他的兴奋完全带偏,冷
静地问:“这老板靠不靠谱?别咱们千辛万苦弄来皮子,他那边再压价或者找茬儿。
“靠谱!绝对靠谱!
朴老板信誓旦旦。
陈光阳看着朴老板那张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风险和利益并存。
顶级紫貂皮的价值,他清楚。
但这玩意儿太精,警觉性极高,行踪诡秘,极难捕获,而且数量稀少。
这需要顶级的猎人、对山林极其熟悉、还得有足够的运气。
“这事儿……不小。
陈光阳缓缓开口,眼神锐利,“得好好琢磨琢磨。紫貂不是野猪狍子,满山跑。
那东西灵得很,窝都在石砬子缝、老树洞里,难找更难逮。
“对对对!兄弟你说到点子上了!朴老板连连点头。
“就得靠真本事!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所以才找你啊!别人我信不过!
只要你点头,需要啥家伙事儿你说话!我老朴砸锅卖铁也给你配齐了!这买卖要成了,咱哥俩……
他又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陈光阳没立刻应承,他需要时间权衡。
他站起身:“朴哥,你先把身子骨养利索了。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我进山转转,摸摸情况。有谱了,咱再细唠。
“行!行!兄弟,这事儿哥可就指望你了!朴老板也知道急不得,但眼中充满期待。
他知道陈光阳的本事,只要他答应去“转转,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但陈光阳心里面也和明镜一样的。
那他妈想要紫貂,自己得上哪整去啊?
但真要是能弄到手紫貂,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钱啊!
虽然陈光阳现在不缺钱。
但是!
那酒厂还没盘下来呢,各个产业也要扩张。
所以陈光阳对这紫貂,还是真的有想法的。
那大卡车现在没办法整,那现在能弄点钱也行!
陈光阳抽着烟开始盘算。
那东西鬼精鬼精的。
想用枪打?除非撞了大运,**没到它影儿先没了。
最好的法子,还得是下“绳套或者“吊脚夹子。
悄没声儿地等
它自个儿撞上来。
他拧着油门,摩托突突地朝着县供销社的方向拐。
心里面思索一会儿要用的东西:钢丝!要最细、最韧、带点灰不溜秋不反光的那种“琴弦钢丝。
老跑山的都知道,这东西勒得死,还不易被警觉的紫貂发现。
夹子也得备上几个精巧的“挑吊,劲儿不能太大,太大了直接夹断腿,皮子就不值钱了,得让它吊着,悬空挣扎,保住皮**完整。
还有诱饵……
紫貂这玩意儿,嘴刁。陈光阳琢磨着,光靠朴老板说的松籽估计不够香,得整点更勾魂的。
供销社的柜台后面,老售货员正抱着搪瓷缸子焐手。
陈光阳熟门熟路地拍出一叠**票:“老哥,做老鼠夹子的细钢丝,来两盘!还有。
最精巧的‘挑吊’夹子,给我来五副。再……来半斤江米条儿,要硬脆点儿的,别拿那返潮的糊弄我。
老售货员推了推老花镜,一边慢悠悠地拿东西,一边搭话:
“哟,光阳兄弟,这大冷天的,还进山‘下货’?弄啥金贵玩意儿,用这挑吊?打黄皮子也嫌夹子小了点吧?
陈光阳咧嘴一笑,胡茬子上沾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嗨,瞎琢磨呗,备着点儿总没错。
家里耗子闹得凶,换个新招试试。
他含糊过去,接过包好的钢丝、夹子和那包特意挑的硬江米条,塞进挎斗里。
紫貂的事儿,八字没一撇,闷声发财才是硬道理。
摩托再次轰鸣起来,碾过县里结了薄冰的街面,去医院,接上了媳妇。
陈光阳带着媳妇朝着靠山屯的方向奔去。
日头已经偏西,惨白的光线拉长了树影,风更硬了。
陈光阳心里那盘棋却越拨拉越清晰。
下套子,就得找对地方。
紫貂爱钻石头砬子缝儿,爱在倒木圈子里头做窝,尤其喜欢那种背风向阳、旁边有老松树的地方,松籽是它零嘴儿。
这季节,雪大,踪迹反而好找!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又加了一手油门,破旧的挎斗子吼叫着冲上了回村的土路。
推开自家院门,一股浓郁的鱼汤混着贴饼子焦香的热乎气儿扑面而来。
三小
只已经醒了,在炕上玩闹。
李铮坐在炕沿,捧着个大海碗,正吸溜着最后一口热汤,鼻尖还红着,但精神头十足。
“师父师娘!回来啦!”李铮看见陈光阳,立刻放下碗,跳下炕。
眼睛亮晶晶的,“师娘熬的鱼汤真鲜!给宋姨送去了?”
“嗯,送去了。你宋姨那精神头,比咱爷俩捞鱼那会儿还足,抱着罐子就灌,跟梁山好汉下山似的。”
陈光阳把狗皮帽子扔炕上,搓了搓冻僵的手,凑到灶膛口烤火。
沈知霜端着个空碗出来,接过话:“铁军那身子骨是真硬实。锅里还温着汤,给你盛一碗?”
“先不忙。”
陈光阳摆摆手,眼神示意了一下李铮,又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棉袄口袋,“铮子,穿上袄,跟我出来一趟,有点事儿。”
李铮一看师父那眼神,麻溜地套上厚棉袄,。
着陈光阳走到当院背风的墙根儿下。
院子里扫干净雪的地面,又被寒风刮上了一层细白的浮雪。
陈光阳掏出从供销社买回来的东西,摊在扫开雪的地面上。
细钢丝盘成一圈圈,闪着冷硬的光。
五副小巧精钢打造的“挑吊”夹子,簧片绷得紧紧的,透着股阴险的劲儿。
还有那包油纸裹着的硬江米条。
“师父,这是……”
李铮拿起一个夹子,好奇地掰弄着那精巧的机关。
他认得这是逮小兽的夹子,但这么小的,这么精巧的,还是头回见。
“紫貂。”
陈光阳压低声音,吐出的白气拉得老长,“朴老板那边,有大老板,点名要顶级的野生紫貂皮,价钱……高的吓人。”
“紫貂?!”
李铮倒吸一口凉气,这名字在猎人口中可是带着仙气儿的。
“那玩意儿……可不好弄啊!听老辈人说,滑溜得很,跟鬼影子似的!”
“废话,好弄还轮得到咱?满山都是了!”
陈光阳瞪了他一眼,但眼神里是赞许,徒弟知道深浅是好事。
“枪打是没戏,就得靠这个!”他点了点地上的钢丝和夹子。
“下套子?”李铮明白了,拿起那细钢丝,试着拉了拉,韧性十
足。
“嗯。下‘绳套’或者用这‘挑吊’。”
陈光阳拿起一个夹子演示着。
“绳套得下在它必经的窄道上贴着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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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挑吊呢得下在它爱去刨食的地方旁边还得挂上香饵。咱今儿买的这江米条硬油性大掰碎了掺上点砸开的松籽仁儿再滴两滴香油。
那味儿啧啧对紫貂可比光秃秃的松籽有吸引力多了!”
李铮听得连连点头眼睛放光。
仿佛已经看到那油光水滑的紫貂皮了:“师父那咱啥时候进山?”
“急个啥!”陈光阳拍了下他后脑勺。
“找貂踪比下套子还难!它们那脚印儿跟大耗子有点像但更秀气点五瓣的小梅花儿在雪地上浅浅的风一吹就没了影儿。
得找它们拉屎撒尿的地儿常在石头砬子根儿底下、老树窟窿边上那屎橛子细细的有点发黑要是能找到带点浆果籽的那就更准了!
还有它们爱在背风向阳的老松树、大柞树附近转悠树皮上有时能留下点挂掉的细绒毛紫黑紫黑的。”
陈光阳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雪地上划拉着模拟着紫貂的足迹和活动范围。
李铮听得屏息凝神把师父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这可是真传的手艺!
“明天!天一亮就走!”陈光阳下了决心。
“带上干粮和水壶穿严实点家伙事儿都备齐。咱爷俩深山的老顶子转转那地方大石头多砬子缝深老松树也多没准能看见紫貂影儿。”
“哎!知道了师父!”
李铮兴奋地应着小心地把钢丝、夹子和那包珍贵的江米条收拢好。
抱在怀里像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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