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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从前

小说:

疯批杀手非要给我当狗

作者:

云镜辞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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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终于回到霹雳堂。

当大门关闭,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下来。疲惫和伤痛瞬间用上,许多人几乎站立不稳,直直栽了下去。

这其中,伤得最重的莫过于照野。

褚羽在霹雳堂弟子地帮助下,半抱着照野将他安置在床上。他浑身滚烫,呼吸急促,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

褚羽指尖都在抖,却硬生生咬着唇没哽咽出来,只一遍遍催侍女;“快,喊谷主来,快!”

等药王谷谷主被几个弟子架着“请”来时,还在嘟囔:“老夫是治病的,不是收尸的,大宗师手下受的伤,老夫有什么法子......”

话音未落,就被褚羽一把拽到床边。

老头被拽得一个趔趄,眯起昏花的老眼打量着照野汗湿的脸,慢吞吞搭上脉。

“怎么样?”褚羽急了。

谷主捻着胡须,忽然重重摇头,慢悠悠叹气:“五脏移位,经脉寸断,这脉象........”他顿住,余光瞥见褚羽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这一身伤,怕是再这么烧下去,撑不过今晚了.....”

“轰”的一声,褚羽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发软。她伸手去拉照野的手,眼泪也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劈里啪啦砸在他手臂。

下一瞬,原本昏过去的人突然睁眼,抬手就掐住了谷主脖子。

“呃……混…混小子!谋…谋杀医者啊!!!”谷主被掐得双脚离地,眼球暴突,手脚徒劳地扑腾。

褚羽还是懵的,却下意识拽住照野的手。

谷主趁机挣开半分,气急败坏地吼:“放手!老夫只说你再烧下去熬不过今晚!还不快拿老夫的冰蟾散来!”

褚羽一愣,哭声嘎然而止。

照野的手终于松开,眼底的厉色褪去,重新被浓重的疲惫覆盖。他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却仍是艰难地抬手,将褚羽往怀里揽了揽,用滚烫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安抚着。

他其实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褚羽那副好像他活不久了的模样太过明显,让他瞬间就懂了她被吓到了。

两人柔情地相拥,谷主则揉着脖子骂骂咧咧:“没大没小!下次再敢掐老夫,就算他死了,老夫也不管!”

不过嘴上虽狠,手却麻利地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扎向照野周身大穴。

褚羽这才回过神,“你吓唬我?!”

“不行?”谷主头也不抬,“就许你那帮凶神恶煞的手下拿刀架着老夫来,不许老夫讨点利息?”

褚羽被说得一噎,望着照野渐渐平稳的呼吸,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她从昏睡过去的照野怀里挣开,转身想给谷主帮忙,却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向后倒去。

谷主惊呼,没反应过来。

一道黑影比声音更快,影七不知何时出现在褚羽身边,用碎裂的肩膀接住了她。

他闷哼一声,却稳稳托住了怀里的人。

雷裁云松了口气,收回伸出去却慢了一步的手,冷静分析道:“许是累坏了。连番恶战,她穿着那身重衣,体力早该透支了。”

众人也是这般想的。

但刚给照野扎完一针的药王谷谷主瞳孔突然一变。

“等等!”他丢下针,两步抢到榻边。“别乱动她!”

他抓起褚羽的手腕搭脉,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这脉象虚浮得像风中残烛,时断时续,气血亏损得厉害,绝非疲惫过度能解释!

他翻开褚羽紧闭的眼睑查看瞳孔,又仔细探了探她的体温和颈侧,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脉象……不对!不是虚脱!”

谷主突然从一旁的医箱里抽出刀,划开了褚羽的掌心。

鲜红的血珠,慢慢渗出,并无异样,

然而,仅仅过了数息,一丝极其细微、近乎透明的黑气,如同活物般,竟从皮肉深处缓缓渗出!它在血珠间诡异地扭动、游走,快得如同错觉,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邪气。

“这….这是?!”围观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是蛊!好生阴毒的蛊!它在无声无息地噬咬她的心脉根基,蚕食她的生机!看这情形……怕是早已深入骨髓,蛰伏多时了......”

“蛊?!”

雷惊鸿刚吩咐完弟子清理伤口,闻言回头,脸色骤变。除了早已覆灭的暗天盟曾用蛊毒控制核心下属之外,江湖中已有多年不闻这等邪术踪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如此阴毒的种类?

影七仍立在一旁,听见“蛊”字,垂着的眼睫一颤。他在暗天盟深处见过太多被蛊毒折磨的惨状,那是绝非人力可抗的酷刑!

谷主已顾不上旁人,指尖飞快在褚羽周身穴位点过,试图暂时封住蛊虫游走的路径。可他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就被一片滚烫的湿意惊得心头一沉。

“这蛊……非同小可……”

何止非同小可?这普天之下,能种下如此阴损蛊毒而不被他察觉的,屈指可数!

“谷主,可能解?”雷惊鸿沉声问。

谷主缓缓摇头:“强行拔除,子蛊反噬,顷刻毙命。”

雷惊鸿又问:“若找到并杀死母蛊宿主呢?”

谷主还是摇摇头。“没用。若老夫没猜错,此蛊名为‘牵丝缠魂’,母子性命相连,同生共死!杀了宿主,子蛊宿主……同样必死无疑。”

“呃啊——!”

话音未落,榻上的褚羽突然剧烈弓起身子。

她的手死死抠着锦被,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似正承受着剜心般的痛。

“谷主!快想想办法啊!”雷煜扶着受伤的朱绛挤进来,看到这情形急得跺脚。

贪狼和几个裁冤阁的杀手也闻讯赶到,刚包扎好的伤口因急促的动作再次崩裂渗血,却无人理会。他们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褚羽,又看向旁边仍高热昏迷的照野,这些心如铁石的杀手们脸上难得露出焦急的神色。

才刚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怎么转眼又……

“先稳住褚姑娘的命,不惜一切代价!”雷惊鸿下令。“雷煜!去内库取菩提冰心萃!裁云!持我霹雳令,速去南疆,重金悬赏,延请所有擅蛊的大师!要快!”

就在霹雳堂内因褚羽的剧变而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之时,榻上的照野,在冰蟾散与银针的压制下,身体的高热稍退,意识却沉入了更深的炼狱。

那大概是他的梦。

混沌。无光。无时。

在这里,他不再是“照野”。

他是一柄刀。

一柄诞生于归墟最深处、由万古戾气与无尽怨魂熔铸而成的魔刀。

没有“我”的认知,没有时间的流逝。只有一种烙印在刀魂深处的、永无止境的“饿”。不是腹中之饥,是刀锋对血与魂的本能渴求,是混沌魔气对湮灭万物的原始冲动。

每一次饱食,刀身便嗡鸣震颤,发出刺穿灵魂的尖啸,那是它唯一的愉悦。

照野的意识如同一个被囚禁的幽魂,附着在这柄疯狂的魔刀之上。醒不来,梦换不了,他只能被迫呆在那地方,看那刀跟疯子一样每日追着妖魔砍,桀桀桀怪笑个不停。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某一天,一抹纯净的灵魂突兀地坠入此方世界。

“喂,你长得真奇怪。”

熟悉的声音,劈开亘古的黑暗。

他倏然抬头,就看见一道身影翩然而降。周身笼罩着柔和清辉,衣袂飘飞,不染尘埃。那张脸……是褚羽!

照野的意识瞬间沸腾,他想冲过去,想触碰那熟悉的气息,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而,他只是一缕附着在魔刀上的残念。用尽力气,也只能让魔刀沸腾的戾气出现一丝凝滞。

可没想,那刀竟在下一瞬疯狂反扑。

“嗡——!”

暴虐的刀罡毫无征兆向她斩去。

“小心!” 照野在意识深处发出嘶吼。

幸好,幸好梦里的她够强,抬手间,绿光如瀑,轻易就抚平了刀气。

她从云端走下来,带着几分好奇,蹲在魔刀前,歪着头打量。

“伤得这么重,还乱发脾气。”她碎碎念叨着,竟伸手触摸到了它。

指尖过处,绿光缠着伤口流转,那豁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可那魔刀不懂,它只感受到纯净力量的入侵和伤口愈合时那陌生的不适,直接暴起,追着褚羽就砍,把人吓得飞窜。

“狼心狗肺!冥顽不灵!”她一边躲,一边气急败坏地骂,“本神女好心替你疗伤,你这破刀竟如此不识好歹!连恩人都砍!”

照野看着这一幕,揪紧的心奇异地松了半分,甚至掺了点哭笑不得。

褚羽可不就是那种性子?

于是,在这片没有时间概念的混沌归墟里,上演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追逐。

魔刀追,神女逃。

不知过了一日,一月,还是一年?长着褚羽模样的神女拎着裙角,从最初的怒不可遏,到后来的气喘吁吁,骂声里渐渐带上了无奈,甚至有了点“你怎么这么能缠人”的嗔怪。

终于——

“烦死了!没完没了!”

她似乎被彻底惹毛了,祭出神器,瞬间将狂暴的刀死死镇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神女拍了拍手,看着被禁锢的魔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看你还怎么凶。”

而后她就走了,可没过多久,她又会找各种借口溜回来。

“咳,本神女是来取落在附近的……嗯……本命法器的!”

次数多了,连借口都懒得换。

她有时就蹲在被迫安静的刀旁数云(虽然归墟没有云),有时絮絮叨叨讲天界的规矩多无聊,人间的桃花开得有多热闹,连她偷偷下凡吃了碗馄饨被天帝罚抄经文的糗事,都一股脑地说给刀听。

从她那些碎碎念里,照野知道了她是执掌生机的神灵,耐不住天界寂寞,哪怕对着一把不会回应的刀,也想多说几句话。

魔刀起初不理,依旧在被镇压时疯狂挣扎。可后来,不知是听惯了她的声音,还是被那抹绿光暖化了戾气,竟会在她说话时,刀身轻轻颤一下,像是在回应。

她更高兴了,来得愈发勤。每次都带一堆天界的果子,蹲在归墟边啃边看他砍魔,数他劈了多少刀: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哎你慢点儿,我数错了!”

她也会坐在云端,给他讲三界的趣事,讲人间的四季流转,讲得兴起,就摘下鬓边的灵花,往刀旁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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