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糕点，赵文州带着她在街头乱转，就是不说要干什么。
萧蕙心也不在意，她还在思考刚才的事。
“长公主和陆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文州很坦率：“王爷告诉我的。他说陆兄久未成婚，想来是对女郎颇为挑剔，长公主才貌双全，他定会满意。”
这消息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她在意的是瑞王说这个干什么？
瑞王心思缜密，绝不会一时失言。而他一边要求萧蕙心留在陆聿身边，为他探听秘密，一边又挑拨离间，想让她对陆聿生出怨怼。
萧蕙心不喜欢这种被人捉弄的感觉。
“我要去见瑞王一趟。你先回去吧。”
比起虎视眈眈的陆聿，赵文州现在对瑞王有种救命稻草的感激，他放心地答应。
“那我走了。”
萧蕙心独自来到瑞王府，却被告知王爷出门见客了。
就像早知她会来，门房一听她是谁，马上告诉她瑞王去了哪里。
她顺着地址，一路寻到城外的长亭。
“皇叔说笑了，陛下只准许我在长安待三个月，期满我便要回去了。”
萧蕙心走近亭子，便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她站在外面，犹豫着是否进去。
“萧二娘子？怎么不进来？”
瑞王一下发现她。
“见过王爷，见过殿下。”
萧蕙心恭敬地行礼。
“这就是我同你说过，被明霁放在心上的萧家二娘子。”
瑞王侧过身子，对着身旁女子说。
萧蕙心察觉到长公主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可奇怪的是，她未从这份目光感受到任何恶意。
“长得确实貌美，令尊任职何处？”
她低低地说：“家父秘书省下校书郎。”
明懿长公主颔首，向她招手：“走近一些。”
“我到长安没多久，就不停听到你的名字。广平侯夫人说你像她逝去的女儿，皇叔说你容颜极美，就连许霖都提过你几回。”
明懿抚上她的脸，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怜惜，“像你这般岁数的小娘子，本该是父母操不完的心，怎要你这般辛苦。”
萧蕙心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掉了下来。
她从不觉得自己过得苦。
老天已经给予她很多，她珍惜所有得到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守护。但对于突如其来的善意，萧蕙心还是感激地说：
“殿下这份善心，我定将铭记于心。”
“想必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讨嫌了。”
瑞王哈哈一笑，爽快起身，“萧娘子，先前送你的随从，用得可还顺手？我用他用惯了，你让他回来，我再赠你十个随从也不是问题。”
“是，王爷，过几天我就把他带去您府上。”
萧蕙心垂下脖颈，瞅着金纹靴从她面前消失。
那人早就死在镇国公府上，陆聿说他是服毒自尽，萧蕙心不知真假，反正人是无法还给瑞王了。
“想什么呢？”明懿在观察她的神情，“皇叔很讨厌是不是？”
“我们这些在宫里长大的，都不喜欢他。霖之是这样，明霁也如此。”
见她疑惑，明懿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的明霁跟现在差不多，也很难接近。不管我送他什么，他都看也不看，丝毫没有兴趣。”
“殿下爱慕陆大人。”
短短几句话，萧蕙心便能窥出其意，她万分笃定地说。
“他样样都出挑，就连父皇都时常感叹，若他是自己孩儿便好了。”
明懿长公主没有被揭穿的羞恼，大方地承认：“这样一个郎君，谁能不爱慕？我年岁不小了，一直拖着不成婚，也不是个样子。”
“您此次回京，就是为了……”
“我想最后努力一次，再被拒绝，我便彻底死心。”
她苦笑。
“后日我会在宫中举办宴会，你也一道来吧。”
*
萧蕙心不知长公主邀请她意欲何为，但能入宫的都是地位尊贵之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要好好准备。
她穿上新裁的裙裳，在镜前转了个圈。
“芫花——”
她喊道。
“来了。”
芫花匆忙地放下东西，为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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