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就带上她,失了兴趣便连她性命都不顾,萧蕙心顾不上其他,飞速思考对策。
她假装未察,一脸愁容:“您好心护送我出林,却失了今年头彩,我思来想去,也该为您送上一件礼物,以此弥补您的损失。”
黑马没有停下的迹象,甚至速度隐隐加快,两人离得很近,萧蕙心能感受到陆聿仍旧平稳的呼吸,让她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陆聿不领情:“我什么也不缺。”
“我会让您开心的。”
萧蕙心大着胆子回头,陆聿察觉到她的动静,微微低下头,两人视线不由得碰撞在一起。
他狭长的凤眸睥睨着她,一如既往不含任何情绪,萧蕙心却仍然坚持与他对视,不躲不避。
黑马扬着蹄子,急促地向前奔驰,树干飞速倒退,周遭的树木越来越稀疏,马儿驮着他们猛地冲出密林。
耀眼的阳光扑面而来,萧蕙心看见远方三三两两的人影。
马儿渐渐停下,陆聿翻身下马,顺便把她带下来。
双腿重新落在坚实的土地上,萧蕙心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盈盈一拜:“三日后我会带着谢礼来见您。”
“明日。”陆聿不容拒绝地说,“还是在此地。”
*
皓月当空,大多人结束了一天的狩猎,带着战利品满载而归,吵吵嚷嚷地去参加帝王的宴席。
萧蕙心避开人群,独自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她的裙摆扫过地上枯叶,带起一片沙沙声,芫花抱着斗篷站在路的尽头,翘首以盼。
“夜晚寒凉,娘子仔细身子。”芫花为她绑好系带,心疼地道,“老爷知道您私自跟来的事了,他没有发怒,反倒为您安排了一间院子。您说老爷到底在想什么?”
萧蕙心不在意:“父亲大约是不想看见我这个女儿吧,平日给些东西打发我,省得我在他面前碍眼。”
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不论她做什么,萧父书郎都对她不闻不问,从不斥责她,甚至会贴心地为她善后。
“说说陆聿吧。”她揉了揉眉心,往院子走去。
芫花絮絮叨叨:“民间对陆大人所知甚少,奴婢只打探到一点。陆大人七岁时便被镇国公送入宫,镇国公夫妇很是宠爱幼子,对他从不苛责。但陆大人与家人不睦,自他家人离世后,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陆家。”
萧蕙心认真听着。她以前没有注意过陆聿,因此错过了很多信息,传闻总是半真半假,以讹传讹居多,她不想再像先前那样出错,只能加倍仔细。
好在芫花知晓她的习惯,会把得知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不遗漏任何一处。
她在心中思索一番,才道:“你去准备一些纸笔。”
竹影映在窗纸上,随着微风晃动,屋内透出一丝光亮。
火苗微微跳动,萧蕙心就着昏暗的烛火,行云流水地写下一行字。
芫花在纸上压好镇尺:“时候不早了,这里交给奴婢,您先歇息吧。”
“不成,陆聿不是好糊弄的人。”她眉眼沉静,提笔蘸了蘸墨水,“我要在今夜做完。”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由暗转明,窗外传来人声,芫花已经趴在案几上睡着了,萧蕙心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一夜未眠,她的唇色添了些苍白。她仔细扑开脂粉,让脸色显得更惨白一些,接着快速换好裙裳,又重新扎了个简单的发髻,随后便迈出小屋。
溪水蜿蜒流淌,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人影,萧蕙心计算好时辰,把折好的纸船放入小溪中,让它顺水漂流。
她一动不动地蹲在岸边,心中默数。
“你在做什么?”
阴影覆盖在她的头顶。
萧蕙心用手拨动水流,口中答道:“马上就到镇国公夫妇的祭辰了,我希望能聊表心意。”
她拿出萝筐里的祭文,语气哀伤:“外界都说您不关心镇国公,可哪有孩子对于父母离世不伤怀呢?陛下能给您的我给不起,您也什么都不缺,我只能在这里尽些心意了。”
背后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她心头打鼓,想接着说下去。
陆聿的衣袂擦过她,接过她手上的祭文,扫了一眼:“你想用这种东西讨好我?”
他一扬手,纸张从空中洒落,飘到萧蕙心脚边。
陆聿眼中是明晃晃的嘲弄:“告诉令尊,无论是他的哪个女儿,我都没兴趣。”
萧蕙心面上迅速浮起一层薄红:“您说什么!我只是想感谢您,您怎可如此、如此……”
“这次我就当没听见,还望陆大人自重。”
她冷着脸,转身欲走。
“即便你没有心思,令尊呢?”陆聿岿然不动,慢条斯理地说,“你没有做好他交代的事,他会怎么对你?”
“生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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