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黄昏别馆外墙轰然炸开,飞出一堆碎石!
普逵酒拔出嵌进墙面的拳头,黑沉的覆面头罩死死锁定森川来月。
机械面罩盖住了普逵酒的表情,但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普逵酒出离愤怒,黑红色怒气仿佛要化为实质。
竟敢让大人受伤!
普逵酒虚空一指,咚咚咚!地板墙面玻璃接连击碎,无形攻击追着森川来月后背,森川来月打了个滚起身一脚踹上胡桃木沙发,椅子打旋斜飞,迎面撞上紧追身前的攻击——
“啪嚓!”椅子凌空炸裂,断开的木板飞了出去,普逵酒立刻护住身后的人,距离太近,冲击力巨大,飞溅的木屑碎片全砸在普逵酒身上,机械护甲发出空空异响。
普逵酒怒不可遏,伸手一划,无形攻击像把大砍刀,劈向森川来月!
刀刃铺天盖地,休息室仅剩的家具全部炸开,砍刀组成的网在墙面劈开几十道裂痕,简直无路可逃。
森川来月感知异于常人,硬是在密不透风的攻击里找到躲避的角度,旋身一扭,从空隙跳了出去。
只是刚翻身落地,攻击瞅准他悍然捶了上来——
“轰!”森川来月被砸了个正着,炮弹一样倒飞!
在撞上墙的那一刻,墙面撕开裂缝噗一声将森川来月吞了进去,瞬间消失。
普逵酒一愣,立刻抬头。
上空骤然撕开一道裂缝,森川来月闪身飞出,一声拳头与护甲相碰的巨大闷响,铁拳重重擂在普逵酒前胸!
这拳得有几吨重力,两米高壮汉霎时撞破墙面飞出别馆!
碍事的保镖没有了!
森川来月落地转身抽出捕鲸叉生存刀,分秒不停,毫不犹豫直取目标——
这一刹那,他们的距离近得不足一只手臂,两人四目相对,甚至可以直视对方的目光。
电光石火之间,森川来月分不清楚先生的目光里是不是多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人造躯壳“波尔”的表情熟悉又陌生,如果不是有胡萝卜在,森川来月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究竟是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可亲的先生。
难道先生带给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间,森川来月收刀回身,放弃攻击疾速后撤,紧接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擦着森川来月衣袖在两人中间一闪而过——
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劈了一刀,休息室像切西瓜一样分成了两半!
“墙”的所到之处,墙面天花地板刀削一样齐齐划开,轰隆一声,休息室天花板爆裂,墙砖碎石连带楼上的家具从裂开的大洞砸落,墙柱不堪重负,瞬间垮塌,浓烟滚滚,倒塌的巨响响彻山谷。
一阵狂风吹过,一块石板上从废墟里飞了出来。
空间裂缝恰好开在石板必经之路上,森川来月从裂缝跳出来,捕鲸叉再次往石板上坐着的人就是一划!
“锵!!”普逵酒牢牢挡在石板前,硬是接住了这一击。
轰——震荡产生的冲击波炸开一圈灰尘。
他们本就势均力敌,否则普逵酒也不会用乐园岛连串事件费尽心思消耗森川来月,这回轮到森川来月能量充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刀刃和机械护甲发出锵锵难听的摩擦声,两人互不相让,正僵持着,那人捂住伤口,突然笑了。
“很高兴,还能见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森川来月一愣,普逵酒猛地挥臂将他荡开,数百个黑衣成员跑出来,将森川来月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瞬间将他们分隔开。
隔着乌压压一片的人,森川来月侧抬起手,指尖处划拉开一道幽黑裂缝,“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先生。”
儒雅男子微微笑了笑:“真可惜,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他抛出一枚深黑色棋子,棋身的黑色浓得仿佛能滴出来,棋子在空中分裂出无数枚小棋子,飞没入所有黑衣成员后脑。
这些人神情一顿,原本愤怒慌张严肃等等七情六欲顷刻消失,不约而同变成了冷漠木然的样子!
男子淡淡回头,“期待能再跟你见面,小月亮。”
棋子们一拥而上,森川来月躲过一堆混乱的攻击,撕开空间打算直奔人群外,忽然,身边所有成员的身体极速膨胀,变成一个个巨大球体!
森川来月瞳孔骤缩!
“砰砰砰砰——!!”几十上百个人体极近距离爆炸,血肉横飞,仿佛杀戮的屠宰场,地面被血液染成深红色,山谷铺满厚厚一层血雾,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臭味。
黑风衣站在血泊中,虽然空间移动避开了爆炸的直接波及,可漫天血雾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衣服上。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受,湿濡可怖,黏腻恶心,森川来月甚至能感觉到肉沫滑落时淌下的湿漉痕迹。
这一幕跟五年间自己经历的地狱有什么不一样?
森川来月不可置信,无法想象对方做下这种决定的时候有多么冷血无情。
那两人已经不见了,有棋子们自爆的掩护,普逵酒带着人几乎移动到了500米的边界,胡萝卜快要感知不到他们的位置了。
森川来月动了一下,脚边血肉一片,一时间愤怒和震惊不知道哪个占据了头脑,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追上去问个明白。
刚抬脚,一道人影冲出来挡在路上,森川来月脸色一变,面前黑羽盗一一言不发看着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腹部。
这个动作无比熟悉,森川来月顿时大惊失色,立刻闪身飞到黑羽盗一身后,横手将他劈晕。
胡萝卜动了动,就这么一来一回,那两人已经离开它的感知范围,不知到哪里去了。
森川来月暗骂一声,掏出手机。
“摩西摩西,又是你啊小朋友,虽然你是例外,但这回我可不帮男人做手术拆炸弹了啊。”
“来不及了,直接告诉我炸弹在什么位置。”森川来月用刀划开黑羽盗一的衣服,“我来拆除。”
*
“波本,你这个叛徒!”
爱尔兰双手背后拷着,狠声道:“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们手上,敢对我动手他们死定了!”
安室透一个膝顶压住爱尔兰后背,直接给爱尔兰重重磕回地上。
一声闷响,爱尔兰鼻血长流,安室透揪着爱尔兰的头发,把爱尔兰拎了起来,拿东西囫囵擦了下血然后一把塞爱尔兰嘴里,顺便将爱尔兰到嘴的脏话全堵回去。
安室透在爱尔兰耳背摸到胶痕,“嘶啦”掀开易/容/面/具,“松本清长”的脸皮底下赫然是个棱角分明的外国男人。
安室透揪起爱尔兰随便推进一间空的拘留室。
爱尔兰干瞪眼:“唔唔!唔!”
安室透由始至终保持沉默,这时一字一句地说:“你被逮捕了,爱尔兰。”
说完,安室透懒得再给爱尔兰一个正眼,直接锁门。
隔壁静悄悄,普拉米亚刚刚差点被爱尔兰干掉,现在安静得很。
安室透掏出身份卡在中控台一划,识别账号“松本清长”。
系统登录权限,安室透立刻插入硬盘截断外部连接,断开设施内所有摄像头。
安室透:“可以了。”
“OK,看我的。”
耳机另一头噼啪作响,欧罗敲键盘的手飞快,按下回车。
系统全绿,拘留所内所有实时监控显示在欧罗面前。
“我接管了。”欧罗说,“共享画面现在发给你。”
爱尔兰顶替松本清长之后,松本清长的身份卡被拿走,爱尔兰利用权限入侵了大部分公安系统,只能人工更改。
“收到。”安室透看了眼手机,拔掉硬盘。
“喂,我们不用去帮小月亮吗?”欧罗着急地说。
“不用。”
“为什么!”
安室透还在检查内部系统一切可疑连接,电脑蓝光照着他的脸,语气和表情一样冷静,回了一句,“别给他添麻烦。”
欧罗悻悻道:“……好吧。”
他还是不太高兴,“你们瞒得真严实,居然不告诉我。”
天知道森川来月突然移动到欧罗家的时候,他还以为BOSS终于要把他杀掉了,谁知道对方竟然神志清醒地让他给波本帮忙,简直吓死。
“没办法。”安室透说,“想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
“可是,那你怎么办?”欧罗欲言又止,虽然一切都以大局为重,可那毕竟是安室透的发小和上司,波本没关系吗。
“所有人都做好了觉悟。”安室透顿了顿,“而且……”
“而且?”
安室透百忙之中看了眼时间,顾不得回答,立刻打了个电话。
“是我,你这边怎么样。”
“——我出马当然没问题。”
米花森林深处某栋小破屋前,伊达航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搞砸过。”
“是是。”安室透松了口气,“那就拜托班长了。”
“噢!包在我身上!”
伊达航挂了电话进屋。
高木涉在屋里头,丧丧地看了他一眼。
伊达航登时不满道:“喂喂,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
高木涉后脖子还疼着呢,暂时不想跟伊达航说话,继续闷声干活,隔壁佐藤美和子就没这么客气了。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谢谢你把我们电晕。”
伊达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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