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他还想洗?宁让都快没水洗澡了,哪有他洗澡的份儿!
哪知宁让这回破天荒,还真的给他弄了一盆清水擦洗,等他洗完澡好生打扮一番,重芸便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这模样再不似之前那番潦倒,竟添了几分风流、几分潇洒,许是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形容消瘦,透着几分流浪诗人般的不羁风采。
只是那孔雀开屏的模样,重芸着实接受无能。
以前的小说里都说,男人不自知的帅,才是致命吸引,而这个王千金,明显就是太自知了。
他缠着重芸问东问西,若不是重芸对那绿洲着实感兴趣,她万不会搭理他。
该说的都说了,该了解的问题都问了,她才彻底摆脱了那个缠人的“瘟神”。
宁让明显在等她。
他早就看出,那王千金对她青眼有加,让她去打听,效果自是更佳。
重芸见他屈尊降贵,在自己那顶小帐子里坐着等,便知他的意思。
呵,不就是来听汇报的嘛。
他开门见山:“他说了绿洲的位置了?”
重芸一见他,便想起他不知何时给自己下了解药的事,心里不愉快,“说了,他一路标记了的。”
宁让:“可信?”
不然呢?这都快没水了,死马当活马医呗。她酝酿了下,“不管他的话真与假,我想侯爷都是会去的。”
这话倒是不假,他早就有此打算,此时大部队早已进入缺水状态,既有寻找水源的希望,不妨一试。不过被这个小丫鬟点破,他倒是有点意外。
宁让:“待他休整两日,就出发,到时候你也一起去。”话里是知会一声的意思。
我也去?重芸想,他的意思,应该是想利用那王千金对她的感激之情。带她,不过是将她利用到极致之举。
她故意打听:“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吗?”她当然知道,以他的心思,一定会派一波人先探路,若是有诈,牺牲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便是。
他沉吟片刻,“队伍辎重太多,取水,去一部分人就够。”
重芸知道,柳明决和其余弟兄出来的时刻,该是到了。
“除了我,侯爷最好多派点人手呢,我一弱女子,哪里能取多少水回来啊。”
他挑目,“既如此,我陪你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他也去?监工?重芸看不懂了。
重芸打破砂锅问到底:“侯爷也去?那我可是不怕半路遇见那凶恶的沙盗了,之前见到囚车里的山匪,我都吓个半死。”
他朗声笑起来,“那可怎么办,我已经准备带上山贼去取水了,你到时候可别吓破胆。”
重芸跟着尬笑,“啊?山贼也去?得亏侯爷一起去,不然我可不敢面对他们,也多谢侯爷开恩,恢复了我本来的样子,不然,你们走太快,我可跟不上。”
她想,这一次,她恢复了能跑能跳的身体,山里的弟兄也快要出来了,寻到机会,便是离开的时候。
王千金好吃好喝休养了两天,宁让主动提起绿洲之事,王千金想都没想,欣然答应带路。
翌日,30余人的的小分队出发了。
这一行人里既有功夫了得的军士,也有山寨里好几个弟兄。
重芸面上戴上一条白纱巾,免得她一个女眷太过扎眼,也怕那一根筋的徒儿发现她,口不择言便叫师叔,那可真是要前功尽弃。
一行人带了骆驼和水车,朝王千金指引的方向前进。
走了一整日,甚是疲乏,傍晚时分,远处果然出现一片绿油油的景象。
大家见了多日的黄沙,眼睛里突然闯入一抹幽绿,心中都难以平复。
重芸想,那个王千金,所言果真非虚。
宁让下令朝绿洲进发。
待靠近绿洲,重芸下了骆驼,揉了揉自己腰酸背痛的腰,四处观察地形。
那绿洲中间,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水清见底,好似人间仙境。
牵骆驼喂了水,
军士开始取水。
王千金一副带大家长了见识的模样,眯着眼,下巴就差昂到天上去。
取完水,众人正要上骆驼,却见绿洲山谷间,出现一行黑压压的人影,少说百来号人。
宁让下令让众人赶紧走,却见成群的羽箭齐刷刷飞过来。
再看那王千金,他腿也不瘸了,摸爬滚打退到那一群人中间。
靠,这人果真不简单。重芸巴不得一刀灭了那人。
宁让:“千金公子竟然使诈。”
王千金站在一众沙盗里,嘴角一扬:“宁侯爷,说话可要讲良心,我王千金从不说假话,也不屑说。只不过,为求自保,适当隐瞒了一点而已。”
比如,他并未说,绿洲,就是沙盗的老巢。
领头的沙盗哈哈大笑:“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千金公子,你可是演了一出好戏,竟真将宁让引了过来。”
宁让自知对方人多势众,带的武器齐全,硬碰硬没有好处,便从骆驼上跃身而下,“我与诸位有过节?”
他想,对方大可等他们在沙漠中弹尽粮绝而死,却专门费这番功夫引他前来,定是与他个人有恩怨。
但与他有恩怨的人实在太多,他哪能一一记住。
他的目光在那些山贼身上逡巡,又落在身边的重芸身上,见她面纱之上的眼睛里全是警惕,他揽过她的肩膀,笑脸盈盈道:“临死前,有佳人作伴,不亏。”
重芸一不小心就落入他怀中。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她拿不准。
她只晓得,按照宁让在书中的性格设定,那般狡诈多疑,不到穷途末路,是不会放弃挣扎的,哪儿会这般云淡风轻。
而此时,重芸山寨的弟兄们,面上神色复杂,不知该如何行动。
就连柳明决,也只是静静观望。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投降为上,这是芸娘子教他的求生之道。
沙盗首领挥挥手,轻易卸了他们的刀剑,缴了他们的骆驼和水车,“既然宁侯爷愿意束手就擒,那我也客气一点,来人,将他们请到地牢。”他嘴一咧,“我也愿意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重芸被押走时,王千金在旁边叫住她:“阿芸姑娘,若有缘再见,我说过的话都作数。”
重芸送他一个白眼。
他们将众人关押到不见天日的地牢。
宁让和重芸被推进一间黑灯瞎火的牢房,重芸想着隔墙有耳,蹲地上并不言语。
宁让却像没事人一般:“阿芸这是吓到了?”说罢捉住她的手,手指却在她手掌心摩挲,她懂了,这是在写字。
他快速写下:骗人。
她愣了一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不慌不忙,只管配合他演戏,用带哭腔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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