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物理竞赛模拟,我去一中参加模拟考,结束后回学校拿点东西,不用上晚自习。”岑檐关上门,走进客厅,“汪婆婆好。”
“哎,你好你好。”汪婆婆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带好自己的东西,“那什么,时间不早了,婆婆先回去了。”
汪婆婆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严冀有没有也去参加那个什么物理竞赛,得在他回来之前赶紧离开。
岑檐看着快步离开的汪婆婆,只得把疑问都抛在妈妈身上。
“这是?”岑檐指着桌上的药膏,走到妈妈身边坐下,“裤腿卷上去,给我看看。”
妈妈无奈,深吸一口气,露出伤口。
“没什么,都快好了,涂了好几天的药水了。”怕岑檐担心,妈妈立马补上一句。
“是练习骑电动车摔伤的吗?”
“嗯,妈妈太笨了,饭做不好,学个车也没说起来那么轻松。”
岑檐呆坐着,久久没有说话。
“妈。”
“嗯?”
“光涂这些,怎么会快好了?”
岑檐从包里找出其他的摔伤药膏,一一摆到茶几上。
“啊?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你在小区楼下停车的时候。”岑檐无奈道,“你的腿使不上劲。”
“啊......是哦。”妈妈挠了挠后脑勺。
“你明天开始试试我买的药吧,伤口不能拖。”
岑檐俯下身,收拾桌上散乱的药瓶。
妈妈看着岑檐的背影,情绪如扎了小口的气球,瞬间破开。
“小檐,你知道吗?小稔之前也是偷偷摸摸擦药。”
岑檐手中的动作一滞,缓缓转过身,坐回沙发上。
“是高一下学期崴了脚的那次吗?”
“嗯。”
岑檐愣了几秒:“不是一个月就好了吗?医生也说她伤得不重。”
“是,但她恢复后去游泳班,热身没做好,又复发了。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一直偷偷擦药,只是有次周末我回来得早,发现了。”
“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岑檐不解,这样的事,他竟然到两年后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稔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但她现在不在了,我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妈妈叹了一口气,“还是妈妈的错,你们才做了一年兄妹就......”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妈妈也不清楚。”妈妈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找出垃圾袋,坐回沙发上把纸巾棉签都放进垃圾袋,“好了,先不想这个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妈妈一瘸一拐地回了卧室,身影劳累而落寞。
岑檐一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半晌,找出手机打电话给祝诀。
新手机还没用过几次,屏幕亮起,显示着岑檐的名字,祝诀连忙接起。
“喂?”
岑檐极度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所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徐稔为什么要瞒着我,可以吗?”
“嗯,嗯嗯,我会的,我待会儿就去问,有什么信息我明天再告诉你。”祝诀本想说“立刻回电给你”,想了想还是改了措辞,“你先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岑檐的声线不再急促,终而平缓下来。
祝诀切换app,点开聊天软件。
徐稔:哟,手机在线啊。
刚上线,徐稔的消息便弹了出来。
祝诀:嗯,新买的,这样我们联系也更方便。
徐稔:今天怎么突然上线?最近不应该很忙吗?
祝诀看着徐稔的回复,内心是说不出的纠结。
不仅是忙,她更希望徐稔能和高一的自己多联系,所以逐渐降低和她隔空联系的频率。
高一的遗憾,能少一些是一些。
祝诀:有件事想问你。
徐稔:什么?你说。
祝诀:你是不是因为运动会受伤了?
徐稔:......是啊,不过根本不严重,所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祝诀:一个月后,你的伤会好。
徐稔:是吗?那挺好的,现在行动不太方便,出国的事还没弄完,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祝诀:但是,一个月后,你去上游泳班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热身。
徐稔:啊?
祝诀:没有好好热身,所以又复发了。
对面很久没有回复,祝诀焦急地反复按亮手机。
徐稔:祝诀,如果你是觉得,提前告诉我就能阻止这一切的话,没用的。
祝诀:什么?
徐稔的文字如一盆冷水,浇在祝诀头上,她恍惚几秒,也明白徐稔的意思。
徐稔:你现在能获取的信息,都是已经发生的。你没发现吗?这是无法改变的。
祝诀:我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加注意。
徐稔:嗯。是我哥告诉你的吗?
祝诀:是的,他刚刚打电话来,他说,你旧伤复发后一个人偷偷擦药,被徐阿姨撞见后,也只是让她不要告诉岑檐。
徐稔:不告诉我哥?
徐稔皱起眉头。
祝诀:岑檐打电话,希望我能问问你,究竟是什么原因?
徐稔:这......我也不知道,毕竟是还没发生的事。
祝诀:所以,未来这段时间里,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一旦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
徐稔:嗯。
祝诀瘫在椅子上,第一次月考的压力很大,她已经极力地缩短睡眠和休息时间,还是不够用。
想起刚刚电话里,岑檐罕见扭捏地提起徐阿姨为了接他苦练电动车而受伤的事,不由得会心一笑。
接受项链的妹妹,主动来接放学的妈妈。
家的实感有如久悬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猜得没错,项链带来回忆的意义,直至此刻,才算结束。
看着房间里徐稔留下的那箱习题,祝诀犹豫着,还是没有打开。
第一次月考和冬天一起结束。年级大榜放榜的那天中午,离第一节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祝诀一个冲刺到后黑板。
“这次怎么这么着急?”严冀问道。
“之前害怕结果,心里逃避很久,结果也还是不会改变。与其自己纠结自己,不如早点知道。”
“不错了,排名在四字打头,没掉下去就好。”
考试如同爬山,在山脚不累,接近山顶也不累,最累的是爬到一半的时候。
祝诀认为最难跨越的部分,便是名次在年级中等这里。
“谢谢安慰。”祝诀的脸贴在课桌上,伸手进桌肚找水杯。
怎么也摸不到水杯,祝诀正疑惑着,一丝温热落到脸上,仅作短暂停留。
岑檐用祝诀的水杯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放到桌上。
反应过来后,祝诀瞬间坐直。
“中午我没回家吃饭,看你杯子在桌子上,顺便帮你打了。”岑檐笑着解释。
“哦,好,谢谢。”祝诀握住水杯,热水的温度渗入掌心。
岑檐没作停留,离开教室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拿试卷。
“喂。”后桌女生轻轻拍了拍祝诀的背。
“怎么了?”祝诀转过身去。
“你和岑檐这么熟?”后桌的声音很小。
“啊?你说这个?”祝诀晃了晃手中的水杯,“顺手帮个忙,我之前不也顺手帮你打过水吗?”
“我不是说这个。”后桌涨红了脸,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是说......”
见后桌支支吾吾的,祝诀也倍觉好奇:“什么?没事你说吧。”
“我是说,你和岑檐一起住酒店?”
后桌的声音越说越小,“酒店”两个字差点听不见。
祝诀顿时愣住,她重复:“什么?”
“哎呀!”后桌有些着急,“你别怪我,我也是听别的班同学说的,我们班应该还没多少人知道。别的班有同学说看见你和岑檐,一起从酒店出来......”
祝诀大脑一片空白,几秒后,她闭上眼深呼吸,慢慢吐气。
“对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啊!真的啊,我还以为是他们瞎说的。”
祝诀感到好笑,她还以为多大的事。
说好的常青班学生只学习不八卦的呢?
“我在岑檐家借住,那阵子他家里有些私事,我和他妈妈,还有他,需要去酒店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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