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完话,那看向陈稚鱼的眼睛不乏有欣赏,也有惺惺相惜之意。
此人装扮应当是皇家中人,周围人无人引荐,陈稚鱼自然不认得她是谁,陆菀倒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忙拉了陈稚鱼。
“见过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
陈稚鱼心头一窒,忙行了全礼。
二皇子妃赵宓刚要开口,便不住的咳了起来,拿了帕子挡住嘴,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脸色也因为方才过激的咳嗽变得红润,但身子看着更虚了。
“不必多礼。她抬手,止了她们的礼。
随后看向那面善的女子,不肖多想,她便已记起此人:“你是陆将军的长女吧?我记得小时候还曾与你一同玩耍过,一别经年再度相见,你我皆为人妇。
再度看她时,眼里是说不清的羡慕和欣赏:“我曾听说过你的事,将门虎女,你在边关时也曾扛过刀抗过敌,是吗?
她说话时眸光如水,温柔不已,叫人不自觉的便沉在她这般的温和下,很难对她心生恶意。
陆菀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她还能记得自己,一时也觉亲切,毕竟在京中,儿时的玩伴不多,且她在边关这么久,早已经与京中众人格格不入,如今叫人一眼认出,且还能说出小时的事情,也难免亲近一些,笑道:“也不知是哪些人传的胡话,我顶多是在家父忙的时候,亲自为他和将士们做过几次饭菜,怎就传着成了我一弱质女子上阵杀敌了?
赵宓微微一笑,没在此处深聊,只是点头,而后看向陈稚鱼,朝她走近,目光很有兴致,仿佛对她很有兴趣一般。
“上次千秋宴,我身子不争气,没能来,便也没见着你,听说你那日可是出了名的,可今日听你那一番话,方觉传言不可信,偏将一豁达女子说的不堪。
陈稚鱼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眼前的病美人,心中既怜又悲,被她撞见私下说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惶恐的。
不过她好似天然就有一股亲和力,说话时眼神清直,不会叫人觉得有丝毫的冒犯之意,陈稚鱼能感觉到她释放出来的善意。
“殿下谬赞了,传言并非完全不实,初次来京,得见天颜,心中难免惶恐,不知礼仪规矩方丢了大丑,到现在心中还万分悔恨呢。
赵宓看她,原本就不大定的住的心更是飘忽了,自她病了以后,想什么事情都颇为费力,一时看得有些怔住,陈稚鱼不知她在想什么,但被她这样看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的不自然,
直到她身边的宫婢寻了过来,这样热的天竟给她拿了件披风。
赵宓披上,目光落在眼前年轻妇人轻薄的衣衫上,对上她微微讶异的目光,自说了句:“我如今身子不好,比不得你们年轻活泼。”
陈稚鱼最早知道她的时候,对这位二皇子妃只有五个字做总结——权势的牺牲。
心中对她充满了怜悯,如今见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看着她以诚相待,这般尊贵的身份,却与自己自然流露出亲近之意,她心如同被一只带着软**的手扫过,疼惜之意涌上心头。
她当初说什么来着?宁愿这位二皇子妃是个极恶之人,那么她所遭遇的一切,也能有理由说的过了。
可她偏偏是这样的,没有身份给人的距离感,还那样温柔……
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就沦落成了**的牺牲品呢?
“病总有好的时候,等殿下病好以后,也依然能活泼。”她说。
从打照面到现在,似乎都刻意忽略了赵宓最初的那句话,陈稚鱼没那么傻,再去追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第一句话,是那般赤诚的为自己着想,陈稚鱼对她的感观就差不了。
赵宓眼眸微闪,心里却十分苦涩,只心道:她这病,怕是没有好的一日了。
难得遇上一个得心之人,本还想说些话儿,那宫婢上来便劝:“二皇子殿下吩咐过,让奴婢一定要照顾好殿下您,您已出来许久了,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
赵宓微滞,稍顿片刻,如了他愿,没再此多留,走前她看向那年轻的妇人,道:“我闺名赵宓,只知你姓陈,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稚鱼微顿,随后朝她笑:“妾身名唤稚鱼。”
稚鱼…赵宓在口中默念了一遍,朝她点头,随后与那宫婢一道走了。
她走后,陆菀惊奇道:“都不想那皇家中人,且还是皇子正妃,能这般亲和,没有架子,与你初次相见,竟于你说那样的肺腑之言,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稚鱼心头一软,说:“约莫是我讨人喜欢吧。”
陆菀失笑,倒也承认了这个说法。
离开那处的赵宓,被宫婢带去了空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那儿的二皇子,脚步一顿,见他抬头,复又垂眸走了过去。
二皇子抬头看她,见她面色紧绷,心无波澜,道:“你久不见人,怎与一个臣子之妻聊那么久?”
赵宓:“妾身看她十分投缘。”
二皇子听得呵笑一声:
“那你可知她是谁之妻?”
赵宓如实回答:“知的是陆参议的新婚妻子。”
“你知?不你不知
赵宓微微蹙眉声音惶恐:“妾身不敢!”
二皇子与她无多话可说见她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更多讥讽的话语便没了兴致说出来只将她看着起身时说了句:“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病莫要与不相干的人接触也莫要忘了你嫁的是谁。”
他一走赵宓才觉浑身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大口喘着气坐下手不住抖着。
宫婢看着于心不忍蹲在她脚边轻声安抚:“殿下明知太子与咱们殿下不和又何必与人家交好呢?”
赵宓闭了闭眼深吸着气。
“二皇子殿下只是有些生气您莫要往心里去。”
赵宓轻笑一声再度睁眸眼里恢复了平静她看向半掩的窗外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是将死之人还要管她与谁交好吗?她只是觉得那个叫稚鱼的女子和自己年轻时候有些像。
而自己走错了路无法回头便忍不住的想与她说说话想提醒提醒她在这个地方莫要将别人都当做好人否则被吃干抹净都还不知傻呵呵的替人拍着手掌叫好。
善在这里一文不值。
……
二皇子脸色发沉走出去的时候不免要经过她们方才待过的地方也就与张娘子撞了个正着。
陈稚鱼不想竟会在这里接连撞见二皇子夫妻两人连陆菀都蒙了只和她低头行礼。
二皇子顿住目光便落在了许久不见的张氏身上听说她已有身孕可如今的她依旧纤细苗条像个小姑娘一般。
“莫要多礼。”他抬手在看到她时心里愉悦了一些。
怎就忘了才有人私下报他赵宓与陆少夫人闲聊时他就该想到陆家女眷今日皆会来便说明陆家长房的媳妇儿也在这其中。
“京中气候炎热夫人可还适应?”
“多谢殿下关心妾身一切适应。”
听得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二皇子面上带了笑继而说道:“听说边漠风沙大苦寒已久长久生活在那着实辛苦。”
这话没点名是与谁说的但陈稚鱼和陆菀二人皆以为这只是二皇子对陆家长房的关切。
陆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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