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心头憋闷没什么话好说反倒是见他过来的逍易神色自然地与他打了招呼还笑说:“可与夫人说好了?”
他自以为这个说好是寒暄好的意思便点了下头。
那逍易便说:“既然说好了我这边也会空出时间来这两日事忙约莫三天后吧!”
太子一脸疑色:什么三天后?
陆曜本也相疑但也只是一瞬霎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心里是万分不愿但来者是客且还是不速之客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
到底是自小跟着父亲耳融目染许多又混迹官场几年此刻不攀着他妻说那些莫名之言他不至于像刚才那样隐有被冒犯之感面上到还是那个温润君子一派正气。
“说什么上门赔罪我与内子皆不敢受但殿下若是舍脸光临寒舍必当敞开大门以待殿下。”
逍易笑笑什么名头他不在意他只想寻个理由再与她见一面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许多问题涌上心头譬如:她是哪年生人?她的母家原籍何处?
此番来齐她是自己的意外之喜。
母亲离去多年了再未见过与她那般相似之人恰又是在齐国地界……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他只希望这一切都能是真的至少他在这世上还能多一个亲人。
……
陆芸尴尬至极面对那张邪魅生惑的脸心还没出息的跳了下但见他只是刚见第一眼时笑了笑便再无其他什么表情一时也梗了梗下意识的端直了脖子不想露了怯去。
两人在一起实在无话可说那张极不是个多言的陆芸一女子更不可能上赶着与他闲话岂不是很丢份?
况且如今的张极除了一张脸足叫人不能忽视他的现况也着实不用她陆芸上赶着去讨好反之她到觉得陆家风头无量她的生父乃是常胜将军比之京中这些是实在的手握兵权她虽是庶女但也得父宠爱就算是讨好也该是旁人讨好她。
莫名的优越感和那别扭的心态一起就不能正常的对待眼前的男人。
可是她似乎是忘了若论身份贵贱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商人却是半分比不上读了书出来当官的张家。
偏她当时迷了心窍一般对其如同下了降头一样。
那一旁清冷模样的张极心绪不宁
约莫是站不住了陆芸忍不住开了口:“若无他事小女先告退了。”
张极反应过
来,只对她点了下头,陆芸目不转睛,甚至没多看他一眼,转了身就走,张极仿若未觉,倒是身边的小厮良子忍不住了。
“我的爷,您这是做什么呢?本就是来看陆家姑娘,您可倒好,见了面一句话也不说,岂不叫人误会您很难相处?”
张极挑眉:“有吗?我说了话的。”
他说了的,说了句:陆姑娘安好。
良子卡了一下,夸张地“哇哦”了一声:“那您还真是可赞呢!”
张极一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再怪声怪气个试试。”
良子缩了缩脖子,依旧苦口婆心:“奴才这不是怕您不讨人喜吗?”
张极深吸了口气,伸展了胳膊,欲要离开此地,边走便说:“我本就不讨人喜,哪个在意了?”
良子跟在身后,学着他说话,边学嘴巴边瘪:哪,个,在,意,了?
……
陆芸气呼呼的走开,夜路不甚好走,偏那地上又几多的鹅卵石,还害的她歪了几下脚,气恼的停在原地,紧跟身后的佩儿连忙停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陆芸深吸了几口气,转头问佩儿:“我今日可美?”
佩儿忙说:“姑娘每日都是美的,今日尤甚!”
陆芸听后,不见一丝一毫的高兴,脸色更沉了。
“那他怎可视我不见?”
佩儿死死低下头去,更不敢言语了。
陆芸心中愤愤,几息才长舒了口气,罢了,这些于今日而言,都是无关紧要之事,她还有更重要的要做。
思及此,心稳了稳,方才发觉,自己不知觉得,走到了僻静处,虽有夜灯照明,但四下无人,这光亮便显得微乎其微了。
晚风一过,更显此处阴森可怖,陆芸不由得抖了一下,心中一紧,刚要离开,那漆黑的房间忽然传出一声忍痛的呼声。
主仆俩俱是一惊,只怕这深宫莫不是闹鬼?那传出声音的房间起了另一道声:“殿下,莫在吐了,全是血……”
陆芸握紧了拳头,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狠拽了佩儿一把,两人悄声离去。
陆芸耳边全是那句“全是血”,心里头后怕不已,她小时听人提起过,皇宫之内秘辛之多,稍不注意牵扯其身,或就是杀身灭口之祸,越想越心惊,根本不敢去想那漆黑房屋里的,会是何人。
或许是“做贼心虚”,走路时颇有些急切,正与前面的人撞上,只刚走进,一太监一步上前,尖声斥道:“大胆!险些冲撞了二殿下!”
一声“二殿下”,
将她游魂的心拉了回来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扑通一下就跪了地眼眸下意识的往上抬。
对上那一双没什么情绪神色寡淡的脸陆芸就哆嗦了一下埋下头去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来。
太监也在她抬眸的一瞬认出了此人在二殿下身后低声道了其身份。
二皇子神色未变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通了好几条路此刻却不清她是从何处来的。
“此处偏僻陆姑娘怎到这儿来了?”
陆芸反应极快只道:“臣女更衣后再出来时就不见人了顺着池边小径而来本想摸索着去寻嫂嫂却不慎迷了路……”说话时声音温软楚楚不已。
这甜腻的嗓音…那太监眼眸微转在宫中什么人他没见过?眼下这姑娘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很是清楚目光往二殿下看了眼见他没动不由轻笑这姑娘如意算盘打崩了。
然而……
见她说的是池林小径二皇子就准备走不欲多说了但听到那句“去寻嫂嫂”顿住了脚步眸光晦暗看向她明知故问:“你嫂嫂可是张氏?”
陆芸没料到他会对这个发问但还是很快回了话。
“回殿下晖嫂嫂是长房嫂嫂身体不便并未入宫参宴臣女方才所说的嫂嫂乃是太师二伯家刚进门的新妇陈家嫂嫂。”
二皇子就站定了见她还跪着才抬了下手让她起。
陆芸这时起来方觉膝盖疼痛。
那时紧张又慌乱忘了脚下是鹅卵石一膝盖跪下来只怕是磕破了皮了……
但这点疼痛不影响她此刻高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宫规森严想在这么多双眼皮子底下与上头那两位扯上关系实在很难所以一有机会她就想单独待着以便寻到时机可这一天都要过去了她连两位殿下的面都没能见到。
如今却在这里碰上了他这能不是缘分?
想来是老天也觉她不易故赐此良缘罢!
眼见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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