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大半夜的跟着刀疤过来,十分不情愿,他一个游手好闲混吃蹭喝的,找他干啥啊?真是的。
“大大大哥,找,找找我啥啥啥事啊?这大半夜的,都,都耽误我睡觉,觉了。”老三边推门边讲话,话语间多少有些埋怨。
“喝!”
“不是我说啊,陈兄,你这忒小气了些,还说老子小气,你看看你,一件烂衣裳也不给摸,切,你这人,忒小气。”
陈疏白举着碗,脸颊泛红,身子也摇摇晃晃的,“你,你污蔑小爷?小爷这是普通衣裳吗?小爷,这是金子做的衣裳!你,你懂吗你?”
“你,小气!”徐虎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喊。
老三立在门口揉了揉眼睛,恼怒地拽过刀疤的衣领,脸上的横肉抽动着,“你,你,你,你有病啊?我大大,大哥都和人称兄道弟喝,喝,喝酒了,用得着我,我这个三当家的?”
刀疤惊恐地摆手,“我不知道啊三当家的,我真不知道啊。”
老三一把扔下他,厌烦地揉了揉脸,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
“真,真是,晦,晦,晦气!”
“陈兄小气啊,小气......”
桌子上的徐虎也渐渐没了动静,陈疏白也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刀疤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大当家的真与这纨绔少爷一见如故了?不然怎得会喝得烂醉如泥?
“刀疤兄?刀疤兄?”
恍惚间,刀疤听见有人在喊他,他这才回神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陈二百见他终于看向自己了,才指了指桌上的徐虎说道,“你们大当家的喝醉了,麻烦你将人带回去,我们这人已经够多了,这屋子就这么大,我们这些下人能将就,大当家的不好将就啊。”
“啊?哦,好的。”刀疤慢了半拍反应过来,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吩咐道外面的人,“给这几位找个地方住,总不能都挤一处吧?那岂不是败坏我们大当家的名声啊?”
陈二百见状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揽住刀疤的肩膀就开始吹彩虹屁,以至于刀疤将徐虎带走时还晕头转向的,脑子沉浸在夸奖中无法自拔。
门外的寨子里的人也趁机让陈二百哄着刀疤给全都撤走了,待门一合上,陈疏白才缓缓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他紧皱眉头转了转脖子,这演戏不是一般的累。
“爷,我们先去走一圈儿?”
“嗯,你们分开行动,寨子有些大,重点把守的地方不要漏了声响。”
“是。”
六七个人随之行动,随着窗户关上,陈疏白也吹灭了蜡烛,武镇安也陪着徐虎喝了不少,这会儿晕头转向的,他和武镇安两个人差点没喝过徐虎一个,真是。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拍了拍武镇安的肩膀,指了指床,“去那睡。”
又示意剩下的人,“都去安排的住处休息便可,轮流守夜。”
“是。”
陈疏白看了看外面,脱下身上的衣裳叠好放到椅子上,从窗户翻了出去,几息之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麻烦门房通禀一声吧。”秦探手持时霜的手令晃了晃,“请大理寺少卿陈寒青协助锦衣卫办案。”
大除夕的上门找人,还是以雷霆之势迅速崛起的锦衣卫,门房丝毫不敢耽搁。
陈家人有守岁的习俗,一席人正围坐在正厅,突然而来的通禀让所有人瞬间看向了默不作声的陈寒青一家。
他也没抬眼,手上拉着自家媳妇儿的手默不作声地烤着火。
陈铎看了他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对门房说道:“请秦指挥使进府一叙。”
陈寒青没什么表情,笑话,他不受宠成这样,除夕佳节,没老子的命令,他敢出去吗?秦探真是白跟了他几年,该打!
秦探带人进来,进门时同陈寒青对视了一下,转瞬之间收回视线下跪行礼,“下官见过镇国将军。”
“嗯。秦指挥使大晚上不在府中守岁,办的是哪门子的案啊?”陈铎也没叫起,风轻云淡地问他。
秦探嬉皮笑脸的,“下官还能办什么案子?镇国将军还不知吗?下官也是奉命而为啊。”
“奉命?奉何人的命啊?”陈铎明知故问。
梦娘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在一旁低声搭腔,“还能是谁?就小五他那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未婚妻呗。”
陈夫人一眼瞪过去,梦娘缩了缩脖子,瞬间噤声。
随后她看向秦探,轻柔地问道:“霜儿可还好?”
秦探也恭敬颔首,“回夫人,时太傅一切安好,夫人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自家夫人说到这个份儿上,陈铎也不可能下未来儿媳妇儿的面子,只能松口。
“那老二就和秦指挥使走一趟吧。”
陈寒青这才起身,“是。”
临走之前,他又仔细叮嘱了自家夫人一番才放心离开,引得陈铎好几次注目。
出了将军府,陈寒青一脚踹过去,“你故意的是吧秦探?”
秦探嘿嘿笑,不停地闪躲着,嘴里打趣着他,“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招人膈应嘛。”
“皮子紧了?”陈寒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净说些我不爱听的。”
“哎呀,我跟你屁股后边的时候咱这朝里面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但也没有最近这么严重啊,大家都只是听说,谁也没亲眼看见过,免不得好奇嘛。”
二人上马往大理寺走着,秦探所说也没什么毛病,陈寒青自己心里也有数,虽然不知他阿父为何如此对他,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在家中不受待见的流言便传遍了昭胤,真是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秦探也是知晓分寸的,他们二人在大理寺时就是最默契的搭档,他慢慢收回笑意,眼神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当真不是演的?”
“谁没事演二十多年?”
“......也是。”
那就当真是匪夷所思了,竟会有做父亲的不爱自己的儿子,就算不是最喜爱的儿子,也不该相差这般多啊。
“不提这事了。”陈寒青也不想自己的事情成为他人口中的谈资。
好在秦探也明白好兄弟的难处,只是调侃了两句便主动提起了这次的案子。
“这是时太傅的命令,可别赖我耽误你们阖家团圆啊。”
“滚吧,说说是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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