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嗨了,口无遮拦的语调带着见血封喉的狠。
现在没人管沈慈珠了,他想放肆、想卸下伪装、想恶狠狠地露出野兽的残忍心性,也不会有人提醒了,这会造成无法回避的麻烦与后果。
谢咽不在他身边了,没人再做栓住沈慈珠疯狂的锁链。
沈慈珠蛇眼含笑,他侧着头,抬眼瞧着谢喉,五指扯着谢喉的西装领带迫使人低头。
“亲爱的。”沈慈珠呢喃着,对上谢喉这双冷清凤眼,谢喉瞳珠毫无波澜,浓睫乌压压地遮掩下来。
这孩子太冷了,连沈慈珠也无法窥探出一星半点的破绽,太适合当走狗了,注定会杀伐果断,远比谢咽更完美。
“要不要一起把他们的钱赢过来?我帮帮你,嫂子不能让小叔子被人欺负呀。”沈慈珠尾音含醉,像临渊而疯,“会打牌吗?”
不会,但他可以会。
谢喉的琥珀色眼珠微微瞥向正由荷官布置的桌面,短短一瞬从荷官手里那几份上一局人玩过的牌的组合、有些牌上因为或赢或输而被牌主捏出的痕迹中,谢喉知道了什么。
这些痕迹,或是桌面上的牌被牌主扔在桌上时分散的距离、力道、整齐与否也能表达出一些东西,赢家扔牌会豪放、兴奋,输家会谨慎、缓慢,这些是人性本能,无法在意识冲破情绪阀值之前控制住,这是人类从基因里带出的缺陷败笔。
谢喉在这短短一瞬里知道了什么是好牌什么事是烂牌,怎么组合抽取最好,怎样最烂。
不到三十秒的沉默与高速思考里,谢喉便从一窍不通的扑克牌未入门新手完全熟悉了规则并思考出至少六十七种胜利方式。
于是他对沈慈珠道:“现在会了。”
沈慈珠细眉微挑,他眼前一片发晕,意识醉淋淋地摇晃起来,脸上却分毫不显。
等荷官布置好方形赌桌后,另外三个家里在澳门有开设赌场的公子哥已经落座了,香烟袅袅,奢华糜烂。
沈慈珠没上牌桌而是让谢喉代替他,他站在谢喉后边,看谢喉的牌。
谢喉分明极为了解赌牌规则,他却在拿底牌时故作迟疑,这让另外三人放松警惕觉得沈慈珠看走眼派个新手上场。
这三人卸下防备得意洋洋,甚至加了赌注,徐家三少爷将赌注从两百万直接升到两千万!
谢喉在拿到底牌后面无表情地观察另外三个人的神色,而后他竟然有点愉悦似的,慢条斯理玩着去取下一张牌。
到第五张牌时,沈慈珠瞧见谢喉对桌的徐家三少爷出老千了,很快也很专业的速度在切牌时将一张烂牌藏回袖子,另一张牌悄无声息滑入所有牌里。
最后取牌时,在一叠滑开的牌里他凭记忆信誓旦旦去拿他藏好的那一张,当翻开正面时大惊失色!
错了!
牌被换了!是谁看穿他了?!竟然能把他的牌换走?
那张徐家三少爷迫切要拿到的黑桃“K”被谢喉慢慢放回手里。
凤眼难得含了嘲弄的情绪,到底还年轻还会记仇,谢喉看着脸上惨白的徐家三少爷,这方才让他学狗叫获得两百万的有钱人。
五张牌以理性冷漠的姿态展示在众人面前,是沈慈珠方才展示的那一组12.7甚至640万次机率才会出现的黑桃皇家同花顺。
谢喉赢了。
围观者发出惊叹,一时间包厢里热闹非凡,周凭也愣住了。
“操!竟然输给这小子!妈的谁说他是新手的!”
“我爸那百年赌场都没几个人能玩过他!”这三个男人直接把牌满怀气愤地扔在桌面,有几张牌都被揉皱了。
徐老三直接把牌撕个稀巴烂。
“徐老三,两千万你出!我们就是陪玩的!赌注也是你升的,跟我们没关系哈,输给个刚成年的,丢死个人啊操。”
徐家三少爷还没回过神来,滔天的挫败感和震惊令他一直颤抖,他一直都是赢家……这次竟然输了……输给谢喉!
谢喉?这个下等人?怎么可能,他怎么把自己的牌抢过去的?不可能、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有的智商和手段!
徐家三少爷麻木地接过支票,意识已死,他不受控制般写了个两千万的数字。
他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谢喉。
“你输了,抱歉。”少年人的腕骨微微落回桌面,他脖颈低垂,谦卑又恭敬,而后再度抬眼,瞳孔被水膜覆盖住,更如冰封的刀刃。
谢喉这个神色像是下完一场局后礼貌性地与对手道谢,又像在欣赏对手狼狈模样的战绩。
“杀了你!老子今晚要杀了你。”这令徐家三少爷的自尊直接被碾碎!他双眼赤红,开始剧烈喘气。
就在这时,沈慈珠五指搭在谢喉的肩上示意谢喉让开。
“徐老三,这有什么生气的?愿赌服输罢了,才两千万啊,就让你失态成这样,丢不丢人?”沈慈珠轻笑看着对面正在崩溃发狂的徐家三少爷。
“这钱,你是给过来?还是我来取呢?”沈慈珠说。
“沈慈珠!你、串通好的?跟这小子骗我钱?!!打牌是不是你教他的?骗我钱!骗我抬高筹码?”徐家三少爷颤着声线。
“我们哪有?两千万而已,有什么好骗的。”沈慈珠耸耸肩。
见这意思徐老三是不想给过来了,于是他自己去取。
被西装裤包裹的膝盖压在桌面,沈慈珠腰身低俯,修长的胳膊无骨般撑在赌桌桌面,他爬上桌,带着醉玉颓山的温柔与酒气。
扑克牌与纸醉金迷被他压在手下,乌黑长发随俯腰而如云散落,后背便没了遮挡,衬衫又薄又白,蝴蝶骨清晰可见,连带如刀性感绮丽的后背腰线,腰太绝了,如月的弧,如刀的刃,杀了致命的吸引与蛊惑。
衬衫没遮住腰窝,盛着雪白的欲与光影,恍惚间有个红痣点缀其间,往下勾勒出被西装裤包裹的饱满臀线,这个姿势要抬腰,于是臀线更明显,犹抱琵琶半遮面,却只被谢喉瞧见。
只有谢喉在他身后正坐着,连沈慈珠的皮鞋鞋底都看得清清楚楚,往上是瘦削雪白的脚踝,再往上,能从西装裤里看到小腿。
谢喉移开了目光。
沈慈珠的目标是这位徐家三少爷。
徐家三少爷也没料到沈慈珠会爬上桌来找他,他愣了,手上的支票摇摇欲坠,要落地了。
沈慈珠微微侧头,狐狸般张嘴咬住了这张支票,他舌尖舔着纸面,将它彻底含在嘴里,又薄又红的唇似乎在微笑,蛇眼里带着温柔与兴奋。
徐老三直接呆了。
“两千万就让你失态成这样?太好玩了。”沈慈珠吐出支票,他连兴奋都是极漂亮的。
额前落了一缕乌发,蛇眼被遮挡住而微眯,浓绿的影儿浓稠蛊惑。
“慈珠。”有看客沉醉呢喃。
都是西装革履,都是富豪权贵,都是不堪入目的废物。
包厢茶几上放了一束玫瑰花,开得艳丽危险,被含了香料的风吹拂过后,有种令人呼吸一滞的毒性一般。
沈慈珠有带着所有人甘心为他下地狱的魅力。
他享受这一切,并自甘堕落。
没有谢咽在身边,沈慈珠真的会出事,正如此刻,因为醉酒和极度的愤怒与兴奋,他开始暴露出真实的一面了。
“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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