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改得不错,你的见解越来越深了。”裴墨染翻看了一会儿,声音深沉严厉。
承基的唇角上扬,撒娇道:“都是父皇教得好。”
裴墨染的眸中蒙上迷雾,他不忍地看着承基。
随着孩子长大,他们微表情、小动作跟蛮蛮越来越像了。
如出一辙的假笑、标志性的阿谀奉承……
“承基近日辛苦了,小脸都瘦了,还是吃胖些好。”裴墨染抬手,和蔼地捏捏他的脸蛋。
“父皇,身为储君,我得拥有强健的体魄,不可过胖。”他不认可的争辩。
裴墨染乜了他一眼,眼尾耷拉下来,“你瘦下来,就不像你娘了。”
承基悄悄翻了个白眼,“……”
父皇搁这儿找替身呢?
“康宁郡的龙动了,受灾严重,我准备带你去历练一番,当年我跟你娘便亲自去灾地赈灾,你去过一次,便会脱胎换骨。”裴墨染道。
王显的眼中迸发出心疼。
太子殿下才九岁啊,怎能去灾地这么危险的地方?
皇上这些年也不知在着急什么,总是揠苗助长。
“是。”承基信心备至。
裴墨染素来冷淡到毫无情绪的脸上显露出宠溺,“康宁郡太过危险,莫要告诉妹妹,让她待在宫中就好。”
话音刚落,承基的眼中闪过暗色,他睨着裴墨染。
合着他是表儿子?
辞忧是亲女儿?
“什么眼神?”裴墨染不甚在意的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你是储君,这便是代价。”
承基无法反驳,但还是心中不爽,“是。”
……
救灾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在诸多郡县的合力支持下,仅仅两个月康宁郡便伊始重建。
一辆湖蓝色锦绣铺满的马车进入了渔郡。
其中传来娇俏的女声,“你们太过分了!居然背着我出宫!幸亏我偷偷跟出来了!”
“辞忧,康宁郡太过危险,谁让你跟来的?”承基捏捏鼻梁,他倚靠在马车角稍显疲惫。
辞忧长大后,眉眼间反而有几分裴墨染的韵味。
“爹就是偏心!怕我抢皇位不成?!”她叉着腰,挺翘的鼻子怂了怂,愤愤不平,“爹爹这样也
就罢了,可哥哥怎么也瞒着我?
承基的瞳仁仿佛渲染着浓墨重彩。
他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嗤了一声,毫不留情道:“辞忧,大事上我怎敢带着你,五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吗?
辞忧的眸子紧缩,她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她怒道:“当初明明都怪你!是你诓骗裴少川,蓄意**他,这才气走了娘亲!
“娘亲明明已经原谅我了!明明是你喂小栗吃耗子药,这才让娘亲下定决心离开!承基的眸子森冷。
辞忧像是霜打的茄子,她抱着双臂,垂首看着地,眼泪扑簌簌地流。
她像是泡在了黄连水里,连舌尖都是苦的。
“才不是,是爹爹没用,留不住娘亲!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没错。
他们知道云清婳是假死。
云清婳**那日,他们提前散学回来了,透过门缝,寝殿中的一切他们恰好都看见了。
但既然这是娘亲的选择,所以他们便尊重娘亲。
谁让他们爱娘亲呢?
锦衣卫、裴墨染、太皇太后层层盘问,他们也都说娘亲总是闷闷不乐,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只字不提那天看到的一切。
承基看着辞忧小可怜的模样,想起娘亲的交代,有些许不忍。
他抱着辞忧,“别哭了,只要娘亲高兴,怎样都好。
“嗯!辞忧嗫嚅着。
一辆华丽的马车越过湖蓝色马车,与它擦肩而过。
车中,云清婳正在拨弄算盘,手都快舞出残影,她口中念念有词地算计着赈灾银、物资的损耗。
巧慧看得两眼发花,脑袋都快晕了。
“这次我们出了三十万两白银,不能再多了,再多必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云清婳道。
“是啊!段南天面色凝重,“听我道上的兄弟说,京城有大人物前来赈灾,表面上只是五品钦差,但护送的侍卫、锦衣卫,明里暗里不下一千人。
云清婳的眉心一跳,脸色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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