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的眼神透着寒意跟妒忌,“你们就嘴硬吧!我有娘亲宠爱,不像你们,没有娘的孩子,真可怜!你们每天是不是很痛苦?”
“世子别说了,咱们回府吧。”小厮瑟瑟发抖,惶恐地劝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裴宇发出恶劣的笑。
辞忧的脸上闪过狠厉,她恨不得抓起桌上的碗,倒扣在裴宇头上。
“你在说笑吗?我是大昭的太子,我可怜?哥哥,假如这么想,能让你不再自卑,高兴的度日,我就不拆穿了。”承基也笑了。
辞忧伸脚,轻轻在他的轮椅上一踢,轮椅带着裴宇溜了好远。
裴宇面露惊恐,这是一种随波逐流,自己无法掌控任何东西的恐惧感。
“叫你一声哥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裴宇,信不信你就算死在这里,你父王也不敢吭一声?昨晚,你父王是怎么在我父皇面前卑躬屈膝的,要不要把他叫来,再给你演一遍?”
辞忧俯下身,对裴宇露出灿烂的笑。
她的笑毫不真诚,就像是雕刻出来的木偶。
裴宇的面色惨白,嘴唇都在颤。
云清婳撑着脸,欣赏着儿女的所作所为。
有她当年那味儿了。
忽地,想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宇的轮椅下淌出了一串水渍。
他两腿间的布料颜色加深,濡湿一片。
“臭残废,好恶心啊。”辞忧夸张地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脸前扇了扇。
承基似笑非笑,“辞忧,你忘了胡太傅是怎么教我们的?不可以嘲笑残、疾、人!”
残疾人三个字深深刺中了裴宇的心,眼泪几乎要溢出眼眶。
裴宇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吓得想走,但小厮早就不敢动了。
“真是对不住!哥哥怎么尿裤子了?呵呵……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呢,快回家找你娘换裤子吧。”辞忧毫不真诚地道歉,她轻扬下巴。
小厮这才将吓得双腿颤抖的裴宇推走,二人落荒而逃。
云清婳眼波流转,却并不敢往门外看。
也不知方才她的表现,裴墨染满不满意。
两个孩子似乎才想到云清婳在场,他们心虚地看着云清婳。
云清婳脸上的笑意未改,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下次裴宇再敢攻击你们,你们就可以说,他的娘亲被他爹害**!他现在的娘只是他爹的续弦,他也没有娘!”
“原来如此!”承基、辞忧有些懊恼,方才没发挥好。
谢泽修无奈地摇摇头,他压低声音道:“蛮蛮,哪能这么教孩子?”
“我忘了……”云清婳扶额。
她猛然想起来,她不适合教孩子。
云清婳尴尬地抿了一口茶水,“表哥,你来。”
“两位殿下,你们方才反击没错,但作为储君、长公主,身份矜贵,金口玉言,用丧母之痛攻击他人,这样不体面。”谢泽修知道孩子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不必讲大道理。
“知道了。”承基、辞忧异口同声。
但在他们心中并不觉得娘亲不对。
“我不是在说教,而是想让你们多一个选择。下次遇事,你们仍旧可以选择蛮的办法,亦可采纳我的办法。”谢泽修像是在闲聊。
承基、辞忧这次接纳了他的说辞,点点头。
几人说了会儿话,谢泽修便亲自护送承基、辞忧回府衙。
云清婳等他们走远,才离开酒楼。
为了防止被裴墨染认出,这几日她给巧慧、段南天放了假。
云清婳才上街,一辆马车疾驰,朝她冲来。
她正想闪躲,一只宽厚的大掌搂住她的腰,将她拽到了一旁。
云清婳因为受到了惊吓,心脏剧烈狂跳。
她站定了才看清眼前人。
万万没想到是裴墨染,他居然还没离开。
“……多谢大人搭救。”云清婳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但她并不真诚,毕竟就算没有裴墨染,她也完全能躲开。
裴墨染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下来,嗓音富有磁性道:“你没事吧?”
云清婳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喉咙坏了吗?
声音像是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
他以前说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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