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艺从他的话里听出点撩拨的味道，不确定，再探一探。
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示意他继续喝。
江枫眠面露难色，时艺装作没看出来，故意举杯跟他说：“敬你有勇气来找我。”
主动找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怎么不算有勇气呢。
她说完就先干为敬，江枫眠骑虎难下，只能又喝一杯，然后有点激动地说：“你也知道我需要勇气……我确实内心斗争了很久，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想把误会解开。”
“你解。”时艺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
江枫眠可能是酒意上头也有可能是回忆上头，反正他很上头，情绪激动得嘴唇都有点哆嗦，他说：“我才知道，你是16岁认识我的。”
“怎么了呢？”时艺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对她的年龄有一番说辞。
“所以我们那啥……的时候，你才刚满18岁。”江枫眠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人在18岁的时候，不觉得这个年龄有什么特别，日子还是一样地平凡和无聊。
但是一旦过了18岁，就会对这个年龄有滤镜，好像18岁的天空都要更蓝一些。
“对啊，我成年了，怎么了？”时艺以为他在担心当年她年龄不够的话，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了罪。
她虽然恨江枫眠，但他没做过的事，她是不会栽赃的。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大……”江枫眠歉意满满地说，“我们朝夕相处2年多，本以为我已经非常了解你了，结果最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时艺都不想说：他同时撩两个女生，会忽略掉一些事也很正常，毕竟没用真心。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她说着就给他又倒了一杯酒，说，“敬彼此不够了解的过往。”
江枫眠心甘情愿地喝下整杯酒，红着眼眶说：“有件事一直埋在我心里，很多年……”
时艺发现他有些醉了，手哆嗦得很明显，而且开始酒后吐真言了。
她冷眼看着他：不会是要跟她忏悔莫菲的事了吧？
江枫眠忽然靠近，时艺的汗**都竖起来了，她忍着不适，听他醉醺醺地说：“那天……那天我发现你没有流血，不是第一次……我很生气，你明明表现得那么喜欢我，却把第一次给了别人。”
时艺忍受着他靠近的恶心的僵直的身体，骤然之间，体温升高。
她听到了什么？
江枫眠退开一些，望着她的眼睛，近乎乞求地说：“你告诉我，你跟别人没有过，我就信你，你说，我就信。”
时艺笑了，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江枫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坐立难安，他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说：“你跟我之前都还没有成年，不可能有那么一个人吧？那可是犯法的！”
时艺扶额，实在搞不懂，时隔多年，他为什么要来争夺她的第一次，那件事一点都不重要，至少对他俩而言，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
但他既然好奇，她便可以利用。
“你想知道啊。”她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江枫眠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啪”地一声将杯子拍在桌上，定定地盯着她，仿佛在说：该你了。
时艺扫了一眼，她坐的这一桌人全都走了，很正常，有个酒蒙子在这儿拍桌子，人家当然赶紧跑了。
其他桌也没剩几个人了，不是喝醉了趴桌上的，就是大声吆喝着拼酒的。
她起身说：“你敢不敢跟我来？”
江枫眠起身，整个人摇晃得厉害。
时艺笑他：“你的酒量没有进步啊。”
“找你之前，已经喝了好多。”他跟在她身后闷头走，碎碎念地解释道，“我比以前能喝多了！”
“我怎么不信呢。”时艺忽然站定了。
江枫眠没刹住车，一下撞在她的背上。他赶紧扶住她的肩膀，这才没摔倒。
时艺往旁边移了一步，甩开了他的手。
江枫眠忽然失了支撑，完全稳不住身形，着急地伸手去撑墙，但墙壁离他还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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