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予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随即她拉着阿梢离开小世界,找了个人少的书亭坐着,落座第一句话便是:
“离季桐远一点,他不是人族。”
阿梢震惊,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可是——”他和季桐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既未见化形痕迹,也未察觉灵力暴动,毫无可疑之处。
“他实力高强在我之上,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是妖族,我与他也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在天正院与你接近之人都有疑点。”燕瑾予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我离开长风时,云师兄便告诉我你可能回来天正院,让我遇见了好生照看你。只是前些时日破境不顺,耽搁至今。”
“我无碍的,入学前有丁大哥他们照料,入学后老师他们也很好。你破境是大事,不必在意我的。”阿梢赶忙摆手,劝道。
“云师兄既托付,秘境里你又救过我们,我尽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燕瑾予笑着道,想了想还是说:
“我在教枢处撞见过季桐,虽只有几面之缘,但是他深不可测,总之你多当心。”
阿梢点头,但是季桐对他确实很好,很是照顾,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阿梢已经懂了这个道理,只是不想与燕瑾予谈及这个话题,于是转了话题:
“你破境可需相助?”
“唉,妖族破境就是很难啦。”燕瑾予仿佛已经习惯了,双手放在石桌之上,目光盯着空中的某一点上:
“此番听国师讲学,也是想寻破境契机。”
“嗯?”阿梢疑惑:
“你是北燕公主,不能直接去问国师大人吗?”
“那是北燕国师,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师。”燕瑾予翻了个白眼,觉得对方有点傻。
“既是一国之师,便是北燕所有人的老师,你能见她便直接问啊。”阿梢反驳道。
“这——怎么说呢?”燕瑾予拧眉,然后靠近阿梢,轻声告诫道:
“你不要把国师大人想得那么好,她啊——脑子有问题!”
“慎言。”阿梢闻言,立刻警惕起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状。
燕瑾予见对方这模样,轻轻笑了起来,挥挥手让他放宽心:
“我身上都有法器的,隔音,你别慌。而且哪怕被发现了,我俩也不会被受责罚。我是北燕公主,你是人族天才,人族的希望,没人会介意我们背后说别人坏话的。”
“背后议论别人本就不好,还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阿梢皱着眉头。
“在天正院学了半个月便有如此领悟,不错啊,小阿梢。”燕瑾予眼里带着调笑的光,确实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不只是天正院半个月,更是常青的一年,他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初入南方和燕瑾予斗嘴的那个小孩了。
“国师大人吧,虽是北燕人,但在朔月阁、常青书院都学习过,还未当国师之时,是炽北军的一员,守卫边疆。你知道朔月阁的那位圣人吧,于北原之上成圣,国师大人便是当时跟随她去救援的炽北军一员,见到了成圣之景,也听到了魔族箫声,回北燕之后突破了境界,进入教枢处,得到了上古传承,能听到神的声音,之后便当上了国师。”燕瑾予给阿梢讲着那位国师的过去,不像是正史,更像是野史:
“她成为国师之后,也经常游走于北疆边界,她还孤身闯过北原深处,杀了不少魔族,后来她还是回到了神都,将自己关进了摘星楼,再也没去过边疆。
据说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堕落成了魔,所以她才一直在北疆的,后来她喜欢的人和她在北疆决裂,重伤她,她心如死灰才离开了北疆,把自己关进了摘星楼。”
最后一句燕瑾予压低了声音,但是阿梢明显能看到对方眼里好奇的光。
“这些不能妄论。”阿梢摇头,想让对方不要说了。
“什么妄论,我这可是第一手八卦。”燕瑾予不想跟这个不识货的小子掰扯,继续道:
“总之,你自己警惕小心一点,若觉得情况不对,立刻找我——唉,我破境你也是找不到我的。你一个人在北燕孤立无援——”说到这里,燕瑾予看着阿梢,眼眸之中带着担忧,看到阿梢,她突然想起当年去长风的她自己。
北燕和长风不一样,长风里全是好人,她还遇到了云师兄,而北燕,水太深了,而阿梢因着外界的传言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此次国师讲学将他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若是遇到任何麻烦,你便摁破这个法器,他有瞬移千里的能力,哪怕是亚圣境的结界,也可以突破。”燕瑾予将一枚纽扣模样的法器放在阿梢的手里,叮嘱道。
这是她父皇得知秘境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担心她又遇到境界高深的敌人,特意送给她的,一共有三枚,其中一枚被她送给了阿梢。
这是很珍贵的礼物,阿梢第一时间想的是拒绝,但是燕瑾予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也是有缘分的,就当是旧怨两消,代表我们结为朋友的礼物吧。”燕瑾予笑起来,眉眼弯弯。
阿梢怔愣了片刻,摸了摸身上,有些为难地讲:
“可是我没有回赠给你的礼物。”
“我想要什么都有,还用你送吗?”燕瑾予看着他,心道和阿梢做朋友也是不错的,她算了算时辰,接着说:
“你慢慢想,我要回宫了。”
她起身准备离去,阿梢也起身送她,走来几步,燕瑾予又转头回来嘱咐道:
“季桐此人不要信,国师大人若是单独找你也要警惕,北燕情况比你想象得要复杂。”
阿梢看着燕瑾予上了马车,一队人往北燕宫城的方向走,他远望着那宫阙,眉目间升起忧思。
讲学那日的下午不用上课,阿梢也没有回宿舍,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思考着,季桐待他极好,他能感觉出对方没有恶意,他不愿对谁都戒备着,那样太累了,但是他也不愿稀里糊涂地被人算计,一朝踏错,后果他无法承担。
此刻他感觉到了孤独,他有满腔的心事,却不知道找何人诉说,曾经在北原他没有这种感觉,来南方之后这种孤独的感觉日益增强,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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