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处,雾气散得更开了些。青石板被雾气打湿,映照着昏暗的红纱灯火,显得格外幽静。街边的屋檐下,卖花的美人低声吟唱着古调,仿佛随时会飘进梦里。
苏不予冷脸走在前,脚步稳稳。吴澄澄则东张西望,两眼放光:“阿予,你快看!这地方的颜值密度,真的能让人窒息!随便一个路人,长得都能登封面!”
苏不予冷冷:“别看。”
内心:
——“你再看就要被吸魂了!这些东西一个个笑得比广告模特还温柔,你真以为是给你派糖吃的?!”
她们正走着,忽然听见一声温和的嗓音。
“二位姑娘,可是初来此地?”
声音如琴弦轻拨,悦耳到让人心口发痒。
吴澄澄猛地转头,差点没晕过去。说话的是一名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俊,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挂着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
“哇……”吴澄澄的声音都飘了,“阿予,他好帅啊!帅得不像人……”
苏不予冷冷:“别多话。”
内心:
——“不像人?呵呵,真说对了,他压根就不是人!妈的,这长相都能直接进偶像剧担当男一号了!”
那男子走近几步,朝她们微微颔首,笑容温润:“此处雾重,路不易行,二位可是迷路了?”
吴澄澄脸红到耳根:“啊?啊对对对,我们……我们是迷路了!哈哈,刚好路过……”
苏不予冷淡:“不需要帮忙。”
内心:
——“千万别搭理他!这种顶级美男一开口,八成就要带你签下什么‘灵魂合同’!”
男子的眼神极温和,落在苏不予身上时,似乎多了几分探究:“姑娘的气质,与此地极为相合。”
吴澄澄小声“啊啊啊”了一声:“你看,他夸你了!阿予,他说你有气质!”
苏不予冷冷:“虚伪。”
内心:
——“我只是一脸冷漠+内心抓狂,你别给我乱贴标签啊!”
豆沙猛地炸毛,死死盯着男子,低低发出警告声。狸猫悄无声息地绕到苏不予身边,眼神锋利。
男子只是淡淡一笑,退了一步,仿佛不欲冒犯:“若二位姑娘有需,可随时寻我。”说罢,他衣袖一拂,步伐轻缓,转身走进雾中,很快没了踪影。
吴澄澄整个人陶醉状:“天呐……这种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谁还看得上人类啊!”
苏不予冷冷:“闭嘴。”
内心:
——“是啊,他确实不是人啊!你再这么迷妹,下一秒可能被打包带走做宵夜!”
两人继续往前,没多久,又遇上一名女子。她容貌倾城,身段婀娜,衣裳似雾似纱,眼神带着水光,笑容温柔。
“二位可是要买桂花?”她声音柔柔,仿佛能抚慰人心。
吴澄澄两眼放光:“阿予阿予,她也好美啊!这地方简直是人间天堂!”
苏不予冷冷:“不是天堂。”
内心:
——“这是地狱的高颜值版本!美得不真实,美到你没时间怀疑就先被迷晕!”
女子轻轻挑起唇角:“若姑娘喜欢,可随意挑一朵。”她伸出手,掌心托着几朵桂花,花瓣金黄,香气浓烈。
吴澄澄忍不住伸手:“哇,好香啊……”
苏不予一把按住她的手,冷声:“不要碰。”
吴澄澄:“欸?为什么?”
苏不予冷冷:“会过敏。”
内心:
——“过敏?过敏个鬼!碰了你今晚就得变成花肥!你真以为桂花是装饰用的?那分明是诱饵!”
女子愣了一瞬,随即轻轻一笑,把桂花收回袖中,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雾巷。
吴澄澄气鼓鼓地小声嘟囔:“阿予你也太冷血了吧!这么好的人,这么美的花,你居然一句话都不留情!”
苏不予冷冷:“快走。”
内心:
——“冷血?我这是救命好吧!你要是真拿了那花,估计现在就直接在原地扎根开花了!”
街道越走越深,俊美异常的男人、倾城无双的女人接连出现,一个个目光含笑,举止文雅,却带着说不清的诡异。
吴澄澄还在兴奋地观光模式,左顾右盼:“阿予,我要是在这长住,每天眼睛都要忙不过来!”
苏不予冷冷:“花痴。”
内心:
——“你要真长住,眼睛倒是用不着了,因为你可能没命看第二天!”
豆沙尾巴竖得高高的,狸猫一直默不作声,但步伐越发沉稳。它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类。
而苏不予心里也越来越清晰:她们踏进的,是另一个世界。
不知道吴澄澄,是还没发现,还是单纯的神经线肥大。
夜风吹拂,桥下的水面微微荡开一层细碎的涟漪,四周和她们的小镇极其相似:青石板路、白墙黛瓦、长长的河埠头,甚至还有巷口的油纸灯笼随风轻摇。只是这里的气息似乎格外清冽,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古画,透着一种虚幻到不真实的美。
“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吴澄澄皱着眉,脚下的青石板甚至和她家巷子里的裂痕一模一样。
苏不予表面淡淡开口:“熟悉就对了,至少说明我们没走丢。”语气稳得像极了一个冷静的带队人,但她掌心里已经沁出了薄汗,心口狂跳不止。
刚才她分明看见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从巷口走过,背影修长挺拔,转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淡香。问题是,这里根本没人应该存在。
街口忽然传来悠扬的箫声,轻飘飘地落在夜色里,像是专门为两人而奏。吴澄澄“哆”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苏不予身边靠。
不远处,一队人影缓缓出现。那是一群身穿古袍的青年,个个面容俊朗,眉目如画,仿佛从戏台上下来的花旦和公子。走在最前方的是个白衣男子,生得清俊无比,眼神淡漠,像是画卷里走出的谪仙。与之相对,随行的几位女子则美得惊心动魄,衣袂飘飘,明眸善睐,笑意里自带三分惑人。
吴澄澄“咽”了一下口水,压低声音道:“这、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是什么水平的颜值天团?不可能啊,我们镇子哪来的这种人?”
苏不予仍旧保持着冷淡脸,语气沉稳:“也许是外来的游客。”她话说出口,自己都差点信了。可内心的疯狂早就掀翻天:
——“外来的游客你见过长得像妖孽似的成群结队出现?这要是去参加选秀,评委能直接当场辞职啊!”
那群人走近后,竟主动与她们擦肩而过,甚至有女子笑吟吟点头致意,嗓音清脆:“两位深夜散步,可真是好兴致。”
吴澄澄差点没吓跪,强行回了个干笑:“呵,呵呵,锻炼身体嘛。”
苏不予也轻轻颔首,像个冷静至极的社交机器:“夜色正好。”
可她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夜色正好个鬼啊!这人皮笑肉不笑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你见过午夜十二点出来巡街,还能一边走一边像开时装秀的普通人吗?!”
眼看那群人走远,街道重新恢复安静。河面泛起一缕雾气,雾气里隐约浮现出一座高耸的楼阁轮廓,雕栏玉砌,灯火辉煌,却又一闪而逝。
吴澄澄的声音颤抖:“不予……你看到了吗?刚才那是什么?”
“幻觉。”苏不予面无表情,冷声道,“走吧。”
幻觉?她心里尖叫着给自己补充台词:
——“这是幻觉个才怪!幻觉能同时让两个人都看见吗?幻觉还能打上美颜滤镜?这地方八成有问题。”
两人并肩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越往前,越觉得这里的人不对劲。卖糖葫芦的少年眉眼如玉,甚至连声音都清澈悦耳得不像凡人;撑船的船夫气质儒雅,船篷下隐约散出淡淡花香;就连卖酒的老掌柜都精神矍铄,眼神比镇上那位李叔还要深邃有神。
这一切美得过头,美得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铜铃声从远处响起。随着铃声的接近,街道两旁的人影纷纷停下动作,齐刷刷低下头,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通道。
雾气中,一个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缓步而来,他身材颀长,眉目冷峻,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压迫感。与先前那些俊美的面孔不同,他的气息深沉得像是夜幕本身,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没有多看人群一眼,径直走向街道尽头,背影沉稳而神秘。
吴澄澄低声问:“他是谁?怎么大家都在回避他?”
苏不予的声音淡漠:“或许是这里的主理人。”
但她心底的声音几乎是狂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看就是大boss啊!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场,比所有人加起来都诡异!这人绝对和整件事有关!”
而雾气愈发浓重,仿佛要把两人推向未知的深处。
雾气厚得像一层轻纱,街道在雾里变得模糊,灯笼的光也被拖成了一条条晕开的光线。苏不予和吴澄澄几乎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我说……”吴澄澄悄声开口,声音抖得厉害,“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都好像在演戏一样?一个个都跟模特似的,笑起来却让人背脊发凉。”
苏不予脸色平静:“别乱说话。”
她外表依旧冷冷的,可心里早已炸裂:
——“演戏?这哪里是演戏,这是全员精修过的cosplay剧本吧!甚至连小贩吆喝的腔调都像舞台配音,太整齐,太不真实!”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街口忽然传来阵阵铃声。那是刚才那个墨衫男子留下的余韵,似乎刻意在提醒他们: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规则,都由他掌控。
果然,沿街的人群慢慢散开,好似从未存在过。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刺耳。
吴澄澄猛地停下脚,抓紧苏不予的袖子,压低声音:“你听……是不是没鸟叫,也没虫声?这地方安静得太过分了。”
苏不予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平稳:“可能是季节关系。”
心里却快要疯了:
——“见了个鬼的季节关系!我们来的时候明明蝉还叫得震天响,这里倒好,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连呼吸都能听到回音。”
她们继续往前走,街道尽头赫然立着一座高楼。那楼阁与小镇其他宅院的青瓦白墙截然不同,雕梁画栋,朱红的柱子在雾气中散发出暗沉光泽,仿佛带着某种威慑。
楼前悬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古拙的字——“长夜”。
吴澄澄嘴唇发干:“长夜?这什么名字?听着怪吓人。”
苏不予盯着那两个字,神色未变,声音淡漠:“也许只是酒楼。”
——“酒楼你个头!心里已经把桌子掀翻:叫“长夜”的酒楼?开业口号是不是‘陪你一夜到天明’?!这分明是恐怖片开场的标配好吗!”
她们刚想掉头,就听见那座楼阁里传来阵阵笑声。那笑声不似普通的喧闹,反而带着一种清晰的节奏感,仿佛里面的人都在等待她们的出现。
“要不要进去?”吴澄澄小声问。
苏不予瞥了她一眼,语气冷静得吓人:“既来之则安之。”
内心弹幕狂刷:
——“安之你妹啊!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但话说回来,不进去更不行,反正死活都得走下去。”
两人硬着头皮推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酒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檀木气息。厅堂宽敞无比,烛火摇曳,几排低矮的案几前,坐着二三十个身影。
那些人无一不是美得过分的面容:男的眼神冷俊,女的顾盼生辉,皆是端坐不语,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像被数十双眼睛同时剥开了心脏。
大厅尽头的高座上,正是先前的墨衫男子。他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早已知晓两人会来。
吴澄澄腿软到差点跪下,小声嘟囔:“我、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等我们?”
苏不予神色冷静,语调更冷:“也许只是巧合。”
她心里却已哀嚎到天崩地裂:
——“巧合?鬼才信!这摆明是钓鱼执法啊!人家大佬端坐正中,像审判一样等我们入场,哪里还有退路!”
而此刻,厅堂里的烛火忽然一齐颤动,空气仿佛凝固。墨衫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外来的客人,终于到了。”
厅堂里的烛火明灭不定,仿佛随着那墨衫男子的声音起伏。吴澄澄缩在苏不予身侧,手心的冷汗已经把袖口打湿。苏不予依旧冷脸站立,像一尊雕像。
可在她脚边,豆沙却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尾巴一甩,直接跳上案几,慢条斯理舔着爪子,一副“这地方我熟”的姿态。狸猫更是大摇大摆走到苏不予脚边,昂起脑袋,眯着眼看着那些人,好像要跟他们比谁更气定神闲。
苏不予余光死死瞥着两只动物,心里已经快炸了:
——“你们俩给我低调点啊!这是审判大厅,不是你们的伸展台好吗?!”
堂中寂静,众人目光却被豆沙和狸猫吸引。有人轻笑出声:“呵,竟带着宠物而来。”
另一人嗓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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