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最后一日，陆魏楠、陆珏以及唐郁州皆在座。
上首的介绍人正在侃侃而谈，对于粒子枪的原理，性能以及实用性进行了全方位的介绍与总结。
概括下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物！！
陆魏楠手里的资料都要被她背下来了，这里面的东西她不过几眼就记下了。为了防止自己错漏，她反复看了好几遍。
可经过几天的研讨，她发现这些人不过是在照本宣科。
陆珏也似有所感：“车轱辘话来回说，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珏正将手里的资料阖上，她瞥一眼上面的人，“这些人什么意思？是想要生意还是不想要。”
说是研讨，但大家都不会轻易开口。
大多还是听主办方的见解。
陆魏楠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来做生意的。”
陆珏听着陆魏楠的小声耳语，在洪亮的广播之下，这点细碎的音量别人压根就听不见，“纯威胁？”
它不卖，这不出乱子吗？
陆魏楠提醒：“接了单子，筹备要吧？材料要吧？排队要吧？不都得要时间。你侯个一年两年不算晚，三年四年也算早。”
拖字诀罢了。
“？？？”还能这样？
这么不讲信用吗？
陆魏楠不禁勾起唇畔：“我们把仁义礼智信奉为圭臬，别人不尽然。”
陆珏哪怕再混，也知道做生意要讲规矩。
他们这是什么？自毁城墙？
“他们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你觉得，规矩……对他们来说有用吗？”不讲信用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打起来？
试问，当今谁敢与之一战？
陆珏默默垂眸，低敛的目光明暗交杂。
难怪这里的人有些都蔫了吧唧的。
估计不少人都意识到了吧！
但大家还是想听听，说不说有所启发呢？
对于这主办方溜人的行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隐忍不发。
可……原理她看了，就是a4纸上画飞机——空谈。
什么实质都没有。
“真是……”
就是陆珏都无话可说了。
而且陆魏楠还想到了一点。
想明白的陆魏楠失语笑笑，抬眸看向上首。屏幕里的东西还是三百六十度旋转，不停地展示自己。
她冰冷的指尖有些微动，看向右手边的某人，他剑眉星目，一如过往。
一眼十年啊……
陆魏楠将自己的手送到对方的口袋里，唐郁州眼眸微动，不解她的目的，但还是用左手给她暖手。
“冷？”
陆魏楠摇头，她不冷！
她不知道自己在煎熬什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不知道所以才更迷惘。
对于对手对于敌人，她可以利落果决。
可对于他，她总是不明不白的。
最近几天察觉他情绪不对，陆魏楠偶尔都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再去将人找回来。
或许那样，自己能更洒脱自然。
他在忐忑他们的未来，她也是。
上面的声音结束了，底下的人尽管不耐，但还是有些稀稀拉拉的掌声。
结束了——研讨会。
陆魏楠最后开口：“帮我个忙吧？”
唐郁州没有第一时间应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而后过了很久，在众人纷纷退场的期间，他答了一声：“好。”
你说的，我总是要应的。
“后悔吗？”
陆魏楠问。
唐郁州摩挲着她的手，似喟叹似肯定：“不会吧。”
“等我的好消息！”
唐郁州目光锁定着二人交错相依的手，“马到功成。”
陆魏楠先松开了手，五指微张，唐郁州随即松手。
他都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任由她离开。
这次，他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后续的陪伴，只会成为她的拖累。
他，只能保护好自己，然后，等！
等一个好消息。
陆魏楠带着陆珏起身，而后走向上首的人。
唐郁州看到她和那人说了什么，然后对方恭敬地邀请她离开。
陆珏同样义无反顾，面上还挂着笑，一副天真恣然的状态。
他不会武，武力值微末，在这个暴力血腥的战场，只能看着她们向未知前进。
后悔吗？
他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强大的武力可以护人护己。
“唐先生。”是老墨的声音，“您必须跟我走了。”
唐郁州点头，没有回头，一步步向光明走去。
“陆小姐，久闻大名！”眼前的是那名中年研究员，漩涡的人。
陆魏楠忽略对方的手势，只是笑不及眼底地应了声，“久仰。”
“没想到先生还挺了解华夏。”开口就是华夏文。
那研究员只瞥她一眼，而后解释道：“华夏文明，世界瞩目。从很久以前就想要深入了解一下了，只是现在才有机会。”
“那您真是初次不改。”
陆魏楠仿佛只是应了一句平常的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而那人似乎也没能深入理解，只是点点头，“我们期待和陆氏能有更深度的合作。”
倒是不装了。
“怎么合作？”陆魏楠意有所指，“我可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
这研讨会才刚散，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有合作意图。
“我们要谈的，自然是更有意思的事情。如果陆小姐不急的话，可以去我们研究院看看。”
盛情相邀。
这么直接？
后面的陆珏都眉头一挑。
“方便？”
那男子哈哈大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欢迎陆二小姐的莅临。”
陆魏楠和陆珏同时心一沉。
陆二？
陆二！！
“好啊，请带路吧！”
来到一个地方隐蔽的研究院，这是那间科技公司的地盘。
大大小小随处可见的漩涡标志令陆魏楠有些心惊，这毫不遮掩……
这也是漩涡的分部。
“我们这间研究院成立的时间很久，后来分划为该科技公司的一部分。我们所做的研究已经从各种能量逐渐转变为空气动能。这段时间大火的粒子枪也是我们的成果，再假以时日，我相信空间和时间也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空间，时间……
想的倒是美！
“陆小姐可以看看我们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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