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酒卿以及她的两个侍从跟随着长公主游场一周,所走到的地方,其他王孙贵女无不恭敬地行小礼。
蒋酒卿不知道长公主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因此她也只能言听计从。走到座位的最后一端,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恭恭敬敬地行小礼。她与这人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不是那个舒娆么?”
显然,舒娆也定睛看了蒋酒卿很久,直到长公主开口:“这家是?”
身旁服侍的小太监道:“回长公主,这家是文巡大臣的千金,舒娆。”
“嗯?看这么久,你们是认识吗?”长公主道。
见舒娆不敢回话,于是蒋酒卿道:“之前在街上有碰过面,聊了一下。”
舒娆道:“回长公主,是这样。”
舒娆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跟蒋酒卿碰面,和更没想过她就是蒋酒卿而不是顾钦。
他们的家人虽然都是大鋆的臣子,但在这二三十个的座位里,一个坐首行,一个坐最后,显然不是一个身份等级的。
长公主也并没有理会她们之间的事情,带她游场了一周之后,再次坐落,大家总算有惊无险地吃完了这顿饭。
然而,一个惩罚都没有落在蒋酒卿身上,他们三人心中都有些不安,担忧着秋后算账的事宜。
子夜,明月高悬,长乐宫宫灯未歇,但是比起晚宴开始前,却清寂了不少。
蒋以北依旧很有耐心地依靠在马车旁等待,他看见形形色色的贵女都神色慌张地匆匆离开,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瞧,心里觉得十分奇怪。
“不对呀,平时这些‘如狼如虎’不都扑过来的么?今天怎么这么惶恐?”倒不是蒋以北自恋,只是这确实一反常态。
他见蒋酒卿不拘言笑地向他走来,甚至连后面那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阴郁十分。
蒋以北伸手去牵蒋酒卿的手,一边扶她上马车,一边轻声问:“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
上了马上,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一切都很安静——除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几乎没有别的声响了。
蒋以北不敢追问,生怕她不高兴,只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蒋酒卿抬头,过了好一会,她哽咽道:“对不起,可能我——闯祸了。”
蒋以北仿佛在预料之中,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了双臂。
蒋酒卿似乎被戳中什么软肋一下,迅速地扑到了蒋以北的怀里。
他常年打仗,身体宽厚结实,臂膀苍劲有力,在拥抱的时候,他将蒋酒卿抱得紧紧的。虽然此举弄疼了蒋酒卿,但却令人感到很有安全感。
“侯爷……我,我可能连累你了……”她怯弱地吐出几个字,甚至不敢叫他“大哥”了。
蒋以北听后微微蹙眉,微愠道:“你怎么又叫我侯爷?”
蒋酒卿想起身跟他解释,但是却被他苍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身形丝毫动不了。
蒋酒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但却还是忍不住哽咽,说道:“我闯了祸,要是长公主怪罪下来,你可以说我是假的,你也是被蒙骗的,看看能不能……把你择出去。”
蒋以北还是不肯放手,他一字一句道:“所以,这就是你放弃我的原因?”
蒋酒卿道:“我在长乐宫动了刀剑,指着那个……丞相的女儿,赵……赵什么……”
“赵以歌。”蒋以北冷静地补充道,他用手拖着妹妹的脑袋,轻轻地揉着。
蒋酒卿咬牙切齿地继续道:“她们把青州的一个女孩带过来,不停羞辱我,说我被村里一个男人玷污,在所有人面前……是谏山站出来力证。”
蒋以北的拳头已经攥紧了,蒋酒卿显然地感受到他臂膀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就算害怕他生气,蒋酒卿也还是要完整叙述的。
蒋酒卿道:“然后,谏山想当场击毙那个青州的女孩,但赵以歌出手阻拦,他们想拿下他。”
她顿了顿,道:“然后我拔剑了,阻止了他们。接着,接着长公主就来了。那个青州来的被收监,其他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蒋以北依旧沉默着,但他的怒意已经掩盖不住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将某些人杀之而后快!
蒋酒卿紧张道:“她摆平了一切,但我摸不清她的心思,什么处罚她都没有说。我知道,接下来就要秋后算账了。”
蒋以北握着妹妹的胳膊,着急地问她:“那会贺谏山就已经保护了你对吗?还是说青州的那个畜生已经……”
蒋酒卿道:“没有,当时贺谏山还没认识我……”
“他妈的!”蒋以北的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他一拳就把车厢的窗栏给打碎了,他一脚踹烂了车厢的木门,骂骂咧咧道:“随我去青州把那贱畜鞭尸!”
外面的侍从都吓了一大跳,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除了贺谏山以外的侍从和护卫全都跪下来了,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蒋酒卿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哥拉住,她说道:“我还没说完,当时我自己逃了出来,没事了!”
蒋以北的怒气还是没歇下去,他一脚踹烂了另外一扇门,大喊道:“去他的!这些贱畜,让他们死太轻松了!”
蒋酒卿用力拉住他哥,小声碎语到:“大哥,没事了,给我逃出来了,他碰不到我。”
接着她跟跪着的鸣鸢说道:“把……把门安回去,继续走。”
这气氛已经被凝结成了冰点,鸣鸢也不敢犹豫,只是快速按照吩咐办事,车子很快就继续行驶了。
蒋酒卿道:“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能够从一个成年男子的手里逃出来,所以,赵以歌随便找个人出来,三言两语就能欺骗所有人。”
蒋以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骂道:“亏她还贵为相府千金,这下三滥的手段跟她那狐狸老爹如出一辙。她身为女子,明知女子的清白尤为重要,还要利用这一点中伤你。”
“所以,谏山才会站出来说谎,为我力证。”她真诚地说道,“我知道,我们俩在长乐宫拔剑,是重罪。我闯祸连累了你,如果长公主怪罪,你只要说明我是假扮的,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侯爷。”她顿了一会,才说出称呼。
蒋以北什么都不想要,他现在知道蒋酒卿的过往,知道即便她什么都不做,麻烦也一定会找上门来。明白她当时,为什么会敏感到这个地步。
“原来,她都是为了保命。”
蒋酒卿也害怕,但她害怕推开了她哥,恭恭敬敬地阐述下去。
蒋以北把她拉入怀里,他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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