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多小时后,众人在辰京的机场落地,暮色已经降临,季津竹和陈慕洵坐上了回家的车,司机是陈慕洵的助理。其余人则由锦城安排外派的车送回家。
第二天,季津竹下了班,从舞团出来,信守承诺,陪陈慕洵去医仁。
陈慕洵在网上挂了林中至的号,没有排多久的队,就轮到了他。季津竹在一旁静静地立着。
“您哪里不舒服?”林中至询问陈慕洵。
陈慕洵指着左腿的膝盖,“这几天走路的时候感觉膝盖有点疼。”
林中至继续问:“是不是长期超负荷运动?”
陈慕洵答:“对,爱打篮球,一打就两三个小时。”
林中至叫他去格子间的床上躺着。
陈慕洵起身推开门,脱下鞋子,在狭小的床上躺下。
林中至将他左腿屈膝20-30度,找到胫骨平台处,往内按压,进行触诊,问他疼不疼。
“有点儿。”
林中至说:“麻烦俯卧。”
陈慕洵照做。林中至将他左腿屈膝90度,手持他足部,朝上提拉,向外、向内侧旋转,问了句疼不疼。
“疼。”
林中至轻轻地放下他的腿,叫他下蹲,问他是否有不适。
陈慕洵摇头说没有。
林中至交代:“您需要做个核磁共振。”
陈慕洵说:“拍片?不是要动手术才做这个?”
“不用紧张。”林中至安抚:“初步判断,您这个是半月板损伤,2-3度损伤,还没达到做手术的标准。”
陈慕洵交了钱,进入检查室,半个小时后拿到了检查结果,如林中至所说,是半月板2-3度损伤。
林中至只开了药膏叫他拿去贴止痛,交代他这段时间不要运动了,好好休息,不疼了就做康复锻炼,比如强化腿部肌肉的静蹲、抬腿。
季津竹问能不能再开点特效药,让陈慕洵快点好。
林中至开诚布公,“目前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能提供特效药治疗他这个伤,不要指望特效药,你们要相信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给它足够的时间,它就能恢复。”
“好的,医生。”陈慕洵问:“要是我后面还是没恢复,觉得疼呢?”
林中至道:“那届时我就给您做手术。我门诊的时间是周二、周四,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挂号回来复诊。”
后面一个排队的男生羡慕,“您一周只上两天班啊!这么闲!也太快活了吧!”
林中至看他一眼,无言沉默。
季津竹低头无声笑,据她所知,如果不调休,林中至周一全天手术,周二门诊,周三手术,周四门诊,周五参加学术会议,还要申请基金、搞科研写论文。
转眼到了八月份,季津竹彻底习惯了飞鸾舞团的生活,练习、彩排、演出,循环往复。她精心调养的身体也趋于从前。
接到村长的电话的时候,季津竹正准备和古之盈去食堂吃午饭。
“您来辰京了?!在哪儿?需不需去接您?”
“您在我家了?”她又惊又喜,没想到老爷子手脚这么麻利,找到了她家。“我马上过来,您别急着走。”
她和古之盈道过别,拿上车钥匙,急匆匆地出了舞团,驱车回家,中途给家里的厨师打电话,交代给家里的客人做午饭。
十几分钟后,季津竹进了家门就见村长在会客厅的沙发椅坐着,双手扶膝,眼睛平视,神色拘谨,见到她,放松下来,“津竹小姐。”
津竹小姐?村长之前都是叫她津竹的。她看一眼小萍,后者正端着茶过来,摆在村长面前的茶桌上。“小萍姐,去打盆温水,拿上干净的毛巾,让叔洗个脸。”
小萍应了声,静悄悄地出去。
“叔,您几点下的飞机?”季津竹在村长隔壁的沙发椅坐下。
“我不会坐飞机,坐火车过来的。”
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可想而知有多累!“您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你给我写了个地址,”村长笑着说:“我拿着那个地址到处问,就摸到这来了。”
季津竹微笑,听见老人家说:“你上回说我家的米好吃饭,这次收割完,我就给你带了米,都是刚打好的。”
他指了下放在门口附近的两袋大米,季津竹这才发现大米旁边还立着半旧的扁担、老式的牛仔背包。“您还带了大米?!从江林村带到这?也不嫌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村长不以为意,“怕麻烦就吃不到好的。”
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千里迢迢给她送来大米。季津竹感动之余心酸。“您可以邮寄过来的。”
村长连忙摆手,“我本来就想来辰京看云梦她娘俩。再说了,这米差不多一百斤,邮寄的话,费钱,我直接带着上火车,方便。”
一个老人挑着百来斤的东西找到这,足见其淳朴善良,季津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都跟着酸涨。
小萍端来了盆水放村长脚边,盆里面放着条洁白的毛巾。
村长快速洗了个脸,本想自己去倒洗脸水,小萍先他一步端走了。
“叔,喝茶。”季津竹提醒村长。
村长迭声说诶,一口闷了茶,季津竹给他倒了杯凉白开,起身离席,“您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菜做好了后,我们就吃饭。”
村长立即摆手,“不用看了不用看了!”
老人家起身说:“我过来就是把米交给你,见你一面,现在完了事,我该走了。”
“走什么走?”季津竹当即不同意,“您不远万里赶到这,好歹要吃餐饭。”
“不了不了不了。”村长频频摇头,背上背包,拿上扁担,疾步出去。
季津竹跟在后面,连声劝他吃了午饭再走,他执意不肯。
两人来到通向大门的客厅。“津竹。”一道悦耳的女声骤然响起,“怎么吵吵闹闹的。”
“妈。”季津竹望向从楼上慢悠悠下来的孔淑仪,“这位是江林村的村长,就那个慈善——”
孔淑仪打断她,“我知道。人家还有事,你拦着人家做什么。”
她语气亲和,神态却冷漠,衣着光鲜华丽,站在水晶吊灯下,高不可攀。季津竹看一眼村长,乱头粗服,局促不安。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村长着急走。“我开车送您出去,我们出去吃。”她坚定地对村长说,随即高声喊:“小萍姐!”
小萍应了声,快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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