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宿泱无神地喃喃着,怎么句会没有呢?她手伸进包里紧紧地捏着mp3,死死不敢放开。
骗子!!!
沈冠南将她面前的帘子拉开,让她处在阳光下,尽管夏季炎热,她却身处寒冬。面容越发苍白,心力交瘁,不愿相信。
她自嘲地笑了笑对沈冠南说:“也许是我记错了。”
宿泱低埋着头,眼里血丝枝节横生,她死死地咬着嘴角,恨意滋生。这一刻对未来的不确定担忧害怕以及过去的怨念全都被她加注到另一个无辜之人上。
她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控制不住。她好恨他。
沈冠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有些无措。想了想找了个话题问宿泱:“你为什么要报法学啊?”
宿泱抬起头,像一块脆弱的玻璃,仿佛一触即碎。她抬头茫然地看着窗外,几次张合才说出了话:“因为一个人。”
“他曾经来我们学校支教,教过我一段时间。他是京大法学院的,那个时候我跟在他身后听他讲了很多京大的故事。我很羡慕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我跟他说等我以后长大了就去京大找他。他说他会留在法学院当教授,让我以后去当他的学生。”
她无所谓地摊开手笑了笑:“现在看来我好像被骗了。”
她的笑太勉强,太无奈。尽管费劲全力去掩盖,也遮不住受伤的模样。宿泱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出这一面,可她越是遮掩,越是让人心疼。
沈冠南不知为何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像是一场瓢泼的大雨,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拨开云雾见到她的模样。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宿泱,她没有家人在京市也没有朋友。可是却因为那个人一句话就毅然来了,如今却突然发现被骗了。或许会很受伤吧。
不过没事,他会保护她的。
“这人也太坏了,居然欺骗你。我到时候帮你查查看有没有这个人。”沈冠南义愤填膺地说。
宿泱却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呢?”她歪了歪头问,“你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
沈冠南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因为我爸。我爸以前就是京大法学的,他超级厉害的。如果家里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他现在肯定是京大最年轻有为的教授。”
“是吗?”宿泱抿了一口水想这点还挺像沈从谦的,“那他后来没从事法律相关的行业吗?”
“他从商了。”沈冠南有些伤心地说,“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从商,但是没有办法家里没人能撑起场子。”
宿泱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想替他了却遗憾?”
沈冠南嗯了一声。
宿泱却笑了,她很想说你这都是自我感动吧了。要真想帮你爸就该自己去学工商管理,毕业后接管家族事物,让人家去当法学教授。
可是她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出来,毕竟她还指望着沈冠南给她发工资,要是把人得罪就不好了。
“挺好的。”宿泱说,“至少你还念着他。”
腹部又开始绞痛,宿泱好想蜷缩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然后一动不动,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还要分出心力来应付沈冠南。
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祈求着火车能快点到。
偶尔她也伸出手去描绘那些大山的形状,原来曾经将她层层困住的山也会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离大山越来越远。
饥饿让她产生幻觉,她面前的山突然抽条幻化成宿常德狰狞的模样,她畅快地大笑起来,看着他奋力嘶吼,依旧无法阻止自己。
再见啦!
火车停靠在京市南站,沈冠南想学着绅士风度帮宿泱拿行李箱,却发现她什么行李也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行李箱呢?我帮你拿!”
“我现在全部身家就我一个人。”宿泱从容不迫地说道。
沈冠南不知道宿泱其实是什么也没有所以才不带,他只佩服她孤身一人就敢来闯京市。
“你知道京市其实是吃人的吗?”他提醒宿泱。
“知道。”宿泱说,“但是至少我来过。”
这是她做出的选择,那么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坦然接受。但是她却不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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