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晏晏伸了个懒腰,醒了,这一觉睡得真是舒坦,在梦里更是为所欲为……
她看向程梳尘,奇道:“你醒得这么早?”
程梳尘看着房梁,道:“还好。”
宫晏晏道:“不会因为我压着你,所以没睡好吧?”
程梳尘道:“说实话,虽然醒了一次,有点头痛,但睡得还挺多的。”
“那你为什么不扭过头来,看着我说话?”宫晏晏看着一直盯着房梁的程梳尘,道,“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程梳尘无力地用眼神瞅着宫晏晏,道:“……落枕了。”
宫晏晏顺着程梳尘的眼神看到自己怀中多出来的枕头,道:“哟,我还真没注意。我的错,我的错。等等……”
宫晏晏凑到程梳尘脸边盯着他:“我记得咱们睡觉之前,我的胳膊好像在你身上啊,为什么会穿过你的身体,还能把这枕头抢走?”
程梳尘闻言咳嗽起来,很无辜的样子:“我都落枕了,你还在质问我。”
宫晏晏皱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她没有质问程梳尘的意思,但这事儿简直跟诡案一样诡异,不行,她要将犯人绳之以法!
她掀开被子想起身,看着程梳尘的全身沉默了。
抓到犯人了,她已经起来了,叫道:“你居然半夜起来换了一件我的衣服?”
“不好看嘛?”程梳尘看着她委屈道。
明眸善睐,她实在说不出不好看,她盯着程梳尘:“可是……这是一套女装。你不会真有这种癖好吧?”
“我哪有这种癖好……”程梳尘很急,他本以为宫晏晏这样向往江湖的女侠应当不止带着女装才对,可包袱行囊中偏偏只有女装,昨晚的事,他又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宫晏晏眨眨眼道:“那你为什么要换我的衣服?”
“真是太奇怪了。”宫晏晏离他越来越近,“你明知道若是跟我要,我绝不会不给你穿,可你却偏偏在半夜偷偷换……”
程梳尘流汗了,昨晚的事绝不能让大小姐猜到,他闭着眼睛,红着脸咬牙道:“我就是有那种癖好。”
“你骗人。”宫晏晏立马道,“你骗人的时候,脸总是格外红。更何况你这种人,动不动就害羞,动不动就脸红,怎么可能喜欢在半夜做这种事?”
程梳尘的汗流得更多了,大小姐真的长大了,居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诡计多端,难道她已然洞悉了真相?
“哟,我明白了。”宫晏晏叉腰道,“你昨晚那衣服,被那两个魔头搞得又脏又破的,换一件漂亮的,是为了勾引我。”
“哈?”程梳尘震惊了一刹那,但是立马明白昨晚的事儿绝不是一个对男性身体没有了解的大家闺秀能猜到的,他向宫晏晏的另一侧微微侧了侧脸,道,“才,才不是……”
欲迎还拒?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宫晏晏盯着程梳尘别过去的脸,程梳尘已开始转移话题:“大小姐,咱们现在面临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
宫晏晏挑眉道:“什么问题?”
程梳尘叹道:“咱们完全没有盘缠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子。”宫晏晏沉吟道,“像你这样的穷光蛋的日子,我还真的没有体验过。”
“那么。”程梳尘道,“现在你好像可以体验一下了。”
“不。”宫晏晏拍手,看着程梳尘,“我已经想到一个好主意。”
程梳尘还是平躺着,看着宫晏晏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有点毛毛的……
现在,程梳尘还是平躺着。
他的头还是朝上,甚至不需要转一转。
只是……
他现在是躺在很多人面前。
胸口上还压了一块儿石头。
宫晏晏已招呼道:“乡亲们,这可是鲜少能看到的功夫!我将在这我见犹怜、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绝世美女面前,展现胸口碎大石的绝技!”
程梳尘的汗更多了,他已经被各种路人围观了起来,胸口还被放了这样一块儿石头,简直喘不过气来。
“真的假的?我看躺着的这个姑娘,虽然脸上有点男相,可全身薄得像张纸,被敲一下都能晕过去,怎么可能‘碎大石’?”
“若是将这美人砸碎了,我的心会更碎的。”
好老土……程梳尘默默闭上了眼。
路人越围越多,宫晏晏笑了,剑鞘在程梳尘胸前轻轻一点,内力贯出,那石头竟刹那之间便碎成了无数小块儿,一时之间,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宫晏晏面前放了一只碗,她微笑道:“我们行走江湖不易,若是诸位还想看更多……”
“这显然是难得一见的高深武功啊!”
“投币,投币,投币。”
洛阳之野,人气果然足,不少路人已投下几个铜钱,期待宫晏晏后续的表演。
程梳尘的脸色却已变了。
他的胸口上现在已经多了一块儿真正的巨石。
他看着宫晏晏,宫晏晏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挣钱嘛,不磕碜。
这无辜的表情好像有些眼熟,跟谁学的?还没学到家,有点假。
可是她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的……
若不是他内功的底子还算厚,简直光被压着就要窒息了,宫晏晏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路人的情绪马上被点燃了,这才是真正的胸口碎大石啊!
宫晏晏的剑鞘在那块儿大石头上划来划去,就是不落下,众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的剑鞘什么时候会落下来?这次还能敲得碎吗?那石头下面的美人会不会受伤?
突然,一个冷静到有些可怕的声音响起:“我看这‘胸口碎大石’有蹊跷。”
宫晏晏睁大了眼,只见一个极干净、极利落的布衣男人站在人群中,发式也是最简单的发髻,可目光却很复杂,既有锋锐,又有种难言的麻木。素色的衣裳,浑身上下,只有一把佩刀格外显眼。
宫晏晏挑眉道:“这位小哥,你倒说说,有什么蹊跷?”
男人从人群中一步步走出来,道:“我也粗通拳脚,有没有蹊跷,我试试便知。”
宫晏晏道:“你是说我这石头有假?”
男人道:“若不是假的,我自当赔罪。”
男人的目光很真诚。
宫晏晏让开,道:“请!”
这石头可是她千挑万选的,视线之内,最大、最沉、最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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