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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玄妙观

小说:

十大仙帝追杀,这是犯了什么天条

作者:

半城泥沙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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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川却笑了,语调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若他是受害者,那他当真是徒有虚名。都说他是仙教百年来最优秀的弟子,可以素眼断因果,能与神鬼沟通,若这般厉害,走火入魔了应当是杀力更强才是。比起他不幸成了受害者,我更愿意相信是他为了习武或者成仙掳人做邪法。”

“何况你曾说蛊雕会按照那个八字抓五人。”裴行川伸手弹去衣衫上的落叶,悠悠道:“目前只用看那郑梁会不会被抓走。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五人中的一人做的怪,跳开这群人,凶手的尾巴始终没被咱们找到更是有可能的。若如此,姬元溪便真是无能了。”

“师父心中早就有论断,何苦一直在这考徒儿。”

话音一转,裴行川转眸望向谢云生,似笑非笑道:“师父,那个邪法还不跟徒儿讲讲吗?”

“也罢。”谢云生知道他这个人心思重,事情难瞒过他,便问:“你可相信人能借命?也就是避开必死之劫。”

借命之法,裴行川自然都是听过的。皇亲权贵皆是受益人,用点银钱便能挪了他人的寿数跟运势来,自此一改颓势,然而他并未听过城中这般声势浩大的借命之法。

“都说人的生死祸福皆记录在册,寿数一到魂魄便会离体,天魂归天,地魂守墓,人魂则被阴差押回酆都,此人的一生便结束了。”裴行川沉吟片刻,续道:“难道你说的避死是避免被阴差找到,从而得生?”

说罢,裴行川觉得荒唐极了,然而谢云生点头道:“确是如此。”

裴行川倏然掀眼,黑眸紧锁谢云生,显然是在判断她话中真假。

这对世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谢云生并不意外他会起心思,却直视他的眼眸,问:“你信世上有此法吗?”

裴行川沉默下来,按捺住内心汹涌,云淡风轻道:“人既有命,世存卜算之术,且千百年来未被推翻过,我自然是信有避死之法的。只是”

裴行川面上忽然勾起一抹幽微的笑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能轻易避死。”

“武侯德范遐迩,博通经籍,晓阴阳专河洛,为保国祚绵长,建都西蜀。西南为死地,恐想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其终是不得生。”

九宫八门中,西南坤位为死门所在,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衰极则盛,然盛必衰,衰却未必盛了。

世事万变,大浪淘沙,人终是难与天抗衡的。

裴行川内心感慨,然而另一则思绪冲涌而出,让他骤然寂静下来。

人难与天斗,那他呢,这必定之路他当真可以避得过吗?

纣王暴虐,生民沸煎,武王伐纣,文王演易传世,垂名万古。

大快人心的除暴济世,方有千载太平,不破不立,世失德,自然要平世修德。

他何尝不是上天此番破立的棋子。

既是棋子,怎会放他离盘。

那他这一行又是为了什么?

长久的静默,漆黑天穹泼下丝丝寒意,让裴行川似入冰原,前路漫而无光。

谢云生察觉到裴行川的迷茫,抬手摁在他肩上,声如磬钟:“旁人未曾走通的路,未必不会通。且行心中事,走光明大道,问心无愧,成与不成便交由上苍决断吧。”

裴行川知晓她是在安慰他。

她这般年纪,未历多少事,道理都是从书中学来,却得扛起千机门的重担,还要背上一个周遭危险重重的徒弟,走这一路怎么看怎么危险。

然而她真心实意为他,他也并非狼心狗肺之人,自然不会戳她心窝子。

他扯唇笑笑,言归正传,“十灵日,五个人,他具体该如何避死?”

“常言道,入土为安,墓葬又为阴宅,他若不想死,便会在死期将至时择五个同八字的人穿上他的衣裳,佩戴他的头发或者指甲置于五个方位,再用灵性很强的十灵日生人守阵,可以理解为找人替死。”

“而他。”谢云生眼眸微眯,“自然也是躲在土中,不过仅躲土中,恐还是难避阴差,他还准备做什么我却不知了。”

“有这些便够了。”

裴行川站起来,看着逐渐沉下的月,“待天亮时守住郑梁从而抓到蛊雕,一切便都明晰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几人天一亮便出了客栈。

准备去郑梁常去之处守着时竟看见了余泽成!

仍是那书生模样,毫发无伤,只是面上憔悴得很,走在路上时撞了好几个人,显然心不在焉。

看他的去向,竟是郑宅。

没听说过余泽成跟郑梁有什么往来,品性许是差不多,但在外人眼中差得就多了。

他到了郑家,没去敲门拜访,而是使了银子跟小厮套近乎,见套不出话后便缩坐在一旁树下,探头耷脑,一副做贼的样子。

三人心中都涌出疑问:他来打探郑梁的行踪做什么?

林幽年素来天马行空,“不会是蛊雕见自己下不了手,便放他来将郑梁骗走吧?”

这个猜测很是荒谬,可现下也没别的合理解释。

裴行川直接拎起余泽成,将他带到一处荒僻之地,“你在此处做什么?”

余泽成没见过三人,本是一副惊慌的模样,却在转瞬间堆出笑意,话中有讨好跟畏惧。

“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好的,几位便不用来特意看着我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碎银恭敬递出来,“这是小的孝敬三位的酒水钱,几位赏个脸。”

竟真是被林幽年猜中了,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林幽年接了银子,装模作样问:“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到?可还记得该带到哪里去?”

余泽成诚惶诚恐点头,“自然是记得的,不会让主人失望,今日”

话音一顿,余泽成猛地往后一退,“不对,我怎么没在那里见过你们?”

林幽年轻咳一声,准备糊弄过去,然而余泽成撒腿就跑。

裴行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拔剑对准他的脖颈,声音狠厉,“说,那只鸟在哪里?”

余泽成吓得面色煞白,屁滚尿流,却一句都不肯透露。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林幽年啧一声,“可是看他这样子不像个有骨气的人啊。”

谢云生道:“放他走吧。”

裴行川松手将人放走后看向谢云生:“你有什么办法?”

谢云飞盯着脚底抹油的余泽成,弯唇笑了,“他不怕威胁,也许在他心中保密便是保命,而他也吃准了我们不会杀他,那幕后之人当真是了解我们。既如此,那便做点让他害怕的事吧,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可是什么话都不会憋着。”

裴行川跟林幽年相视一眼,皆是未明白谢云生准备做什么,当谢云生带着他们到杨柳巷时,还是没想出来。

裴行川心中涌现一个猜测,可他很快便否决了。

见裴行川摇头,谢云生便问:“你想到什么了?”

裴行川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余泽成最恐惧之事应该是被亡妻索命,不然不会寻仙问神,招魂是假,确认亡妻不会找上他才是真。可是你来寻这寡妇做什么,纵然她了解余泽成,却未必了解那枉死的女子,也未必会答应帮我们。”

谢云生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幽年上前敲了门,许久没有动静,在众人准备放弃时,门开了,清秀的妇人在看到林幽年后立刻关门,却在听到谢云生的声音时顿了下来。

三人被请进院子,才进来便听屋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月娘,谁来了啊?”

月娘边给他们添茶,边回着:“上次那个恩人,她带着朋友来看我们了。”

屋内一阵跌撞之声,那老太太疾步往出走,月娘连忙进屋去拦,谢云生见状也起身进屋。

老太太似乎眼睛看不见了,双手扶着桌沿,一不小心便被凳子给绊倒了,撞翻了烛台跟针线筐,听到谢云生的声音,苍老的手紧紧抓着谢云生的手臂。

“姑娘,你来了啊,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谢云生扶起老太太,与月娘一左一右将她扶到床榻上,“不必忙活,我吃过了。路过此处,便来看看你们,眼睛怎么了?”

“老毛病了,本来看东西就看不清,一觉醒来就彻底看不见了。”

老太太叹一声,抓着谢云生的手问住在此处,家里有什么亲人,还要把上次她留的银子还回去。

谢云生直说不必,一点心意不足挂齿,老太太却吩咐月娘去取银子。

月娘红着眼应下,却拉起谢云生的手臂,请她出去。

到了屋外头,月娘才羞愧道:“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们不该拿,可是为了请郎中,还有抓药,银子已经用了大半。只有这些了,凑齐之后,我一定全还给姑娘。”

月娘取出几块碎银递到谢云生手中,谢云生不接,说不必。

月娘扑通一声跪下来,“姑娘就拿着吧,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欠的银子,我一定想办法还,还请姑娘宽限些时日。”

谢云生想扶起她,“本就是给你的,何来宽限一说。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我是江湖人,比起你们,所受禁锢的少一些,不必担心我。”

月娘执意不起,谢云生便道:“我来寻你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些银子便当酬金吧。”

月娘一愣,“我能帮姑娘什么?”

“有的,非你不可,此事同余泽成有关。”

这一句出来,月娘才稳了心绪,站起身来。

听完谢云生所言,月娘只迟疑一瞬,便点了头,“我曾见过她,知晓她长什么样子,也听过余泽成说起过她,扮她应当不会出错,我一定帮姑娘问出来。”

三人这才松一口气。

谢云生让裴行川去把人打晕带到老宅里,林幽年去寻厚实的黑布,自己则给月娘梳妆易容。

一上午郑梁都没有出府,余泽成在府外头等的昏昏欲睡,太阳一大直接昏睡在了地上。

这倒是方便他们行事,裴行川直接扛着他走了。

一切准备就绪时,已是中午。

郑家大门上贴着封条,几人便翻墙进去。

数年没有人迹,宅子里荒草萋萋,足有半人高,四处结着蛛网,门窗年久失修,摇摇欲坠,风一吹便嘎吱一声。

林幽年深吸一口气,“还好是白天来,晚上到此处我都害怕。”

裴行川白他一眼,“没出息。”

林幽年不甘示弱,抓着裴行川便要讲民间惊悚之事,可地上的余泽成忽然动了动。

二人连忙将人往挑好的屋子里拖。

做完一切,三人躲到破败的帷幔后,看着一身白衣的月娘站在余泽成身前。

余泽成迷迷糊糊醒来,只觉浑身酸痛,看到眼前人后吓得惊嚎出声:“瑶娘,你怎又入我梦了,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为何还是缠着我不放。”

又……

看来这余泽成也是心虚得很,不然为何总是梦到。

林幽年微哼一声,低声骂着:“人面兽心的东西,败类。”

谢云生望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林幽年悻悻闭嘴时,那边月娘抬手抚在余泽成脸上,“夫君,你不是一直在为我招魂吗?为何我历尽千辛万苦来见你,你却不开心了。”

昏暗的旧宅,冰凉的触感,真实的声音,足以让余泽成面色大变,抬手掐了一把自己,感受到疼痛后惊恐后退,声音颤抖,“千辛万苦来见我,你从何处来的?”

月娘伸手向下指了指,又笑道:“要从下面上来真的好辛苦,要爬过一条河,河里都是人,却一点皮肉都没有,就像这样”

月娘说着拉开了衣袖,露出粼粼白骨,再一抬眼,眼珠全部变成黑色,笑意却更深。

“夫君,我真的好辛苦,爬过河还要进油锅,你看我的手”

当月娘再次露出被火烧得青黑的手臂时,余泽成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然而月娘却用伤痕累累的手抓住他的头,“夫君,你躲什么啊?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来见你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瑶娘,我错了,我不该毁了你,我不该伤害你……”

余泽成抖若筛糠,连连摇头,可月娘一歪头颅,漆黑的眼眸倏然贴近余泽成,语调幽寒。

“既然错了,那来陪我好不好?”

“不不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瑶娘,你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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