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对星泠而言如兄如父,天君殿对星泠来说也是第二个家。
其中的一草一木,哪个通道哪条位置星泠都烂熟于心,闭着眼都能数出来。
因而闯入天君殿,避开了数道机关,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是她和师兄日常听讲之地,星泠知外室藏不了东西,只有师父常常独自呆的内室才有可能。
星泠记得幼年时,当年还是文君的天君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便很喜欢亲近她。彼时无情道法刚刚修炼,她的天性还没被压制,满心的孺慕之情,常常在文君殿赖着不走,文君对她无可奈何,只能放任。
那时她好奇心重,在文君书房打滚,又爱四处探索,无意间打开过那秘室的机关。只是她那时害怕,怕被文君知晓便不要她了,于是又关了回去。天君一直都不知晓。
倒是方便了如今的星泠。
她按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到机关,内室一下就开了,星泠连忙溜进去。
她怕此处有机关,因此不敢用法力,只能一点一点在黑暗中摸索。
忽然,星泠一扭头,前方闪过一道残影。
这里还有旁人?
星泠吓得不敢再动。
屏息凝神半晌,星泠再次行动。
她可没太多时间和“鬼”躲猫猫。
找着找着,她便忘了那处动静,只是内室的置放格子太多,就像凡间的药铺墙柜一样,找得她满头大汗也还有两面墙未看完。时间不多了。
到底在哪里?
【在这里。】
星泠抬头朝动静处出手,拉开那处柜,果见一条散发微弱光芒的灵根。
灵根通体透明,长一丈,星泠伸手覆上,灵根闪过更耀眼的光芒,与她相呼应。
没错,这就是和她同出自世界树的灵根。星泠兴奋极了,一扫而空,前途光明。
【终于找到我了,快把我带出去!】
凭空又响起一道声音。
星泠一顿。
这次可不是她的错觉,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忍住了,并探出那影子就来自她手心的灵根。
莫非还是她的兄弟姐妹?
【那个男人太讨厌啦,我一个孤魂野鬼投胎,循规蹈矩的,根本没做过错事,走在半路黄泉路竟然给断了,我拼命往前跑,抓住那条树枝,才没像其他鬼魂一样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在这里被困了多少年……记不清了,这里只有我,快闷死了!又不敢和那男人说话,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好几辈子了,终于有人看见我了,快和我说话!】
亡灵叽叽喳喳,仿佛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
星泠心想:原来是个误入灵根的无辜亡灵。
好在他聪明,知道不能在天君面前暴露身份。否则活不到今天。
她将一切恢复原状,转身出了书房,穿过大堂,迎面竟呼来一道灵气。
糟糕,被发现了!
那一瞬间,星泠已经想到一百零八种死法,却听一声惊呼:
“师妹?”
星泠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师兄,不是师父。
“师妹,你怎么在这里?师父他……”
星泠灵机一动:“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我也是来找他的。”
项怀瑾若有所思:“是这样么……师妹,你现在,感觉如何?”
“大好了,多谢师兄关心。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星泠抓住机会就想溜。
刚走出天君殿,师兄的心声隐隐飘来:
【奇怪,师妹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来找师父的,倒像是来偷……莫非他知道了,师父不日要拿昭风补天?她对那小子还余情未了?!来找天牢机关秘钥?】
星泠没有回头,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灵神殿,打开结界抓紧时间炼化灵根。
只是灵根里还有一抹魂,星泠与他打了声招呼,便把灵根一掰两段,耳边登时萦绕一片凄厉叫声,伴随这片鬼哭狼嚎,星泠已全身心投入炼化灵根里。
再睁眼时,那灵根魂惊慌失措地晃着她手腕:“你快看看,外面怎这样吵?难道是走水了?地动了?天裂了?”
星泠将炼化好的法宝收起,一守结界,顿时脸色一变,什么都不顾上了,眨眼消失在原地,亡灵一瞧,转身就要逃跑回下界。
归墟裂口前聚满了神仙。
偌大的裂口黑漆漆,像恶魔张开的一张大嘴,暴风吸入神仙们赖以存活的灵气。
神仙将裂缝反贼一样包围着,齐心协力聚出灵气,霎时光芒万丈,把黑漆漆的裂缝照比周围还要刺眼。
光芒中央,隐约可见一团不甚模糊的影子,星泠从远空俯冲而来,一头扎进了那团光芒。
周遭霎时爆发一阵动荡。
“刚才飞过去的是什么?谁家灵宠?的、”
“不绝对不是,谁家灵宠能飞这么快,你都不行,至少是武神那般级别的神仙。武神,您说是吧!”
武神盯着那道融入光芒里的影子,也愣了片刻神:“那力量看起来,像是灵神的。”
“灵神?”
四周哗然一片,灵神和那命君徒儿昭风私奔下界,又被天君亲自抓回来的事,在天界早已人尽皆知。
在天界,神仙是不准有私情的,严格来讲,其实连一些过激的情绪也不该有。只因心生妄念,便无法对众生平等。
许多神仙对此嗤之以鼻,可这是天规,没有办法,除非到了天君那样的地位,便可更改规矩,否则,就连天君的徒弟星泠都不可违逆。
瞧,被天君抓回来后,听闻灵神去了一趟天牢,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天君却说,灵神只是生病了,身体抱恙,在闭关修炼,下一次出来就能彻底恢复正常。
可看这架势,“病”似乎没有变好,反而更严重了些。
众人朝那光亮中心瞧去,连手下出的力都放松了,他们想看热闹,就得留给小情侣一些时间,一招秒了还有什么热闹可瞧?毕竟天界冷清许久了,有这么大的瓜吃,哪能错过?
纷纷放松了输送灵气的力道,竖起耳朵——
“星泠,你给我回来!”
说话的是天君。
紧随星泠之后跟上去,可惜天君是此阵法的主力,不能离所在位点太远,因而只能追到一半,无能狂躁道:“不听为师的话了吗?回来!”
师父的话从徒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徒弟根本毫无反应,只抱着阵眼中心的昭风,泪已经打湿了星泠的脸颊,却没有露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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