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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拥抱

小说:

太子命短,我护短

作者:

百里鹤弦

分类:

穿越架空

殿外的风雪像是突然吹进了弥乐心里,那些被刻意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就这么被这四个字掀了出来——

孜劫难攻易守,被各国各部视为矢弩,周边各国,朔回,匈奴,乃至胤朝,哪个不是想占为己有。

但她又能如何,新任狼主,软弱可欺,她怎么与之抗衡,她见着一个个阿孜劫死在面前,辗转难眠,这偌大的孜劫哪能是仅凭她一己之力便撑得下去的。

她当初也曾想,与其被南疆当作箭靶,不如随意找一处傍身得了,她只要孜劫所有人安安稳稳。

可这世间哪有这般美好?他们占入孜劫之后呢?他们会善待孜劫百姓吗?他们会视孜劫为己出吗?

孜劫只是一处分水岭,是四国相连的缝隙,而他们占领孜劫的意义,是要将它打造成一处修罗场,让它血流百骸,为的就是护住他们的国本。

她该当如何?

直到兵符被夺,南疆绝情,至孜劫沦陷。

她才更加坚定离去的决心。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和百姓的哭嚎,身前是天倾的大雪和将士的尸骨。

除了逃、除了弃,别无他法。

总好过百姓全被屠戮、将士们全都殉身的好。

她以为只要逃离那片土地,这些浊劣不堪的争斗便都不会在他们身上重演。

她辛辛苦苦、安顿好百姓、安顿好将领,可一个个却嚷嚷着回去。

她想不通,就那破地方,还回去干嘛?

她从未想过这样做是错的……

接下来,弥乐屏住了呼吸,打起十二分精神,试图挽回局面,却总差那么一步。

祁连煌看着她额角冒出的密汗,对一旁的儿子们笑道:“看看,这小嘴一消停,不就认真起来了?”

“我输了。”弥乐垂着头,声音闷闷的。

祁迹忍不住出声:“这不是还没下完么……”

“不用了,”弥乐摇头,“努力过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这时,膳房陆陆续续端来热气腾腾的饺子,祁迹识趣地收走了棋盘。

弥乐忽然抬头,看向祁连煌,认真问道:“皇上,若您处在四面楚歌之地,明知护不住,该如何?”

祁连煌沉声道:“单凭自卫,怎能阻挡大势?反击,何尝不是另一种护国。”

弥乐撇了撇嘴:“说得容易,路路相围。”

祁连煌:“那你大可掀了这棋盘。”

“什么!掀桌?对您?”

弥乐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她飞快瞥了眼满桌的饺子,死死按住桌子。

这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表情这么严肃做什么?

想掀桌的是他吧?

这饺子包的可辛苦了!

殿内霎时静了静。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皆是困惑。

就连侍立一旁的张公公都悄悄绷紧了脊背。

皇上这话,是何意?

祁玄在一旁静静看着,伸手替弥乐倒了杯温水,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像在说“别怕”。

“哈哈哈!”祁连煌却忽然朗声笑起来,“手中牌劣又如何?你是执棋者,下错了、下输了,掀翻了重下便是。”

他往前倾了倾身,烛火映着他眼底的血丝,竟有种穿透人心的感觉。“懦夫才惧前路险,宁踏荆棘寻生路,可敛锋避锐一时,不可逃避风霜一世。”

“记住了,”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姓什么。”

姓孜劫。

殿外的风雪恰在此时发出呜呜的声响。

弥乐僵在原地,仿佛被这声质问钉在椅子上。

忽然觉得,心里那座坍塌的城楼,好像有块砖,被悄悄扶起来了。

次日清晨

压抑的赤红宫门,肆意的鹅毛大雪。

弥乐勒马立在风雪里,赤红的披风被朔风吹打得猎猎作响。

她身后,六十三名儿郎皆敛声屏气,腰侧佩剑藏匿在玄黑衣袍间,乍一看竟与禁军无异。

“出宫者何人!”

禁卫军统领高声一喊,身后两名士兵当即踏前一步,持着长枪交织相抵于宫门前。

“我乃新兵司阶,奉城宣王口谕,调动六十余侍卫前往梁庄驰援灾情,还请速速放行。”

弥乐紧紧攥着缰绳,另手从怀里掏出出宫令牌,手腕轻扬,朝统领扔去。

谁知那人只抬手随意一接,连眼皮都未曾抬半分,反手便将令牌掷了回来。

令牌砸在弥乐马前的积雪里,发出一声闷响。

只见那位统领双臂环胸,下巴微抬,眼底满是倨傲:“末将未收到上级指令,此令牌,不作数。”

“哦?”弥乐眉毛微扬,低头盯着半身陷入积雪里的令牌,嗤笑道:“他祁城烨的口谕在你眼里,不算上级?他城宣王府的令牌在你眼里,不算指令?”

话一出,那人脸上的傲慢瞬间僵住,交叉的双手猛得松开,垂落在双腿俩侧,转过身同身后的将士凑在一起,面面相觑,低声讨论着。

可距离太远,弥乐也不知他们嘀咕些什么。

时间稍长了,她面露不悦,声音的力道也提上几分,“回过头来!看着我!”

那统领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极速回头,目光对上弥乐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里。

就在这时,弥乐抬手微扬,随后一阵整齐刺耳的出剑声,“铮”地响彻在宫门前——

身后的阿孜劫已将长剑,推出剑鞘半寸。

弥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姓甚名谁?竟敢不将我城宣王府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

那人惊的一哆嗦,双膝跪倒在地,不再像之前那般傲慢,态度低和了几分,可话语却依旧坚决:“卑职知罪,绝非有心怠慢,只是掉军出宫之时事关重大,职责所在,若无兵部令函或圣上口谕,恕卑职无法放行!”

弥乐嘴唇紧抿成线,不作回应。统领依旧跪在地面如同木雕,风雪依旧肆虐,双方迟迟僵持不下。

容雀耐不住性子,策马凑近,在弥乐耳旁低声道,“闯吧。”

弥乐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低声咒骂俩句,道,“再等等。”

“等谁?”容雀不解。

弥乐:“祁玄。”

容雀更疑惑了:“他也不知我们要走,又怎会来?”

“他既知令牌无用,便不会对我置之不理。”

弥乐的声音很轻,却十分笃定。

抬眼望向风雪弥漫的身后,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就在两队人马快要僵持不下时。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裹挟着风雪而来。

一道玄色身影,停在了两队人马中间。

禁卫军们抬眼望去,看清来人的模样,顿时脸色煞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响彻宫门:“参见太子殿下!”

马背上的祁玄,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他裹着一件玄色鹤氅,领口的貂毛被风雪浸湿。

急促的呼吸在空中,凝成一缕缕白雾,随着寒风而散。

他牵着缰绳,任由马匹在原地缓缓踱步,他轻声开口:“开门,放行。”

“是!”统领不敢有半分耽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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