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医立即上前,观摩片刻,道:“热茶滚烫,浇在这位小姐的后背上,这衣物恐怕已经与伤口粘连在一起了,需得脱了外衣,然后用剪子将后背的里衣剪了,露出伤口然后才能上药。”
侍女当机立断,“麻烦唐太医出去稍等片刻。”
唐太医点点头,去门外候着了。
谭纤听见太医说的话了,她疼得都说不出话了,半晌憋出一句话,“小茶小饼,帮我把衣服脱了。”
苏知时听见脱衣,心仿佛被烫了一下,慌忙转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虽说他从未与人类姑娘相处过,可也知道,姑娘家脱衣服男子是该回避的。
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姑娘。
可他归根到底还是个男子。
至少在人类的男女之分里,他是个男子。
谭纤急了,“别!知时姐姐你别走!”
她撑着双手,想拉住苏知时,却牵扯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苏知时听见她的话,停住了脚步,转身无奈道:“你...我在此处也不用,不如出去。”
“知时姐姐,我就想让你陪着我。”谭纤抬头望着苏知时,吸着鼻子说。
苏知时真是拿谭纤没办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谭纤总要缠着他,明明他已经对谭纤这么冷淡了。
都不会主动跟她说话,为什么她似乎对他更亲近了。
实际上,谭纤只是怕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妖暗杀她。
她实在是怕了,只有苏知时在的时候会让她安心些。
苏知时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好了,我就在此处,不走。”
谭纤这才放心,起身坐在床上,小茶上前伸手解开她的衣裳。
苏知时骤然闭上眼,默念我是姑娘,我是姑娘,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他闭上眼,便看不见了,如此也不算是他看了她脱衣裳。
小茶将谭纤的外衣脱去,露出水色的里衣。
里衣紧紧贴在谭纤的皮肤上,背后的里衣隐隐透出点点猩红,茶水将她背上烫了许多泡,方才好一番折腾,水泡破了不少。
水泡破了,里衣粘在伤口上。
侍女早已准备好了剪子,脱了衣裳,谭纤又趴在枕头上,小饼拿着剪子,手有些抖,咬咬牙,将谭纤的里衣整个后背都剪掉了。
剪掉之后,她捏着里衣的边,轻轻地往上揭。
里衣黏着肉,水泡破了,露出里头的血肉。
“啊——”谭纤叫了一声。
小茶立即停下了,“小姐?”
谭纤闭着眼睛,咬着牙,“继续。”
待里衣被完整地揭下来,谭纤疼得额头上全是汗。
实在是太特么疼了!
“小姐,疼的话您便哭出来吧。”小茶心疼地看着谭纤。
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上此时一片红肿,密密麻麻的水泡浮现在上面。水泡破了黏着里衣,里衣揭开,露出红艳艳的血肉,看着便叫人背痛。
“唐太医!好了!您快来看看!”侍女唤道。
苏知时睁开眼,想起身去看看谭纤的伤势,却又不敢起来。
唐太医推开门进来,坐在床边,只看了几眼,便开始从药箱内拿药出来。
“烫伤很严重,在伤口结痂之前不能沐浴,每日都要换药。”他将拿出的药递给小茶,他是个男太医,自然不能为谭纤上药。
“将药粉撒在她背上,撒完之后用纱布缠上,不可太过用力,将伤口覆盖住便可。”唐太医叮嘱道。
小茶连连应道,侍女将唐太医送走。
“我去回禀郡主,待会儿便回来。”侍女见小茶与小饼都在,便离开了,她急着将谭纤的伤势去回禀给诸葛泠。
苏知时还是没能按耐住,疾步走过去,看见谭纤的伤口,心中一紧。
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小茶打开塞子,轻轻地倾泻瓶口,药粉落在谭纤的背上,褐色的药粉接触到伤口,谭纤疼得闷哼一声。
等小茶上完药,将一旁的绷带抖开,小饼把谭纤扶起来,伸手去脱她的里衣。
苏知时瞳孔一震,急忙闭上眼睛。
谭纤被疼得快晕过去了,而小茶与小饼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谭纤身上,没人注意到他。
绷带从谭纤的身前绕过,一圈又一圈,绕过她胸口,腰部,以及腹部,直到将她背上的伤口盖住。
“叩叩叩——”
“谭小姐,郡主吩咐我送新的衣裳来。”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苏知时睁开眼,上前打开门,门外的侍女端着一套崭新的衣裳。
侍女进来了,正好此时小茶已经将绷带缠好了,她对着侍女招手,侍女端着衣裳上前。
小茶拿起衣裳,轻柔地往谭纤身上套。
几人都并未注意,屋内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几息之间,苏知时忽的感觉头有些晕,眼前的场景似乎在晃动。
不仅是他,就连谭纤都感觉有些不对。
“我的头怎么——”
她话语未落,眼前一片漆黑,陷入了昏迷。
身旁的几人也纷纷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端着盘子侍女将盘子随手丢在地上,嘟囔着抱怨,“真不知道大人到底怎么想的,全杀了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如果谭纤没昏过去,就能发现,这侍女,正是上次读档之前,杀了她的那只妖。
宴上,诸葛泠听侍女来禀报谭纤的伤势。
侍女说谭纤的背几乎血肉模糊,她顿时有些按耐不住,抬眸扫视了几眼。
“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以防有人闹事。”诸葛泠叮嘱果果和青青,二人是她的贴身侍女,如若有人闹事,她们也能镇得住。
诸葛泠起身正要往外走,有人唤住了她。
“郡主留步。”柔柔一道女声响起。
诸葛泠顿住步子,回首望去。
是先前问起谭纤的那位蓝衣姑娘。
若是诸葛泠没记错,这姑娘叫宋谨言,吏部尚书之女。
宋谨言紧接着说,“郡主,我可否跟着一起去瞧瞧谭小姐?”
诸葛泠眯起眼,将她上下扫视一遍,“你如何得知我要去看谭纤?”
宋谨言微微一笑,“郡主如此着急,谨言便擅自揣测,是要去看望谭小姐。”
“谨言也十分忧心谭小姐,便冒昧跟来,请问郡主可否让谨言一同前去看望谭小姐?”宋谨言解释道。
只是不知为何,诸葛泠总觉得对面这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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