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鹊有些无奈地伸手,拉下了挡在她眼前的那只大手。
在二人视线相触的一刹那,她看到孟俣鸠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
她眯了眯眼,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可能一直都误解他了。
在几分钟前,她还觉得他一股子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模样,很欠扁。
怎么这一会儿,他居然就能显露出这么一副忐忑不安、慌乱不以的状态来?
商小鹊第一次觉得,他好像离她也没那么遥远,是跟她一样的会紧张会慌乱会忐忑不知所措的人。
她也是生平第一次,起了玩心,这么想观察一个人。
于是接下来在整个制作戒指的过程里,她就开始故意——
打磨材料的时候,她觉得手酸刚甩了两下手腕。
孟俣鸠立马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电砂纸和戒圈,帮她打磨了起来;
因为刻刀的手柄太过有棱角,嵌刻进她的手指而觉得生疼,她便停下揉了两下被压得变形了的肌肉。
他就立马抽走了她手里的刻刀,替她缠上了一层软胶,才重新把刻刀递回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因为一直低着头,刚抬头抻了一下肩膀。
他下意识地就伸手,想帮她按压她颈间有些僵硬的肌肉。
却在指尖刚触及到她衣料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逾越了某种莫名的界限以后,又倏地把手缩回去了……
商小鹊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食指,眼底闪过了一丝难得的……失落和懊恼?
她顿时又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一般狂跳了起来。
商小鹊想,她好像也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戒指做好的时候,被店员拿去清洗,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手工台上。
商小鹊莫名地觉得这个氛围尴尬得要命,刚刚他们手上都有事在忙,但这会儿,就只剩纯尴尬了。
于是她起身,在工作室里四处瞎晃,东看一下,西晃一下,扶着额头、用装忙来掩饰尴尬。
沙发的角落里放着一排杂志,她气定神闲地走过去抽出一本,刻意背对着孟俣鸠坐下,随意翻开了一页,强迫自己低头看书。
强迫了半天,只看进了第一行字:
“所谓的爱情,其本质不过是一场荷尔蒙的狂欢而已……”
商小鹊想,还真是应景,于是接着往下看:
“人体在恋爱的时候,会分泌很多种爱情的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情迷,产生愉悦的激素叫苯基乙胺,它会使你迫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人影悄悄靠近,商小鹊蓦地僵住了手指。
那人走到她的身侧站定,脑后穿来了衣料摩挲的声音。
一道鼻息悄悄地拂过她的后颈,那人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了一句:“要试试吗?”
商小鹊“啪”地一下阖上杂志,义正辞严:“不需要!”
试什么试?什么荷尔蒙、什么苯基乙胺,她才不需要!
孟俣鸠一头雾水地把手里装戒指的缎面礼盒递了出去:“确定不试试吗?万一尺寸不合适呢?”
“哈哈!原来你说的是戒指?”商小鹊尴尬地笑笑。
“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孟俣鸠狐疑地眯起了眼睛,视线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她手里的杂志。
商小鹊连忙把杂志往书架上一塞,打开那个缎面礼盒,拿出了戒指,戒面是孟俣鸠做的那只抽象小狗。
中指,套不进去;无名指,也不行!
最终,只能戴进小指的第一个关节。
“你是不是搞错了?”商小鹊没好气地对着他伸出了小拇指,“这是女戒吧?”
孟俣鸠配合地掏出了自己那只小猫戒指,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套,略微宽了一点点,正合适。
他套上戒指后,双手一揣,定定地看着她:
“你给我做的是男戒。”
语气轻快,看似心情很好。
商小鹊无奈地皱紧了眉头,没毛病,一款男戒,一款女戒。很明显,他没有想切换回女主的身体戴女戒的打算……
那就是要她切换成自己的样子,才能戴上这枚女戒了。
她偏不想合他的意。
她拔下戒指塞进了盒子里,转身就往门外走,全程连个眼神都懒得往他身上瞥。
但依然听到他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她:“真的不试试吗?”
闻言,商小鹊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转角的时候,孟俣鸠才转身,走到那排书架前。
他伸出一根手指,从那排书上轻轻划过,然后用指背轻轻点了点那本杂志的书脊。
其实,他的记忆力很好,他不仅记得她看的是这一本,也记得她当时翻开的那一页,大致的图案和布局。
只要翻开它,他就能知道她刚才在紧张些什么了。
孟俣鸠攥紧了拳头,手上的皮肤因为竭力忍耐而紧绷着,指节微微泛着白。
他缓缓闭眼,竭力压下了眼底那抹晦暗难明的渴望、勉力克制着那股强烈的、极度想要窥探她心底秘密的欲求……
要当个正常人,孟俣鸠想,不然会把人吓跑的。
于是,他慢悠悠地把手收了回去。
商小鹊走到了店门口的时候,刚掏出卡准备结账,就被店员告知已经付过了。
“是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支付的。”店员是这样说的。
她下意识地往楼梯方向一瞥,恰好就看到了正慢悠悠、气定神闲下楼的孟俣鸠。
在这个霸总世界里,他一个穷苦小百花!居然还跟她摆阔?
连工资都是她给他开的呢!
哼了一声,商小鹊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了。
店员对上孟俣鸠沉得像深潭、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以为小俩口正因为这事儿闹不开心,于是有些尴尬地帮忙解释了一句:
“孟小姐您别往心里去,可能是您这样抢着买单,商先生觉得丢了面子而已。”
一解释我,店员觉得好像起了反效果,于是又加了一句:“商先生他可能只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完了,怎么感觉都不是什么好话?店员气馁地想。
谁知孟俣鸠却低低地笑了出来,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脚步比刚才下楼时,不知轻快了多少。
店员瞬间陷入了迷惘,这是在笑什么?
孟俣鸠上车的时候,商小鹊正伏在驾驶座上鬼鬼祟祟地往前看。
“你在看什……”
孟俣鸠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她一把拽到副驾驶上,压着他的脑袋就往下砸去。
他连忙伸手挡住了差点儿撞上方向盘的眉骨,不自在地往另一侧拉开了些许距离后,才说:“你谋杀啊?”
回应他的,是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对方警告似的对他“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前方街边的花店门口,杵着的那个人影。
白色的西装、蝴蝶领结,头发被高高梳起。
那是商鹭,抱了一大束香槟玫瑰,立在街边。
他终于脱下了他那身像绿螳螂一样的西装,颇有那么一点长身玉立的端正清贵模样。
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表,一会儿又盯着手里的玫瑰,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笼罩在幸福里的傻里傻气。
然停在一旁的敞篷跑车的车后座上。
车顶的篷子遮上了,但内部明显装饰过,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有彩色的氢气球和各色彩带飘了出来。
商小鹊看到商鹭谨慎地将那些东西收回到车子里去,然后把手里的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车后座上。
最后才走进驾驶舱舱,把车子开了出去。
商小鹊这才重新抬起头了,这才发现自己跟孟俣鸠靠得很近,她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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