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仰慕你很久了,可以……可以和你交换联系方式么?”
沈鸮小心翼翼地举着手机,眼神中满是憧憬爱慕和自信,他知道自己是林鹿深喜欢的那款。
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如同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的美少年,这张脸成功让他跻身今年当红新秀行列。
少年诚挚而懵懂的请求是这世界上最难拒绝的事物之一,更何况是明晃晃的好感。
“不用,有事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
林鹿深的声音清冷,衣香鬓影的酒会都在那声音中冷了几分。
比声音更冷的是林鹿深的长相,眉眼如同晕染开的水墨,在眉尾勾勒出锋利的弧度,冷白的皮肤在灯烛辉煌中如同玉雕,加上近乎完美的骨相支撑,给人非常强悍的视觉冲击。
无往不利的沈鸮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干脆地拒绝,惊愕地愣在了原地。
林鹿深眉眼全是凛冽,不耐地转身离开,却遽然被抓住手腕。
沈鸮楚楚可怜地哀求:“前辈,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么?”
林鹿深蹙眉,视线从那张惴惴不安的脸落到了强硬钳制住自己的五指上,声音更冷了:“松手。”
“你…您告诉我!我会改的!”
沈鸮不但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眼中满含泪水,像是被人欺负狠了:“前辈,我只是想要个联系方式,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甚至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
林鹿深并不想在这场酒会上出风头,尤其本身就已经是笑柄了。
作为提名颁奖影帝的金梅奖答谢酒宴,这里云集了娱乐圈大半江山。
林鹿深原本是颁奖前最炙手可热的影帝人选,在颁奖典礼前压他获得本届影帝的消息铺天盖地,连他自己都觉得势在必得,不想主持人念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他多年的竞争对手:慕禹。
仅仅一个颁奖活动的时间,准影帝就沦为了陪衬的笑柄,明天的新闻头条必然风向陡转,如果再加上和新人纠缠不清这条,怕不是要成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黑料。
实际上对于落选这件事林鹿深的惊讶是多于失落的,因为他明明记得上辈子是自己拿下了这个奖项,那也是他上辈子最鼎盛的时候。
是的,上辈子。
林鹿深重生在三天前,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在了大雪纷飞的深夜,也记得金梅奖主持人念出自己名字时,内心的激动和自豪,更清楚地记得在答谢酒宴上向自己索要联系方式的沈鸮。
因为上一世也是如此,沈鸮诚挚而单纯地追求他,阳光热烈,无微不至,后来两个人合作了几部剧和综艺,林鹿深被那份炙热灼眼的感情所吸引,最终同意了沈鸮的求婚。
不想背叛来得猝不及防且惨烈。
林鹿深在精心准备婚房的时候收到了匿名信件,是沈鸮和其他艺人、导演、制作人亲密照以及酒店出入照片,许多都在他们正式交往之后。
林鹿深怒火中烧,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找沈鸮对峙,希望沈鸮能给他个解释,哪怕是用照片是P的这种一眼就能被戳破的谎言。
但沈鸮当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最擅长对付林鹿深的那套,两眼含泪,委屈而不敢言的模样直直地望着他。
“鹿深你信我好么?等回去了我给你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应该信我的啊!”
林鹿深看着那满脸泪痕,梨花带雨的沈鸮,终究是心软,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想这次心软却葬送了自己的整个后半生。
回来后的沈鸮用一杯加了料的酒放倒了林鹿深,将他送上了一个神秘老板的床——那个神秘老板林鹿深略有耳闻,是笙歌传媒的幕后boss,也是沈鸮的顶头老板。
他隐隐模糊地听到沈鸮说什么自己也是被迫,不把林鹿深给那人自己下部戏的一番就保不住了……
就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能拱手送上别人的床。
林鹿深五内俱焚,几乎想要将沈鸮掐死在原地,却只是在药力的作用下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而已。
深夜寂静,光影纷乱摇曳,林鹿深的泪水从迷茫无措的双眸中涌出,又被温柔地舐去。
那混乱的一夜改变了林鹿深最后五年的命运,亦是一场置他于死地的局。
次日他一身痕迹清醒的时候没能找到另一位主角,所有绯闻和黑料却以不同寻常的速度传播开来,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改换角色、代言解约、合作方质问……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彻底封杀,身负巨债。
父母为了自己的事情一夜白头,四处筹款却终究是九牛一毛,两年后身体不好的母亲与世长辞,失去挚爱的父亲虽然也在尽力帮他,也没能撑多久。
最后林鹿深也倒下了,寒冬的雪夜是他最后的记忆。
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上辈子的经历让林鹿深肝胆俱裂,重生后的数日都处在恍惚之中,直到今日轮回的场景再次上演,心惊胆战的后怕和愤怒才涌上心头。
所以在沈鸮和上辈子一样表示好感的时候,林鹿深被磋磨深埋的仇恨骤然涌上心头,他恨不得让沈鸮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笑的搭讪令他作呕。
但另外一个当事人没有前世的记忆,对他的拒绝显然不理解,沈鸮双眸闪着泪光,但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懈。
他们二人的动静在音乐悠扬、闲适优雅的酒会上十分明显,不少人都侧目窃窃私语,嘲讽的、看热闹的、惊讶的不一而足,明显都在等着看林鹿深的笑话。
林鹿深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来什么更不好的动静,只是压低了声音,再次警告:“放手。”
沈鸮不放,声音哀求:“前辈……”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林鹿深拒绝,他早就打听研究过林鹿深的爱好,自己的表现和样貌一定是林鹿深最喜欢的那种,即使不能一举成功也不可能是这样冷遇甚至嫌恶的态度。
注视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林鹿深用巧劲翻转手腕就脱出了对方的钳制,多和沈鸮待一秒都会让他生理不适到想吐。
不想他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精壮的胸膛,对方握着高脚杯,Latour红酒敌我不分溅了两人一身,醇厚刚劲的酒香裹着干净广袤的香水气息迎面扑来。
林鹿深急退一步,还没道歉却被人强势不容拒绝地揽住后腰,轻巧往旁边一带。
噗通一声,沈鸮五体投地,给两人行了个大礼。
林鹿深侧头看去,原来是沈鸮追得着急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如果自己站在原位怕不是要被对方铁头功给创飞。
“美人投怀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就是怎么还有追着天鹅肉不撒手的啊。”
对方声调懒洋洋还有些不正经,听起来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
林鹿深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拧起来的眉毛微微松开,保持社交距离:“多谢。”
对方收敛了几分不正经,五指刹那间收紧似乎不想让林鹿深离开,随即又非常克制地松开了他,十分熟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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