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
徐少君怒气顶上脑,气得泪意汹涌。
伏在她身上的人离开了少许。
身上的小衣被他揉皱,推到了上头,露出一点山峦俊秀,散开的寝衣铺在下面,被搅得凌乱。
他围在腰上的浴巾隆起一片。
“又如何?”冷着脸,不耐地拧了拧眉。
今日圆房,早就知会过了。
徐少君也知道她即将说出的话十分煞风景,她也不想的。
对圆房之事有一股懵懂的惧意,哪怕以后和离,她也没想过要以完璧之身和离,想着迟早都要来这么一遭,一天的时间,已够她调整好心态面对。
当她早早洗漱上床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谁知意外突然降临。
她真的不想的。
“夫君……”他这样粗暴行事,本来该她生气不满,想到即将出口的话,她也没有什么立场置气,略带着哀求,小心翼翼地道:“我不巧来了小日子。”
表情微怔,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往后一退,伸手要去褪她的寝裤,徐少君总算快了一回,扯住裤头。
墨一样浓黑的眼睛瞧住她。
徐少君脸颊涨得通红,隐隐带着一丝恼怒。当然,她理亏,敢怒不敢言。
寻常家中常备妾室及通房,男主人自有泄火的地儿。
此时她甚至想,还不如给郑月娘一个名分。
被他盯上的猎物,哪有那么容易放过。
寝裤腿阔,韩衮扯开被衾,大手顺着笔直的腿往前探。
粗粝的手掌行得缓慢,带起一片战栗。
脚趾勾了勾,极想蜷缩起来。
行到尽头,大掌覆于其上,徐少君咬咬唇,低声道:“没有骗你。”
她戴着月事带呢。
杨妈妈特意垫在床上的巾帕,在她发现的时候被一点癸水染红,早就丢到一边。
霞蔚给她递来月事带的时候,连连叹气。
“姑娘,怎么就这么不巧。”又圆不成房。
“姑娘,要不要派人跟将军说一声?”免得白跑一趟。
昨日被她理直气壮地挡走,今日又打发人去推拒,他不会就这么甘休,反正他会过来,徐少君说:“一会儿我亲自对他讲。”
如果没有睡着就好,如果他按步骤来就好。
一开始就说,总好过吃进了嘴让他半途停下。
此时他的脸就变得十分难看,隐隐有怒火喷发之势。
她试图解释:“婚礼请期的时候,为了洞房花烛夜顺利进行敦伦之礼,都会着意避开新娘的小日子,大婚当日没有圆房,过了这些天,碰上小日子也不奇怪。”
这不是她的错,不是她故意设难,谁叫他洞房花烛夜跑去公干。
他一语不发,一拳砸在床板上。
徐少君只觉忽然身上一轻,他终于舍得放开猎物,从他身上离开。
他必是气急败坏的,下床时扯到帐幔也没扒开,帐子被他的力道带得发出裂帛撕裂之声。
他背对着她,朝浴室而去。
徐少君连忙拉住被衾,盖至下巴。
心里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便一直在原位保持姿势没有乱动,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紧张地观察他的动静。
浴室传来水声,许久之后,人穿戴好出来了。
他停在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喝。
光影明暗交错,让他的脸更显深邃,神色不明,仰头倒完茶,将茶盅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没摔杯子,徐少君猜,他的怒火应该下去了不少。
他向床边走来。
“要过几日?”
问她身上什么时候干净。
徐少君的日子一向规律,五天左右,眨眨眼,也不知为啥说出的是“一旬”两个字。
“一月才三旬。”他似乎不满,月事就占一旬?
女子之间各有不同,他不会比女子还清楚,这不是能讨价还加的事,徐少君被他刚才的猛兽行径吓到了,也不多做解释。
她仰着一张明媚如花的脸,一侧还留有他触碰过的痕迹,想到那种囫囵滋味,韩衮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大步离去。
等他走了,徐少君心里头才彻底舒坦下来。
本以为会像前几天一样,十日之内他都不出现在她面前,谁知韩府的男主人第二日竟然又叫上她一起用早膳。
膳厅里,他先来了。
穿着一身软绸衣物坐在那儿,十分违和。
虬结肌肉绷紧了衣裳的轮廓,几乎要撑破缝线,布料被绷得光滑锃亮,清晰地勾勒出下方岩石般坚硬饱满的弧度。
昨晚徐少君亲眼见过脱离衣物束缚,完全舒服开的肌体,爆发着一种野蛮、强悍的生命力。
眼睫闪了闪,面颊浮起一片薄粉,“夫君。”
韩衮也在看她,她穿了一件交领的衣裳,脖颈上围了一块丝质的绢帕,十分突兀。
流畅的下巴和的颊面上有颜色颇深的痕迹,洁白的耳垂上,有一颗小痣。
目色陡变晦暗,眼前闪现昨晚啃咬的画面。
雪衣端来早膳,摆下两碟素食小菜和两碟荤食小菜后,一人面前又放了一碗主食。
徐少君问:“只有面食吗?”
她面条吃得少。
雪衣回:“将军吩咐早上都吃面食。”
徐少君投过去一眼,韩衮避开,“吃吧。”
他率先挑起一筷子手擀面条,唇划过面条,没有吸进去,又擦过一遍。
没有她滑腻。
韩衮喉头滚动。
郑月娘坐在那儿,心情复杂。
作为过来人,她看得出韩衮要吃人的眼神,知道夫人围了一方丝帕是挡什么,他们二人目光交缠,你追我赶,眼中只有彼此,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能想象得出昨晚经历了怎样一番水乳交融。
郑月娘深吸一口气。
几乎整个韩府后院都知道昨晚将军和夫人圆房,夫人的那些丫鬟婆子奔走相告,郑重其事,一入夜,灶上的水一锅接一锅地烧。
只有她,心里头苦涩得狠,一夜未眠。
知道韩将军惯常早起,日日都有练功夫的习惯,于是夜半起来熬汤,用一些滋补的药材,守在那里细火慢熬了两个时辰,直到韩将军下朝回来。
算着练完功夫的时间,她端着正合适入口温度的汤水,去了演武场。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肌肉间的纹路都被衣袍勾勒了出来。
当靠近他,热意扑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化身成清凉的风,一圈一圈将他紧紧缠住。
她……渴望他。
心中别扭,此时坐在膳厅,食不知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享有。
吃完早膳,郑月娘没心情呆在厨房,也没帮着七妈妈收拾,早早地回了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婆子来敲门,在外头喊她。
“这时候你怎么躺下了,可是身上不舒适?”她引了个人过来。
“月娘。”
郑月娘的嫂子石翠娘来了。
郑月娘不自在地笑了笑,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嫂子,你怎么来了?”
乔婆子将人带到,干自己的活去了,郑月娘将石翠娘让进房中。
石翠娘三十多岁,浓眉方脸,中等身量,头上抹了头油,发髻一丝不乱,浑身透露出一股精明强干之气。“你大哥今日去城外收豆子,我想着来看你一看,索性关了铺子。”
她将郑月娘上下打量,“在将军府这么些日子,你怎么样?”
微微挑了挑眉,有句话没有直白地问出来,但她目光四下打量,查看她住的环境。
房间雅致,摆着花挂着画,床也是张大床,铺着绿缎的厚褥,锦被绣着金丝兰花,围床挂着撒花软帘。
方才她应当在睡觉,柔软的锦被散开了,垫褥上有散乱的痕迹。
“将军来过这儿吗?”
“嫂子,”郑月娘给她倒茶,示意她坐在杌凳上,自己则坐在床沿边。
“我听说你们到处跟人讲将军要收用我。”
“好妹妹,你这样的身份,要么做穷人妻,要么做富人妾,难道你不想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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