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悠悠山谷雾气环绕,几片黄色叶片缓缓落下,树下女子石榴裙摆搭在地上几片金黄色的叶片顺着微风缓缓落在了她的裙摆上。
少女纤细的手指在把玩着一枚“孔雀羽”。
“转眼间来人间已有十八年了,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人间的十八年也不过天上十八天,这十八天总感觉有百年之久。
她看着手中的羽毛,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还记得那天姜清将她带回了流芳阁时手中拿着的便是那么一根羽毛,几位长老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这称之为“宫中宝物”的羽毛有何用?
姜清养育了绪儿三年却换来了一只普通的羽毛,可这些长老从未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孔雀羽毛”竟是神界将九州八荒翻了个顶朝天都未寻到的凤羽。
想到此处她顿时笑了笑,她从未想到这一枚凤羽竟如此不付吹灰之力便拿到了,可说来也怪自从得到这只凤羽之后的十几年里,便再无剩下五根凤羽的音讯。
她从衣襟中摸出那只小猫木雕,指尖轻轻摩挲着。
“也不知绪儿如今如何了,那么多年过去了按照他的关系恐怕早已是宫中皇上的左膀右臂或者谋了个什么大官了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皙白双手,有些无奈。
这十八年里,她将昆仑山细细探查了个遍,却无一丝稍有价值的消息,现如今不仅没有神力就连前阵子习得的低级法术运用的都极其吃力。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额间溢出一层细汗,经脉中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副肉躯似乎,愈发虚弱了。”
她细想了片刻:“下凡多日又带着神界的记忆就算是铁打的肉躯也得支撑不住了。”
“下凡时她到是忽略了此事,之前这副肉躯本就孱弱靠着自己日夜修炼才好了些。”
“如今却又有了虚弱的趋势,照此趋势恐怕这副肉躯等不到自己找到凤羽的那一天就腐坏死去。”
她摘下颈部的朱石挂坠,随后轻轻一甩,一只毛茸茸的狐狸懒懒的飘了出来,眨巴着好奇的乌蓝色瞳眸看着面前的姜已。
姜已从腰间摘下一只荷包对着面前因吵醒熟睡而略微有些炸毛的小狐狸说道:“吵吵,为我护法莫要让他人靠近。”
吵吵不满的哼唧了一声,无奈只能答应。
姜已从荷包内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符纸,放在面前的草地上,划破指尖挤出鲜血用血迹在草地上画了个圈将符纸放进圈中,指尖在空中熟练的画着什么。
只见她轻点额头一束白光进入了识海之内。
识海内,周围冰山环绕,数座冰山立在周围像一个个侍卫般环绕一圈。
冰山的中间处露着一片平地,平地之上生长着片片绿草,绿草的中心处生长着一颗粗壮的树,树的枝干上出现了数条红色细纹,其叶片不断往四周缓缓飘落着。
一束光芒闯进原本平静的识海,白光带起阵阵劲气猛烈的钻入了树干之中,只见高耸的树冠猛然一晃,叶片犹如受到了惊吓般快速的朝着地面落去。
白光在树心中分散成数道光点,急忙朝着各个损伤的枝干飞奔而去。
到达目的地的光点亮度愈发的强,“砰”的一声,原本如星星般闪耀的亮光猛地暗淡了下去,树干中的裂痕奇迹般的愈合了起来,光点再次分散成细微的光芒快速的朝着树冠处的裂纹飞奔而去,当最后一个光点治愈好树中裂痕后,原本掉落的叶片皆从草地中飞涌而出,奇迹般的飞回了原本所在的枝干之上,原本有些发蔫的大树顿时支棱了起来。
姜已见识海已无恙便收回了符纸,额上冷汗冒出,红润的薄唇上顿时增添了两抹惨白,她闷咳了两声竟呕出了鲜血。
吵吵看见面前的主人竟口吐鲜血,顿时吓得呜咽起来,围绕着主人飞了一圈。
姜已伸出手让吵吵肉乎的小脚站在了手心上柔声安抚道:“我无碍,这点小伤吃颗丹药便可恢复。”
姜已看着吵吵心中轻叹一口气:“血祭阵果真耗元神,所幸在神界带了些符纸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到了。”
她从衣袖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唇边的鲜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
“如今用血祭阵修复了心脉,没有神力加持只能稍稍维持一时半刻,不断损伤元气来修补筋脉可终究是无法治本,所留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寻齐凤羽,凤羽离体时日越长能救回母皇的可能性就越小。”
吵吵“吱吱”的哼唧着,表达着自己的担忧,姜已顺了顺它的毛:“放心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可久留。”
吵吵低着头扁扁的趴在地上低声发出呜呜声,姜已从荷包中掏出几根肉干,吵吵看见主人手中的肉干顿时两小眼一亮,叼着肉干开心的钻进了朱玉里。
姜已白皙的手抚摸着朱玉眼中并无一丝愉悦。
如今对凤羽一点头绪都没有,反而一直在昆仑山上被限制下山,对山下的事情也一无所知更无一点神力,这样不但寻不到凤羽,憋屈都能给人憋屈死,她抿唇想到:“得找个时机溜下山去。”
天巧远看着河边树下的身影像是自家主子连忙匆匆赶来。
“小姐小姐,天巧可算找到你了,已经是深秋了,小姐你怎么能坐到石头上呢?
天巧抬头撞上姜已苍白的脸色,骇了一跳:“小姐,你的脸色怎如此苍白?可有哪里不适?奴婢这便去找大夫给你瞧上一瞧。”
天巧欲走,姜已连忙拽住她的衣袖:“天巧,我无事只是有感风寒,师兄弟门正为考核做准备万不能打扰到他们。”
天巧泪汪汪的说道:“小姐,咱们昆仑山的秋天可比不上别处,虽然说是秋天却有了冬日般的严寒,小姐您身子弱这清晨十分,风寒露重,对小姐的身子是最不宜的,更何况您可是昆仑二小姐,一举一动关乎着昆仑的脸面,还是莫要失了体统为好。”
“这人间的小婢女倒是忠诚,甚至忠诚的如行走的监视一般毫无自由可言。”
“这动也不是,坐也不是,甚是使人焦躁。”
姜已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天巧。
“细眉,秀骨,倒是个美人胚子。”
她打趣道:“如此伶牙俐齿,留在昆仑做我的侍女当真是委屈你了,你这性子就该在下界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找个好婆家过日子。”
原本天巧泪汪汪的模样听到姜已这番话顿时吓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噼啪”掉落在草地间。
天巧跪在地上:“小姐,可是不要天巧了?小姐不要赶天巧走。”
姜已站起来扶起天巧:“我未曾想赶你走,不过倘若你想走随时便可以走,前些阵子我已将你们的卖身契烧毁,如今你便是自由之身,来去皆自由。”
姜已目光打量了她一下:“想来,你如今已二十有一了吧?”
她抬头望向哭的鼻子微红的天巧:“如果你愿意,你大可下山寻一门好亲事,好好的过日子,我如今法术甚微还身骨孱弱,你不必跟着我受苦....”
天巧忽的伸出手去,紧紧抱着姜已的脚踝:“天巧不愿,天巧不知其他奴婢是如何想的,但天巧想一直陪着小姐,天巧下山回到家中也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巧不需要,天巧此生有小姐,能日日夜夜照看小姐就足够了。”
姜已轻抚着天巧的背:“好,不愿便不愿,快起来说话,地上凉此时又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太过遵守那些规矩。”
姜已将其扶起,拿出手帕轻轻擦干净她小脸上的泪渍。
“多谢二小姐。”
姜已开口问道:“话说,你此次寻我是所为何事?”
天巧开口道:“二小姐,大师兄在竹林已经等候小姐许久了,小姐已有几日未去跟着嬷嬷习读女戒了,今日再如此恐怕要被掌门发现了。”
姜已叹出一口气有些无奈道:“确实有一段时日了,之前都是师兄们为我打掩护,现如今时日过久确然不好,也罢,我去便是了。”
........
“第一式,丹田发力,基本要领记好了!”
姜已走到了门派练功处,此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周围种满了竹林,是历届众多弟子的练功之处..此地方受昆仑山仙气庇护,周围的景色皆是一成不变的,同时昆仑山的仙气也能有增强功法的奇效,之前便是在此处将自己的这副跟小鸡子似的身子骨调理的七七八八。
“要知道这要搁在神界这副躯体连刚飞升未习得功法的小仙都打不过,如今有符纸加持虽说身子骨孱弱,但自保是不成问题。”
她动了动唇喊道:“大师兄!”
敏风放下手里的银枪朝着姜已走过去。
师妹您老人家整日寻不见踪影,他上下一打量:“今日到是出奇。”
姜已轻拍了下他的臂弯浅笑道:“我原本也不愿来,大师兄你是知道的我一贯不喜这竹林里的杀伐之气,还是天巧提醒我才来看一眼。”
敏风浅笑道:“你是随性,可掌门方才已来此查看过了,见你不在便直接离去了。”
闻此言姜已一愣:“未说一个字?”
敏风背着手点了点头:“未说一字。”
姜已咽了一下口水装作无措的模样:“那..这可如何是好?”
敏风饶有兴致的围着姜已走了一圈:“装...还装。”
姜已拿起水缸里的瓢挖出一点水就往敏风身上泼。
敏风身形一躲:“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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