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离回来前,寒砚一直住在开阳峰,她这才搬去扶光峰不久,在开阳峰的屋子还为她留着。
于是她带着晋长老到了她在开阳峰的住处。
晋长老在她唯一的床上打坐休息,为了不打扰她,寒砚打算安静地退出房间。
正要出门时,里面的人冷不防地开口。
“阿砚是无双带大的吧?”
寒砚一愣,如实回:“是。”
“无双是个好孩子,逍云打算将剑宗交到她手上,我是完全没意见的。”晋长老似感慨一般说着,又问:“你与无双关系如何?”
寒砚不是傻子,联想到晋长老今日两次都出了意外的推衍,不由心底嗤笑。
一个是完全不熟的隐形炸弹,一个十分满意的继承人,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当然,如果寒砚不曾暴露自身底牌,晋长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充满忌惮。
寒砚对此并不在意,温和道:“是师叔和师侄,亦是师姐和师妹。”
逍云掌门事务繁忙,开阳峰的弟子几乎都是风无双这个大师姐在教导。
晋长老对她的回答说不上满意或者不满意,她好歹也是仙君弟子,即便真的有什么,剑宗的人也不会擅自对她做什么。
见晋长老闭上眼,似乎不会再说什么,寒砚关上门,脚步声极轻地离去。
开阳峰山腰,摘星楼。
这是剑宗弟子交接各种任务的地方,俗称任务大堂。
寒砚挑了好一会儿,才挑到个适合的,拿着任务牌到登记处登记。
负责的弟子跟她打了声招呼,接过她手中任务牌,见是个调查丰城怪事的任务。
想到什么,弟子好心提醒:“小师叔,这个任务看着简单,但是地点在修真界边缘,路途遥远,再加上恐怕灵气比剑宗还要稀薄,怕是对身体有碍,确定要接这个任务吗?”
这种不确定的任务本来风险不小,但因为是在凡尘和修真界的交界处,即便有妖魔也是修为低微者,整体而言不会危险到哪里去。
寒砚笑道:“多谢关心,我前些日子想起了家中的一些事情,想要回去看看长辈,接这个任务不过是顺路。你也知道最近剑宗不太安宁,长辈们都在忙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起码不能让大家为我分心吧。”
“那好吧。”弟子见劝不动她,只好给她登记上。
寒砚将任务牌收进乾坤袋中,“对了,若是长老们问起,你就说我是出门散散心,顺便接了个任务。”
“好的,小师叔。”弟子正色道:“不过如果是正事,我可不会跟长老们隐瞒。”
寒砚扫了眼他身上的弟子服,果然看到的是金色小剑的绣样。
“知道了,小古板。”
她将乾坤袋抛起又接住,准备回去跟晋长老说声,然后下山。
出摘星楼大门的时候,有个内门弟子跟赶着去投胎一样唰地掠过。
寒砚被人抢先一步出门,眉头一拧,却见那身影有几分熟悉。
“闻秋师侄?”
才交了任务的闻秋听见唤她的声音,全身一僵,顿时加快了步伐,飞快消失在视线中。
寒砚:“……”
虽然大抵能猜到,她这样是被之前的事吓坏了,但还是不免觉得这姑娘胆子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这么躲着她,也不怕中的是什么有毒东西?到时候“毒发身亡”,明知谁是凶手都无法指认,是不是有点太憋屈了?
寒砚当即失笑,将乾坤袋挂回腰间,悠哉朝自己住处而去。
要知道,傀儡丝可是连人神志都能影响,此等逆天之物不用多说都知道极难炼制,她给闻秋和越江的最多能用个两三次,用完即废。
控制两个金丹期而已,她还不至于用给师无故的那种永久型。
回到房间,晋长老还在休息。
寒砚思考片刻,一拍手决定还是不说了,万一这人记着君轻离的话不让她走怎么办?
她找出纸和笔,简单将缘由道清,装在信封里后用茶壶压在桌子上,又慎重地留下个阵法,确保不会被人偷窥。
这才满意离去。
第二天。
待晋长老等人看到那封信时,是动怒还是担心已不可知。
反正寒砚此时早已出了无妄剑宗的地界。
任务牌中提到的地点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古老城池。
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城外环绕着一条河流,呈现“环抱状”,水流平缓蜿蜒,使得周围灵气聚而不散,一看便知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城外草木茂密,略显偏僻。
大体还在修真界的范围中,比起其他灵气稀薄到忽略不计的边界地带,此处起码不至于让修士因极度缺乏灵气而修为倒退。
寒砚收起任务牌,大步而去。
封印在里面的引路符文用过一次就直接作废,并无他用。
高挂在城门之上的牌匾用入木三分的墨迹写着“丰城”二字,城门口打着哈欠的士兵以及缓缓进城的百姓,和寒砚印象中的城池没什么两样。
暂时没察觉到有什么古怪之处,看来只能进城之后才能知道了。
寒砚今日穿了身素净的白裙,长发随意编起,腰间佩戴个银白色的乾坤袋,瞧着倒有几分江湖气息。
但脸上过于病态的白,以及举手投足间透出的礼节,又会让人觉得像哪家偷跑出来的柔弱大小姐。
跟着人流进城后,寒砚发现丰城里几乎八成皆为凡人,两成为修士,而这两成中大半是低阶修士,还不如她现在的境界。
她没有太过张望,而是用眼角余光留意周围的行人。
但即便如此,寒砚还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打量她。
丰城的位置过于偏僻,不仅与相邻城镇相隔甚远,且四周多山水河流,道路不通,只怕少有外乡人来此。
而她远离凡尘十多年,穿衣打扮以及口音都可以明显看出和周围人的格格不入。
太引人注意了。
寒砚无声扶额,一来就打草惊蛇,失策失策。
不过既然已暴露外来者身份,之后行事也就不必顾忌。
暗中留心她的人便见,上一秒还矜持的少女,短暂地纠结了会,就干脆放飞自我一般四处看稀奇。
还算宽阔的大街上杂技表演夺人眼球,各色小吃香味四溢,叫卖声,铁器敲击声……
虽然还在修真界,但其实已和凡尘无异,寒砚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般朴实热闹的人间。
“老板,这个怎么卖啊?”
寒砚拿起小铺上的一根银簪。
簪子质地一般,但花样还算别致。
老板说了个数,寒砚正准备给钱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下,手上簪子没拿稳,掉落到铺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掀起眼帘,瞧见老板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沉,又很快恢复了几乎一成不变的笑。
啧啧,笑得比她还虚伪。
“拦住他!抓小偷——”
妇人惊慌大喊,跟泥鳅一样滑溜的小贼撞开一个个行人,街上突然乱了起来,嘈杂声惊呼声,混杂在一起。
寒砚看了眼,回过头,跟没事人一样付钱,从老板手上接过银簪。
现在天色不早,她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不然该露宿街头了。
她没有在大街上将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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