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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后，他们两个去牛棚的频率变成了五天一次。
虽然他们俩个用野猪抵了公分，但农忙的时候也不去上工，依然有些招人眼。
只是这种不满的情绪，还处于酝酿中的时候，程再言就又从山上带下来一头野猪，一路上招摇着送到了大队部前的晒场。
远远的郝成看见女婿扛着一头野猪过来，知道他此举的意思，不愧是自己的女婿，人情世故上，不用教就上道。
他自己知道女婿的意思，但有些事还得当众说出来，把人情落到地才行。
“再言，你这是做什么呀？”
程再言把吃的皮毛水光油滑，有着三百多斤重的野猪砰的一下放到地上，擦了擦额头上并不明显的汗。
“爸，我知道农忙的时候，一个人顶两人用，但您也知道我虽然有心来地里帮忙，可娇娇快生了，家里离不开人。
但我这不干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就去深山了一趟，这野猪就当我感谢大家让我安心在家照顾娇娇的谢礼，等会让张叔给杀了，分了吧。
农忙最是累人了，给大家添点油水，补补。”
不等郝成说话，老支书就拍着大腿笑了，“哈哈哈，再言好本事啊，这么肥的野猪，油水可是足的很，忙也就忙着几天，这油水补下去，别说瘦了，指不定还能胖点呢！”
程再言：“支书爷，您给我爸商量着分了吧，娇娇眼看就这几天了，我实在不放心，大家伙对我要有啥意见，您帮我解释解释，您看，我就先走了。”
支书眼睛一瞪：“我看谁敢有意见，有啥意见，这么肥的肉还堵不住他们的嘴。”
接着又笑的一脸慈祥：“这边用不上你，赶紧回家去吧。”
程再言和晒场里其他的村里都点头打了招呼后，“支书爷，爸，那我走了。”
郝成：“走吧，这边没你啥事，照顾好娇娇就行。”
晒场里的村民也是满脸笑容的催促他回家，至于心里的不平衡，在大野猪面前，早已烟消云散了。
就程知青那干活的速度，有他没他对农忙来说真没差，但一头大野猪，对农忙可就有大差了，这账他们当然算的明白。
于是接下来整个农忙，程再言和郝娇娇都没有露过一次面，也没人有意见。
而郝娇娇的预产期则一延再延，挺过了整个农忙期，进入了九月，早晚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微凉了，九月三号的早上，刚吃过早饭，她的肚子开始有规律的阵痛了起来，俨然是马上就要生了。
好在最近一段时间，黄秀娥每天吃完饭，都会过来，在郝娇娇刚开始有反应的时候，黄秀娥就已经上门了。
姑奶奶：“再言，你快去请吴姥姥，秀娥你扶着娇娇在院子里走走，我去铺床烧水。”
程再言：“好的，姑奶，我这就去。”
边说边往外跑，吴姥姥是村里的接生婆，也是十里八村手艺最好的接生婆，据说经她手接生的，生的都很顺当。
早几天就给吴婆婆预约过了，所以她最近都没出门，很快就被程再言叫了来，得了信的郝成他们也都来了。
程再言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耳边尽是郝娇娇压抑的痛呼声，对于在家生产他总有点不放心，虽然渣男的记忆里，郝娇娇就是吴婆婆接生的，生产的很顺利，没遇到难产或大出血等等问题。
但现在情况毕竟不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如果不是大哥打听的医院里的医生，还不如吴婆婆靠谱有经验，他真不想让她在家生产。
郝刚从没见妹夫这样焦躁难安，还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妹夫，你就别转了，坐着等吧，第一个孩子都慢，平平那时候，生了一整天才生出来，你......”
王桂花正从屋里出来，拿着给新生儿准备的小包背，想在晒晒，上前扯了他一下，“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吧。
妹夫，你放心吧，娇娇胎里养的好，营养足，身子骨也好，不会有事的，你坐下耐心的等就行。
别听你哥说什么一天，人跟人不一样，人家有的还半天就生了呢，他才见过几回生孩子，懂啥呀，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屋里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程再言噌的一下跑进了屋里。
郝刚：“娇娇，这么厉害，没一个小时就生了，比母猪都顺畅啊，真是......”
王桂花白了他一眼，“你可闭嘴吧。”
转身带着包被回屋了，郝刚小声的嘟囔着，“咋又让我闭嘴，我不就说娇娇生的比母猪还都顺畅吗，实话也不让人说了，这娘们真是越来越......”
听到生了，只顾着高兴的郝成，刚才没听到儿子说什么，情绪平复了，才听清，大手往他后脑勺啪的一声落下：“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程再言进到卧室，满是心疼的把娇娇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往上捋了捋，拿过床边搭着的毛巾给她轻轻擦拭脸上和头上的汗水。
“娇娇，辛苦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个医生来看看？”
郝娇娇虽然有些虚弱，精神头却很好，“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其他都很好，就是想看看咱闺女，漂不漂亮？”
程再言：“你现在不能乱动，躺好，我看了告诉你。”
转身就见吴婆婆已经把脐带剪开了，把孩子放到旁边大盆里随意的洗了洗，就放到穿上擦了起来。
忙说道：“吴婆婆，孩子身上还没洗干净呢，要不再洗洗？”
吴婆婆：“刚出生的孩子，可不能洗久了，着了凉可了不得。”
说着就手脚麻利的拿着大人的秋衣秋裤裁成的小布块，给孩子擦了擦，然后放进了沙土窝里。
程再言第一次见到把小孩放进沙土里的，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算了，在照顾孩子上，自己肯定没有她们有经验。
而自己知道的那点育儿知识，可能也不适用于现在，还是不要瞎掺言了。
铺了沙土的包被，就在郝娇娇的旁边，孩子放上去后，她只要转头就能看到，于是两人都抻着头研究孩子的长相。
程再言：“眉毛像你，长长的弯弯的颜色还浓，鼻子也像你，小巧可爱的，眼睛闭着看不出来，不过看眼缝这么长，眼睛肯定小不了，嘴巴形状像我，但厚度像你，不薄不厚，脸型也像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也像你，又嫩又白，不愧是咱闺女，长的就是漂亮。”
他每说一处，郝娇娇就非常认同的点头，没错她闺女长的可真漂亮。
甚至咕哝嘴的样子，两人都觉得她真可爱。
黄秀娥送吴婆婆回来，就听见两人花式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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