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翰昱含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眸似秋水,面若桃花,姿态雅静,堪称仙姿无双。怪不得引得自家表哥终于对男女之事上了心。
身旁的青柳知道眼前男子是谁,她低声提醒道:“这位是元二公子,镇国公的嫡子。”
镇国公,也就是衡王的亲舅舅。此次镇国公带兵攻下陈国,终于拔掉了肃国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功不可没。
只是今后肃国再无强敌,对于镇国公来说,恐怕并非好事。
此人是镇国公的嫡子,那只有一个人,元翰昱。传闻此人性顽劣,不好读书,在京都横行无阻,但武功深得其父真传,这次进攻陈国的将领中就有他。
许玉黎盈盈一拜,“元公子安。”
元翰昱也作揖回礼,看到了这位许娘子的相貌,他的好奇心已然得到满足,便笑道:“那就不打扰了。”
许玉黎温和一笑,待他进屋后,她才转身继续往楼梯走去。
这艘船上的武力之强,李婉儿还想在京都之前救出陈国皇帝,恐怕难于登天。他们就是明白这点,这才将她这个善于药理的人推入衡王府吧。
她面色温和地走着,心里却思索着早上的青柳所说的话,被突然端走的粥,是真的那碗粥味道差了,还是,那碗粥有其他情况。
路过楼梯口,青柳感觉空气都冷了些。
四个身着盔甲的侍卫如铁柱般站在走廊深处,铁甲泛着寒光,威风凛凛。
许玉黎步伐平稳地走过,两人到甲板处,能看见更多如此气势的侍卫,这艘船被围成铁桶一般,怕是此船直接去作战也是能的。
青柳不由说道:“怎么感觉船上的人都是生面孔啊。”
她在平城的时候也算是见过好几个守在府内的侍卫,却都这几个杀气重。
寒风凌冽,许玉黎拢了一下披风的兜帽,道:“许是殿下另调的兵?”
青柳又看了两眼,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了,定然是金甲军。”
她在宫中曾听闻过,金甲军身披铁甲,个个骁勇善战,关键这支队如今正是由衡王统领。
金甲军的名号许玉黎自然听过。
肃国有一支三千人的铁骑,名为金甲军,许玉黎不清楚这个数字是否准确,但这支队伍的功绩却是如雷贯耳。
两年前,衡王就是带着这支金甲军生擒陈国主帅,自此,陈国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不仅割让五城,还献上公主和亲,以求两国休战。
李婉儿曾说过押送陈国皇室的队伍就是铁骑,那很有可能便是金甲军。
三楼定然还有守卫,只是不知人数。
许玉黎暗自看了一眼三楼。
看来她是没办法独自靠近三楼了。
三楼走廊。
守卫见到衡王立刻低头行礼,周瑾一路无阻地进入陈国皇帝刘茂的屋内。
刘茂虽做了亡国皇帝,但过往高高在上了近二十载,如今面对将他踹下龙椅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形势逼迫,他都已经投降了一次,也不在乎再多舍些脸面。
他脸上硬挤出笑,主动问好,“衡王殿下。”
周瑾面色冷淡,“有何事?”
刘茂贴了冷脸,面上难堪,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
但他又想到如今的形势,都已成了阶下囚,哪还有什么面子可谈。
他也不想看见婉娘继续流泪,昨日上了船她就不舒服,陈国江川河流少,坐船机会少,门口侍卫根本不让他们出去,连窗户都钉死了,房间里闷得让人无法喘息。
他们的女儿也被关在隔壁,不知能不能习惯。
刘茂吐了口气,压抑住身体深处的无力和憋屈,低声下气道:“衡王殿下能不能让医师来看诊,婉娘她身子不太好,许是晕船了。还有我那两个女儿,身子一向弱,能否也替她们看看?”
内室适时传来女子的咳嗽声,显然是刘茂口中的婉娘。
周瑾未曾想就这等小事,但既然已经来了一趟,总该有些收获。
“可以,但你拿什么换?”
刘茂惊讶地看着他,“这等小事殿下都不愿意帮忙吗?当初归降,殿下可是说过保我们性命无忧的。”
周瑾:“本王从不曾反悔,但晕船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刘茂怒气渐升,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婉娘过往身边都是几十个人伺候着,饮□□细,哪里遭过这等罪。
他怒瞪着衡王,但丝毫无法改变衡王的想法,
屋内传来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刘茂心下不忍,他目光瞥向内室,几息后便妥协了,他重现看向眼前冷血至极的人,气势又弱了几分,他道:“那衡王想要什么?朕……我也没什么可交换了。”
周瑾坐到椅子上,沉声道:“那就说说你们插在我国的暗卫吧。”
刘茂眉头皱起,不解道:“我能说的都说过了,殿下不信?”
早在归降时他就交出了暗卫的令牌,那群没用的人,在肃国潜伏那么久,根本没传回多少有用的信息,不然这次与肃国交战,他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既然无用,他交出去保自己一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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