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
已经是凌晨,松田阵平肩上搭着浴巾,看着家门口外的降谷零,挑了挑眉,目光略过降谷零,落在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而面前的人脸上还挂着擦伤,一头金发凌乱得东倒西歪,身上的衣服也不算整洁,显然是打完架就匆匆跑过来。
另外两人呢?
“还没退烧。”
显然是逐客令了。
降谷零扶着门框,挡着松田阵平关门的动作。
他面上的笑很勉强,牵动着嘴角的伤口,扬起的嘴角扭曲着,漂亮的波本面积稀碎,反而像个小苦瓜。
“松田…你不认为,真的有些魔幻了吗?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要有一个合理的证据吧?”
“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所以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松田阵平咽下梗人的话,沉着眉头,推了推降谷零,想要关门。
“等等。”
降谷零一把按住门,覆着擦伤的指骨落在门框上,鲜红的血液沿着关节渗出。
“我进去看看他。”
松田阵平松开了手。
床上的人蜷成一团,侧躺抱着一个枕头不乐意撒手。松田阵平几次试图把人扳正,好在他额上覆湿毛巾都没有成功。
房间内没有开灯,降谷零只能借着客厅的那点光观察床上人的身影。
“看着,好小……”
他呢喃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拉上落在床上人脚边的被子。
还没能拉住被子,一只脚落在被子边缘——意思很明确,不让他动被子。
降谷零抬头一看,才发现床上人醒了,正眨巴着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可见他投来视线后,又像是害怕般整个人缩到了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松田阵平摸了摸球面。
于是那个球的边缘就出现了一个小口,一只手缓慢地探出来,摸索着攥住了松田阵平的衣摆。
降谷零抽回了手。
他看着松田沿着床边坐下松田阵平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只手覆在衣摆处的手上。等了一会儿后,他握着手轻轻塞回被窝里。
屋内开了暖气,被窝里也是温暖的,湿热的呼吸扑在掌边,松田阵平心口像是被化开了,柔软一片。
被窝里的人不老实,伸出两只手抓住松田阵平探进被窝的手,像是抱枕头般压在自己身下,依恋般地蹭着上面的温度。
降谷零大概是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轻声问:“有什么计划?”
松田阵平摸了摸被窝里的小脑袋,抽出手,从床边站起来。降谷零跟着他离开房间,房间门又被顺手带上。
客厅里的灯有些晃眼,松田阵平在灯光中好像看见了一道虚影——是江崎莲盘腿坐在沙发边上,手里捏着一块菠萝包,漂亮的深红眼睛里洋溢着快乐。
松田阵平揉了揉眼睛。
有点晚了。
“还记得藤井吗?”
“那个死在龙泉山的人?”
“龙泉山和那个组织合作,用失踪人口做实验,死了的人就埋回龙泉山,用施肥和血祭这种可笑的理由做借口。而整件事情的接头人,是龙泉村的村长,巫师辅助,藤井负责监视警视厅的动向。”
松田阵平轻飘飘地丢下炸弹,还嫌降谷零被炸得不够一般,又说:“还有那个死了的警察前辈,就是当时死在莲住院期间的警察。他可能和黑衣组织有点利益纠纷,所以被组织代号知更鸟的成员杀了。”
“知更鸟......”
知更鸟在组织仿佛一个禁忌,哪怕只是随口提起,也让人为之色变。
他之前在vermouth面前有意提起,那个大明星直接踩下了刹车,让他从车上下去,把他丢在了高速公路上。
降谷零猜她其实想一枪崩了自己。
明明这个代号根本不是正式的代号,更像是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随手抓出来敷衍人的名字。
组织成员却像是守着什么惊天秘密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透露半点。
他现在唯一所知道的大概是知更鸟或许和vermouth,gin那几个核心组织成员也有着不浅的关系。
很有可能是一大突破点。
但他至今没见过知更鸟本人,对他的外貌仅仅停留在传闻中,有人说是个让人意外的青年,也有人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甚至有人说是个小孩子......一听就不是很靠谱啊。男人女人可以伪装,小孩子......要怎么伪装?缩骨吗?又或者......这个人是侏儒?
只是,松田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fbi有找过我和hagi,讨论了关于莲的事情。顺便,给我们看了点东西。”
松田阵平抓了抓还有些湿润的卷发。
“一些关于,他们所知道的情报。”
其实情报的置换并不对等,但松田阵平还是答应了。
因为对方拿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有关莲的录像。
有小时候跌跌撞撞学步的,也有咬着磨牙棒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还有不少家庭四人的录像......能看出拍摄的人非常幸福。
只是这短暂的幸福在八岁戛然而止。
接下来就是莲如何一字一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也有不少实验片段,或者是接受训练时......
在实验的血泊中无助弹动,又或者是被打得节节败退,断了手脚又被接起来,头破血流却又一次又一次站起来。
少年在某个时间骤然变成了青年,面上茫然又无措,看着被自己毁坏的实验器材试图说对不起,却因为太久没和人正常说话吐字并不清楚,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
而周围的人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他如何在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中挣扎着站起来,如何被破碎的玻璃器皿划开皮肤,却又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明明,不是他的错。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
降谷零看到的江崎莲,小小一团,像个孩子。
而他和萩原第一次遇到江崎莲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的江崎莲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蜷缩在角落里不敢亲近人。他伸手抱他的时候,他却也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人折腾。
被护士处理伤口时,疼得眼泪跟断线珠子般哗啦啦地往下掉,脸都憋红,但始终一声不吭。像是胆小的猫,受了委屈连喵喵叫都不敢。
现在想来,并不是不敢,而是已经不会了。
松田阵平不觉得自己是多么有同情心的人,但那一瞬间忽然很想抱抱那个孩子。
小小的,长得也很可爱,就是眼神有些呆的,看上去总是在走神。
不害怕锋利的刀子,却会被突然的声响吓到,甚至是撒腿就跑。
腿长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虽然他跑得很快,但还是被松田阵平几步就追上,揪着后领子,伸手一拉就揣到了自己怀里。
松田阵平其实有点懵,他长了二十年,没想过把一个人抱满怀的感觉,那么好。
其实怀里的人不算配合,虽然没动,但眼泪就没停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松田阵平干了什么坏事。
偏偏他除了被吓到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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