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拿到这种类型的题目,一定要条件反射,先把椭圆方程求出来,然后推算出能算出的。”周钦朝用铅笔在习题上圈了个圈,“你知道出卷人想考的是哪儿不?”
听这话的人若有所思地点头,“零点个数?”刘宇霄抬头,试探性询问,却忽然看见前门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碰了碰面前人的肩膀,“朝哥,神仙找你。”
“嗯?”周钦朝下扭头就对上那人的目光,他把试卷推到刘宇霄手边,“你把剩下几道题的第一问写了,不会的…回来我给你讲。”
靳簇靠在门边,看着面前人快步走来,她问:“忙着呢?”
“没。”周钦朝站定,边卷着衣袖边笑,“找我有事儿?”
这人就没主动找过他。她叼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周六飞度开业。”
原来是这事儿。
周钦朝耸肩,然后猛地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开口,“我记着呢。”停顿几秒,他又说:“就算你不特意告诉我…我也去。”
靳簇撇了撇嘴,“行吧。”她冲他随意摆摆手,“我走了,你接着讲。”
“你自己回去?”周钦朝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黑得不能再黑,犹豫了一会儿,“我们快结束了,等下和我们一起走啊。”
刘宇霄哪里是听不懂他朝哥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匆忙把最后一道题的不等式列好,撂下笔,迅速把桌上的一堆试卷全都塞进书包里,他快步走到门口,指着外面连连说着,“结束了结束了!”
他将书包怼在周钦朝怀里撒腿就跑,最后还撂下一句话,“朝哥,我回头把答案拍给你。”像是想起什么,他噗嗤一下笑出声,冲着走廊尽头大喊,“大恩不言谢,请叫我刘菩萨!”
“行,刘菩萨!”周钦朝将书包挎在肩头,转过头对靳簇说:“等我一下,我去关灯锁门。”
靳簇靠在教室外的窗台上,瞟了教室里那忙活正欢的某人好几眼,忽然想笑,于是随口叫了句,“喂。”
“啊?”周钦朝拉着外套拉链,把门上好锁,一个没留意,猛地一回头,才发现靳簇就站在自己身后,两人之间仅隔着几寸距离。
他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呼吸也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明明是很暗的月光,周钦朝能看清这人的眼睛。靳簇的头发剪短了不少,露出大半张脸,她望着他,炽热而深邃。
就像一片海。
周钦朝觉得喉咙里像被堵住了似的,他停顿了许久,才决定开口,话音夹杂着几分颤抖,“你...”
一瞬间,他似乎真的掉进了无人行船的海洋。
靳簇嘴角勾起,隔着这段距离,两人彼此呼吸清晰可闻,她指尖轻抿,那里似乎有一阵凉意传来,紧接着顺着那处蔓延,酥酥麻麻的电流擦过全身。
那本无任何波浪的平静海面,泛出圈圈涟漪。
“不是说…我欠你一次?”靳簇的呼吸温热,喷洒至他的脖颈。
周钦朝感觉四肢僵硬,几乎无法动弹。那人的眼睛却似乎有魔力般,她猛地攥起他的手腕,“这是我…最后一天晚上有假,带你玩。”
一直到走出校门,某人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周钦朝紧跟在她身后,手腕被她紧攥那地方仿佛惹了火,烧灼得厉害。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
私奔。
穿过学校后面那条自己从未去过的窄巷,似乎抵达了另一个自己从未经过的第二世界。那里的灯牌花花绿绿,人声嘈杂,来往的人骑着电动车或摩托,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音大得能够掩盖住自己如击鼓般狂乱的心跳。
靳簇凑进他的耳边,特意拔高音调,提醒道:“跟着我,可别丢了。”她似乎在笑,边走边回头望。
他一次次与她目光撞击。
那条被一中教师戏称为社会青年集中的城乡结合区的灯光闪烁,靳簇的侧脸在那灯光下被衬的格外好看。
她扣着外套帽子,在人群拥挤中,有意无意地刮蹭到某人的腰。
周钦朝脸红得厉害,他抿着唇,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紧张道:“靳簇,你...”
“你说什么?”靳簇站在一家章鱼小丸子店前,边扫码边跟老板说:“给我来一份。”
“没。”周钦朝轻轻摇头,声音轻得淹没在了夜市的杂乱人声中,“没什么。”
靳簇冲他挑挑眉,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小丸子,直接塞进周钦朝手里,“尝尝。”
“给我的?”某人眼眸发亮,刚想吃,却突然想起什么,“就一份?”
她点头,“我不喜欢吃。”靳簇耸了耸肩,解释道:“平时看他家排队最多,大概是好吃。”
周钦朝迅速叉起一个,还没等她说完就塞进了嘴里,结果被烫得嘶哈个不停,芥末味顿时在口中炸开,直冲脑瓜顶,又烫又辣,他没控制住,眼眶忽然红了。
靳簇抿了抿唇,慢悠悠说着,“不是,你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她笑了,大概是因为周钦朝被章鱼小丸子弄哭了。
烫归烫,好吃也是真的好吃。
大概是周钦朝活了十六年吃过最好吃的一颗章鱼小丸子。不过他这回长了记性,在叉起下一颗的时候,放在嘴边吹了又吹,觉得差不多了才递给靳簇,“给。”
某人却摇头拒绝,“不要。”
周钦朝不乐意了,于是忍不住调侃,“喂,靳簇。你是不是嫌弃我?”
谁知她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套话。
“是。”说完靳簇还点了点头,表示真诚。她嘴角弯起,盯着他看,语气平淡,“猜对了。”
“你真嫌弃我啊?”身后的人忽然炸毛,他对着空气暗暗骂了一句,仍然快步跟上前面那人的脚步,“靳簇你等等我!”
他这一嗓子不知道怎么喊出那么大的声音,周围人纷纷望向正举着章鱼小丸子的某人。周钦朝脸颊一红,他扯着靳簇的外套,默默道:“都怪你。”
“得了。”靳簇拽着他的手臂,“还想吃什么?”话音刚落,她无意瞥见某人望着不远处的炸鸡柳发呆。
“来一份,大份。”周钦朝放下章鱼小丸子,眼看见身边人拿出手机,他用身子一挡,拒绝道:“别啊,你又不吃,我自己买。”
最后靳簇还是快他一步,抢先把钱付了。
周钦朝刚想说什么,就见某人面不改色地把刚刚他吹过的那颗章鱼烧放进嘴里,嚼了嚼,淡定说着:“我吃。”
那画面给周钦朝的冲击力不亚于白铮喝醉了在他面前跳女团舞。但某人却清醒得很,靳簇无比淡然地叼着烟,站在离着他仅半米不到的位置,盯着他看。
周钦朝的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似乎也被靳簇的打火机也一起点着了似的。隔着烟,伴着炸鸡柳油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心脏,一下,一下疯狂跳动。
在这场无比漫长对望中,先低下头的却是周钦朝。因为他的理智已经飞到了比天还要遥远的地方。
他垂眸,睫毛颤抖,手心也随着发热。大概过了很久,那人轻轻地攥起了他的手臂,将那份刚刚炸好热腾腾的鸡柳纸袋放在他手心,“凉一会儿再吃。”
“嗯…啊,好。”周钦朝躲开她的目光,用来平息自己如雷的心跳。
他第一次觉得这不能露馅,一旦让靳簇明白自己的心思,那她肯定,一定不会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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