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苔苔冲进屋内,一把夺过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砒霜触地,非常激烈沸腾的声响起。
面对忽如其来的一幕,男子大惊失色,“你是谁?”
苔苔摆摆手,一脸正义:“我当然是来救你的,你不知道吧,水里已经下了砒霜,你可千万不能饮用。”
男子听懂了苔苔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吃力地扯出一抹苦笑,语出惊人,“我知道水里有毒。”
苔苔不解:“你知道还喝?”
“因为这毒是我求他下的。”
苔苔一时语塞,背后升起一阵凉意,在仁爱堂,大家从来都是想活下来,从不曾轻易说一个死字。
这件事已经远超出她的意料,太费解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男子形容枯槁,身上已全无几两肉,苔苔却年轻有活力,他自嘲地笑了,不过转眼间,他回想起来似乎和眼前人在神学院有过一面之缘。
一想起神学院和修神之路,他更加绝望了:“如果我不是孔雀该有多好……修神之路对于孔雀来说实在过于痛苦,两百年神学修养太过漫长,为了走捷径,我偷练了一种独门神功,走火入魔后又没有解药,筋骨日夜烧灼,痛不欲生,实在难以忍受,这才出此下策。”
是为了修炼吗?苔苔看他眼中都是对修神的渴望,她不由反问自己,若是有一条捷径,她又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男子年岁与苔苔相仿,本应该自由行走在山野的他,现在却卧病在床,油尽灯枯,实在令人惋惜。
“你需要什么解药?”苔苔在孔雀地最大的药房当班,那里什么药都有。
男子无奈摇摇头,“孔雀地不可能有的,你也帮不了我,因为我要的解药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珍珠。”
他轻叹气,如果有办法活下去,谁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宏图霸业。
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珍珠?”
巧了,太巧了,苔苔眼睛一亮,“珍珠有的是!不管是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圆溜的还是扁扁的,我都能给你找来。”
苔苔明媚微笑,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逗得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奈又带来一阵一阵咳嗽。
苔苔忙将他扶起,体贴地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腰后。
男子缓过气,询问道:“你真是个好心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苔苔!”
“真可爱的名字!或许我可以相信你一次。”男子坐起身子,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正儿八经地说:“我要找的珍珠是弱水河的西欢咸珠。”
苔苔有一瞬间的凝止,什么珍珠?她眯起眼睛侧着耳朵,仿佛这样能听的更仔细些,于是男子又重复一遍。
苔苔表示理解,边上正好有纸笔,她示意男子写下来。
男子被苔苔逗乐了,还真按照她的指示写了下来。
苔苔仔细斟酌这几个字,仁爱堂的药斗里面没有这种珍珠,这果真是一种罕见的珍珠。
除此之外,苔苔拿着纸细认,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好熟的字迹!好像在哪见过?
“我就说你没见过的。”男子也不失落,反而有些宠溺的望向苔苔,临死前,能有人陪着说说话,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苔苔!若是他能活得久一点,或许……或许……
男子不知道该或许一些什么,这是将死的他不能肖想的。
倏忽,苔苔灵光乍现,她终于想起来了,兴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雪岩,苔苔,记得我的名字叫雪岩。”
果然是他,苔苔回想起放在神学院教室的那本两百年神学修养上册,书的最后,署名就是雪岩!
原来面前的男子就是书的主人。
苔苔不敢置信地上下凝视雪岩,若没有这本书,苔苔恐怕难以入修神的门槛,某种意义上说,雪岩是她指路的神灯之一。
苔苔曾经在心里发誓,要回报书主人的这份恩情,现在雪岩命垂一线,正是她报答的好机会。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一个身影闪过,苔苔当机立断冲上前去,将他一手擒拿。
正是原先下毒的人。
他哭得涕泗横流,挣扎到雪岩床前磕头,“少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啊!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凄惨了!你走以后,我也活不了了……”
雪岩努力撑起身子,撑床的消瘦指节泛着白光。
“对不起,都是我在逼你……”
苔苔见状心里更不好受,暗自决定,一定要找到西欢咸珠。
回到仁爱堂后,苔苔向迫不及待地打听了珍珠的事,可没想到连经验老道的春生和秋生都摆摆手,说是没听说过。
秋生见到苔苔一个人,忍不住打趣她:“苔苔,怎么就你一个人,帮你干活的小尾巴呢!”
“小尾巴?”苔苔也是服气了,稚英那么大高个,也能叫小尾巴吗?
春生也来凑热闹:“就是那个呀!长得很周正的那个呀!”
“稚英回去喂鱼了。奇了怪了,我的珍珠去哪里了?难道已经处理完了吗?”苔苔翻找着抽屉,又回应二人组,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老问他的行踪?”
“这里这么无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帅哥给我们调剂心情,能看一眼是一眼嘛!”
“就是就是!”
苔苔无语地扭头就走,她不爱听这些话。
出了仁爱堂,苔苔也不气馁,既然如此少见,仁爱堂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弱水河……
对了,苔苔一拍脑袋,家里的小鱼溪若耶,不就是来自弱水河的嘛!问问他不就得了。
苔苔看到了希望,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小园子去。
再穿过一条窄路就是四神山了,可就在苔苔全神贯注赶路时,突然有个人出现,从背后袭击了她,苔苔两眼一蒙,瞬间倒地。
神学院内
坐在高位的男子,是孔雀一族的双御班穹,他坐姿威武霸气,实力深不可测,一双锐眼紧紧盯着倒在台下的女子苔苔。
台阶下跪着的男子们低头缄默不语。
班穹缓缓走下台阶,指了指晕过去的苔苔,“这就是你说的,闯入前院的女子吗?”
大汤卑微地点点头。
班穹未动神威,底下的侍从跟随了他多年,自然明白他的颜色。
一桶冰水泼向苔苔,晕厥不醒的苔苔瞬间惊醒,她茫然地面对陌生的环境。
“班大人,我已经彻底摸清楚了来龙去脉,当天就是她勾结教室的卫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