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董浣浣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福临来来回回请了不知多少波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气急攻心,需要静养。
可是谁都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时间,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福临待在她的床前,也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期间众人已经轮流劝过一波让他回去先休息一下,都被他拒绝了。
他想要看着她醒来,他想要她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他很小的时候,皇阿玛就曾教育过他,爱新觉罗家的男儿要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要一言九鼎,不能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如果一开始告诉她是不是比较好,或者循序渐进的告诉她,让她慢慢的接受是不是比较好。
是他太草率了,没能设身处地的从她的角度去想。
福临正陷入懊恼中,就听见扑通一声,董鄂.鄂硕跪在了他的面前,站在一边的紫鸢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
鄂硕语重心长的劝诫道:“皇上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您这样一直守着小女不眠不休,实在是折煞小女了。”
福临见到此情形赶忙起身想要伸手去扶他起来。
董鄂.鄂硕这次是下定决心了,皇上不答应他的恳求,他死活也不起身了,一边跪着一边说道:“皇上执意在这守着,臣只能跪在这里陪着您了。”
虽然吩咐了全府上下守住口风,不得将皇上现在在董鄂府的消息传播出去,但是人多嘴杂,难免会有纰漏。
皇上这样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家女儿的床前,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谁负担的起,到时候恐怕董鄂家几百口人命都要受到牵连。
更何况,女儿家的名声要紧,皇上待在他家女儿的闺房三天三夜未出,这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再给她安一个魅惑君主的罪名,她如何担当的起。
从浣儿遇到皇上,皇上秘密召见他的时候,他就在担心,浣儿和董鄂家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如今京中风云涌动,皇上和摄政王他谁都惹不起,谁都不敢得罪,浣儿却被迫卷入其中。
看皇上这个样子,浣儿想要脱身着实有些困难。
他可怜的女儿怎么就这样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成为别人的棋子了呢。
鄂硕越想越恼越想越担忧,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宁愿把女儿关在房里不让她出门。
福临看到董鄂.鄂硕这个样子,正想出言安抚他的情绪,床上的董浣浣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转头看向床上,这才发现董浣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董浣浣从床上爬起来,操着嘶哑的声音,对福临和鄂硕说道:“对不起,都是浣儿的错,让皇上和阿玛担忧了。”
说完作势就要下床请罪。
福临赶紧走到了床前阻止了她,扶住了她的肩膀,把靠枕放在了她的背后,扶着她躺好,然后说道:“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下床活动,还是好好躺下静养吧。”
董浣浣规矩的应道:“谢皇上恩典。”
福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什么时候这样规矩过,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说完没等董浣浣开口,就冲着茶壶方向伸出手来。
紫鸢眼疾手快的站起身来赶忙去倒水。
董浣浣却不是很领情,很是规矩的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女不渴。”
她的话刚刚说完,紫鸢恰好把杯子端了过来。
紫鸢听到她的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递给董浣浣也不是,不递给董浣浣也不是,愣在原地。
福临见状,笑着从紫鸢手里接过杯子,低头吹吹凉,又抿了一小口试了下温度,然后说:“不烫,正好入口,这些天你滴水未进,这嗓子都哑了,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说完作势就要喂她。
董浣浣赶忙接过杯子,“谢谢皇上体恤,臣女自己喝就好。”,然后一饮而尽。
开玩笑,她家阿玛还跪在那里,看到他们这样,成何体统。
福临看到她这幅老牛饮水的样子,在旁边耐心的嘱咐道:“喝慢点,不够那边还有。”
董浣浣喝完水把被子递给紫鸢,福临在一边又问道:“够了吗,要不要再喝点。”
董浣浣推辞:“臣女已经不渴了,谢谢皇上恩典。”
福临点点头,起身扶起她,把她身后的靠垫抽出来,然后再让她躺下。
“大夫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没事多躺躺。”
董浣浣无语问苍天,所以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囚徒生活,从这一刻就开始了吗?
讽刺的是,现在做这一切的人,曾经是带她拨山涉水,走遍大街小巷的他。
福临安排好了她,又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鄂硕。
转头又吩咐同样跪在地上的紫鸢道:“去打盆水来给你们家小姐擦擦脸,顺便去厨房弄着吃食来,她这些天没怎么吃饭,定是饿坏了。”
紫鸢领命,应声退下。
待紫鸢从外面把门关上后,福临对鄂硕说:“朕知道,卿是担心朕的身体,如今她已经醒来了,朕自会保重自己的身体。”
鄂硕闻言谢恩道:“多谢皇上体恤下官。”
福临闻言点了点头,又道:
“朕有几句话想要和她单独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鄂硕领会,弯腰拱手道:“微臣告退。”
说完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福临和董浣浣两个人。
福临拉住董浣浣的手,董浣浣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只能任由他抓着了,然后眼不见心不烦似的把两只眼睛闭了起来。
福临看到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也不恼,轻声对她说道:“是我骗了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你消气。可是我还是想要对你说,我从出生起命运就不能由我掌握,六岁受多尔衮拥护继位,之后受他钳制做了许多非我所愿的决策,如今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大有取而代之之态。”
董浣浣虽然闭着眼,假装没有听他说话,但是他说的话,她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了。
这段历史她很熟悉,无论是课本还是电视剧她都曾涉猎过。
在旅途中多次追杀他们,他口中在朝廷中做大官的叔父爱新觉罗.多尔衮。
那个提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狠人。
那个能文能武,明明有机会做皇帝,却做过贝勒,做过王爷,做过摄政王,做过皇叔父摄政王,做过皇父摄政王,就是没有做过皇帝的男人。
以前在宿舍,孟古青看某部清朝电视剧的时候就曾发表过:历史没能给多尔衮一个公平的待遇,电视剧的编剧们用爱情帮他弥补了遗憾的言论。
当时董浣浣坐在孟古青的旁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如今从他的口中亲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多少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福临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皇权富贵非我本愿,退位让贤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太过于排斥外族,我怕有一天老祖宗的基业会毁在他的偏执上。”
原来此刻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多尔衮的许多政策正在加剧民族矛盾,怪不得等到他亲政以后,他会那么重用汉官,启用汉制。
“我知道你喜欢天高海阔,不喜欢深宅大院,那样会束缚到你前进的脚步,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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