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浮空站立，俯视下方。
对不起，理子，我并不为你的死亡而感到难过、生气，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世界变得畅快无比。
他的神情无悲无喜，直到那个人出现。
五条悟狂傲一笑，从云端跃下。
“呦，好久不见。”五条悟如同和旧友打招呼一般，爽朗道。
“反转术式？”伏黑甚尔已经对反转术式产生了PTSD，这个难缠的术式他实在是不想再碰到第二次了。
“Bingo！”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地开始滔滔不绝讲述他领悟反转反转术式的过程。
长篇大论可以用一句话来作为总结，即：抓住了咒力的核心！
随着五条悟的倾诉来到尾声，他高调宣布道：“你的败因就是没有剁下我的头。”
“败因？”伏黑甚尔轻蔑一笑，“现在说输赢未免有点过于早了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赞同你，”五条悟展开双臂，狂妄地道，“不过，说不定哦，我很看好你呢。”
天地之间，风云巨变。
与谢野晶子安抚好天内理子后，慢慢走出房间。碎片的记忆在她脑内不断跳动，神经末梢的疼痛并不会因为次数过多而让人麻木。
她站在屋檐下，握住右腕，平静地看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之间的打斗。
强者之间的打斗，往往瞬息之间就能过下百招。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局，五条悟有着绝对的优势。
只见他凌空而立，身姿如神祇垂临，右手指天，左手指地，桀骜不驯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闪着蓝光的【苍】和闪着红光的【赫】在他的掌心融合成一团紫色的光球——【虚式茈】。
外表内敛，但危险程度加倍。
随着【茈】的移动，结果浮现出水面。
一击之下，伏黑甚尔被轰没一只手臂，另外一只抓着武器的那只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他垂头靠在墙上，竭力控制发抖的身体，喃喃自语：“在我不想逃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自尊心那种东西我不是早就丢掉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做呢……”
伏黑甚尔扯起嘴角轻笑一声，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死前，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没有，不过两三年后我的儿子会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伏黑甚尔垂下眼眸，心有死志。在即将死去的这一刻，他久违地想起自己的儿子——惠——是我取的名字。
五条悟对男人口中的儿子并不感兴趣，只不过遗言既然已经说出口，那接下来就是死亡了。
“去死吧。”
“【茈】。”
“【请君勿死】。”
三道不同方向的攻击集中在一点，无人伤亡。
五条悟惊讶地扭头看过去，发现与谢野晶子不知道什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面色苍白，身形伶仃，似乎一触即碎。
“为什么？”五条悟不解地问。
“我想问他一个问题，”与谢野晶子平静地看着伏黑甚尔，问：“你会想成为一个好的父亲吗？”
“什么？”伏黑甚尔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会因为一个可笑的问题而救自己，“我想，但我做不到。”
得到答案，与谢野晶子转身离开这里。她的背影孤寂，像是被抛弃的棋子一般。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面面相觑，满头问号，摸不准与谢野晶子的行为。
“她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五条悟嘟囔道。晶子家庭氛围不是挺好的吗？
“你们不是同期吗？”
“同期就应该什么都知道吗？”
“塑料友谊。”
“杀了你哦。”五条悟举起拳头，威胁道。
“来吧。”
“才不要，现在杀你一点乐趣都没有啦。”
五条悟转身离去，半路碰到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夏油杰手里握着那只功能特殊的咒灵，把它搓成一个球。他没有着急把它吃下去，而放进自己的制服口袋里。
“杰、硝子。”五条悟扬手打招呼。
“悟，你有看到晶子吗？”
“五条，你有看到晶子吗？”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问话，五条悟眯起眼睛，指着前面那幢建筑，说：“她在那里，要去找她吗？”
“我去找她。”家入硝子听到五条悟的回答，撂下这句话，就焦急地向建筑内跑去。
“你不去吗？”五条悟问夏油杰。
夏油杰勉强一笑道：“我回学校等她吧，有硝子在，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吗？你要一个人回去吗？”五条悟伸出手指戳戳夏油杰，强调道，“一个人哦。”
“我……”夏油杰欲言又止。
“想都不要想，一起过去！”是折返回来的家入硝子。
她向前推了一把夏油杰，三人一同跑起来。
剧烈运动让夏油杰短暂地停止内耗，他看向身侧的两人，紧跟着他们，一点点放空大脑。
晚风灌进他们敞开的衣领，把破碎的衣襟吹成飞舞的血色旗帜。
与谢野晶子独身一人坐在窗前，瞳孔涣散。
伏黑甚尔的答案很不负责，但是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与谢野晶子想，我本应该恨他的，可我找不到恨他的理由。
朦胧的月色中，她看见还是医生装扮的森鸥外。他好像不停地说些什么，但由于离得太远，中间隔着朦胧的雾霭，只能从他大开大合的动作下感到他的焦急。
不对，森鸥外那种人，只会优雅坐在指挥椅上，冷酷地下达命令。
一脉同源的赤眸下，他的眼底永远闪烁着算计。他用似是而非的承诺，或哄骗、或命令，让你心甘情愿、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他做事。
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我想不通。
与谢野晶子突然感到面上好冷，她伸手抚上面庞，才惊觉泪水流淌。
这就是遗失的记忆吗？好痛啊，如果身体处于自我保护机制，忘却这些，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嘟嘟——
有人在敲门，与谢野晶子抽出纸巾，飞速擦干眼泪，打开门。
门外是站得整整齐齐的高专三人组。除了家入硝子穿的还算整齐，另外两个人几乎是在身上挂了几片破布。
家入硝子一看到完好无损的与谢野晶子，扑向她，将她抱了个满怀。家入硝子伏在晶子的肩头，喜极而泣道：“晶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当然会没事。”与谢野晶子笑着回答，她抚上硝子的背，触碰那不住颤动的脊背。
夏油杰，五条悟没有打扰她们两个，鱼贯而入走进这个不算大的房间。
五条悟毫不客气盘腿坐在地上，感叹道：“这次任务真是九死一生，不过结局还是蛮不错的，正义打败邪恶！”
夏油杰默默点头，面上却挂着忧虑。
与谢野晶子猜到夏油杰在忧心什么，开口解释：“没有人死去，不论是理子，还是黑井，大家都还好好地活着。”
“是你的术式吗？”夏油杰问。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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