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隅他怎么了?”听到沈束隅出事,沈束星惊的从软榻站起。
关言道:“国子监有人举报少爷策论抄袭,现在少爷被宋祭酒留了下来。”
“祖父他们知道吗”
关言摇头:“老爷他们不知道,少爷叮嘱我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您。”
沈束星:“关言备车,我们现在就去,惊蛰你留下来,切莫惊到他人。”
*
宋华原先是在宫中担任太傅,辅导谢珺恒和一众皇子,后来谢珺恒即位,宋老辞去官位,到国子监担任祭酒一职。
国子监,谢楚洲没想到一来就赶上热闹。他和宋华寒暄几句后,坐在一旁看两个当事人争论,准确来说,是一个在说,另一个全程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被吵烦了,淡淡地看那人一眼。
举报沈束隅的是中书侍郎的嫡次子,黄乘风。上午考策论,黄乘风坐在沈束隅斜后方,见他旁边有一团带有字的纸。策论结束后,他捡起一看,上面竟是小抄!黄乘风当场将他举报。
这事宋华原本不信,毕竟沈束隅是德智体美劳的好学生,成绩好,待人好,还尊师好学。但纸片上的字迹看起来的确像是沈束隅的,这让他有些为难。
况且这次考试对于学生而言还挺重要,就算宋华偏爱沈束隅,也不可能做出包庇之事。当过务之急是查明真相。
门外传来敲门声,侍童恭敬道:“宋祭酒,沈束隅姐姐沈束星拜见。”
谢楚洲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沈束星?
宋华看了沈束隅一眼,有些严厉道:“你还找了帮手。”当然,如果他背在身后的胳膊没有突然放松,可能更具信服力。
沈束隅不亢不卑地回道:“沈氏家训,在外受欺不可隐瞒,要找家人讨回公道。”
宋华:“让她进来。”
*
沈束星进门先向宋华行拱手礼:“学生沈束星拜见宋祭酒。”
动作标准,大方,挑不出一丝错误。宋华满意地点点头。
沈束星一进门,黄乘风就直勾勾地盯她。不得不说,虽然沈家是武将世家,但沈家人长的个个顶好。尤其是沈束星和沈束隅姐弟,皮相好,骨相更佳!
沈束星向宋华行礼后,见他身后坐着一位披着藏青色大氅的男子,头发高高束起,面上略显病态,却遮不住俊逸的五官。这人正是那天马车里的人。
谢楚洲抬眼,四目相撞。沈束星连忙收回视线,偷窥被抓个正着,她在心里呸了自己几下。
沈束隅扭头看到黄乘风痴迷的表情,厌恶地皱眉,不动声色向他靠拢,然后狠狠一踹。
“诶呦。”黄乘风跌倒在地。满室人被他吸引,宋华见他坐在地上,摸了把胡子道:“黄乘风,你这是干什么?”
力道很重,黄乘风捂着大腿嗷嗷直叫:“祭酒,是他,是沈束隅踢我。”
“你给我说说,他离你那么远是怎么踢的你!”
黄乘风扭头,发现沈束隅离自己半丈远,根本不可能踢到他。他百口莫辩:“不是,祭酒,他,他……”
“就是这位小公子举报舍弟抄袭?”沈束星突然问道。
黄乘风拍拍灰站起来:“对,沈束隅策论抄袭。”
“我没有。”沈束隅反驳。
“呸,沈束隅,敢做不敢当,证据我都留下来了,你还狡辩!伪君子!”
“字迹像不等于就是。”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宋祭酒忍无可忍:“闭嘴。平日里我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大声嚷嚷像什么样子!”
黄乘风瞪着沈束隅,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监考博士和沈束星说明情况。
弄清因由后,沈束星想了想,恭敬道:“不知祭酒可否让学生看一下证据。”
“可以。”宋华并不是迂腐之人,他看重每一位才德兼备的学生。见沈束星行为举止落落大方,又加上沈束隅滤镜,他对沈束星甚是满意。
监考博士将纸片递给她。沈束星接过道谢。。
室内有些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她。
沈束星看着纸上的字,两眼一黑,暗暗吸了口凉气。在那个被称作二十一世纪的地方写了十年简体字,脑子里的繁体字早就忘个干净。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既没,成……业…
几行字看的磕磕绊绊,她索性把纸放下,往前走了几步,问道:“请问字迹对比了吗?”
“对比了。”博士回答,他想了想,又道:“只是专门做字迹辨析的夫子近日不在国子监,我们也只是大概对比了一下,的确像是沈束隅的。”说着,他拿出一张沈束隅的试卷递给她。
沈束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对吗?”
“对。”
只要没有确定,就还有希望。至于为什么确定沈束隅被冤枉,沈束星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种事。沈家的人向来堂堂正正,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所以,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沈束星咬着唇,百思不得其解。
“宋祭酒,这次策论很重要吗?”谁也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谢楚洲突然开口。
宋华道:“回王爷,此次策论关系到学子们是否能成功升班。国子监对此非常重视。”
王爷?沈束星挑眉,看来这就是如今京城都在传的七王爷,宣王。看相貌,和皇上有七分像,的确不输皇上。毕竟皇上也是盛业王朝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国子监学生分三级,国一,国二,国三,国一升国二只要考试及格即可,但国二升国三考试及格后,还会按考试等级分班,第一级甲班,第二级乙班,依次类推。
国考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第一名的学子毕业后可以直接入朝为官。所以每年无论学子还是夫子,都很注重国考,而策论作为国考最难的一科,重视度也最高。
“那这沈束隅和黄,黄同学成绩如何?”谢楚洲忘了黄乘风的名字。
见他准确地叫出沈束隅的名字,却忘了自己叫什么,黄乘风面上有些尴尬。
宋华:“这…都很好,只是沈束隅常年第一,黄乘风第二。”
“看来是沈束隅更甚。”
听到如此直白的话,黄乘风表情又变了变。他握紧拳,又松开。
“这样啊。”谢楚洲靠在椅上,面上含笑看着沈束星,桃花眼弯弯,好像再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沈束星灵光一闪,做出来另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她把两张纸放在鼻前闻了闻。
味道不对。
沈束隅的试卷明显有股淡淡的墨香味,而被认为是证据的纸张却又一股劣质臭味。
她弯唇一笑,把两张纸分别拿着手上,问:“阿隅,你用的墨是自己带的吗?”
“对。”沈束隅突然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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